秦月娥低头搅水，没作声。
林洛继续说：“那两姑娘年纪不小了，身子也结实，一直跟着做事，也没什么闲话……你要是——”
“我不拦你。”她声音不大，语速却稳，“我早就知道这天会来。你要纳，就挑日子，别拖拖拉拉的。”
林洛咽了一口唾沫，没接下去，只说：“我先进山几天。”
“嗯。”
他进了屋，翻出那张旧兽皮地图，上头用炭笔圈过几块山地。地图是系统给的，只有他自己看的见那些标记。
今早系统提示——
【山南三十里，岩坳林中，有“白玉鳞蛇”，尾脂可入药，皮可做弦。】
这种提示现在越来越稀少，也说明系统“喂饭”功能在弱化。林洛不觉的这是坏事，恰恰相反，这让他安心。
第二天，他没带人，只带了**机、干粮和药包，一早就出村，走山南路线。
白玉鳞蛇一般不成双，属于穴居毒蛇，白日休、夜间出，尾脂聚于三节脊骨之间，入药能驱风毒。
他进山时天才亮，林子里带着一层湿气，落叶盖着地面，踩上去带点黏。
他先绕到东坡，看了一圈落粪，没有发现。
再往西转，到了一个叫“断崖口”的地方。这里坡度大，林子里枯枝多，地势低洼，四周石头上残留一点爬行痕。
林洛蹲下来，用指头刮了一下土，里面湿润，有热。
“刚走没多久。”
他把陷阱弓拉好，在坡边布下两根**线，又掏出系统送的香草诱剂，洒在两块石头之间。
坐着等的时间最难熬，他靠着树干，一边磨刀一边盯着地上的线。
等了大半个时辰，没动静，林洛正准备去换个位置，脚边忽然一阵细响，像风吹草动。
他一抬手，**线猛地绷紧，一道白影如闪电般射出，刚好套在陷阱弓中心，哐一声，弓机压下，锁住了尾巴。
林洛猛扑过去，一把扣住蛇头，另一只手拿出提前准备的厚布缠绕，三下五除二把那条白玉鳞蛇按的死死的。
“够大。”他低声说。
这蛇长约五尺，通体发白，鳞片微微带金纹，是极品。按镇上的药铺估价，这条蛇光是脂就能卖二十两银子。
他把蛇收入袋中，继续在山里转了两圈，采了些藤皮和石斛，直到天黑前才回村。
刚走到村口，就见柳青正站在门口，远远挥手。
“洛哥！回来了！”
林洛走近，柳青压低声音说：“嫂子今天呕的厉害，稳婆又来了，说胎稳，但情绪压着不舒服，最好让她歇几天，别让人来烦。”
林洛点点头，“她呢？”
“在屋里，没说话。”
他进屋一看，秦月娥果然靠着炕坐着，手里拿着针线活却没动，锅里也没点火。
他在她旁边坐下，没说话。
过了半晌，她忽然说：“你这趟出去，是不是想好了？”
林洛低头看着手里的刀，说：“我想好了。但的等你身子再稳点。我不急，也不怕人说。”
“我怕。”她声音低了，“我怕不是人说，是你自己心里也慢慢不把我当回事。”
林洛伸手按住她的手背，“我没变过。只是律法压的太紧，不做不行。”
秦月娥点点头，把手抽回去，继续缝那条旧衣袖。
“那你找个日子，挑明吧。我认。”
林洛看着她那条还没缝完的袖口，没出声。他知道这话不是气话，是认真的。
夜里风小，仓角的铃被风吹的轻飘飘地晃了一圈。屋外静的很，只有仓后那片硬地，被夜露打湿了一层，泛着一点白光。
林洛坐了一会儿，又去了后屋，把那张“系统提示”图收好，锁进匣子里。
再往后，该办的事，不管怎么拖，也到时候了。
清晨，仓门响的早。
林洛拿了前几日整理的那本册子，站在门口，盯着晨光下晃来的几张面孔。
狗剩、小虎、柳夏，还有几个年轻后生，都是这段时间跟他一起进过山、守过仓、下过套的。人不多，十来个，站成一排，没谁说话。
“今天叫你们来，不是干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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