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三兄弟监视手段可谓极其不高明,莫说是孙抚琴,就是云洇,也能感到日日有人在房顶或门口盯着自己。
奈何她对李府意图仍毫无头绪,便只能按兵不动,寻机会从三兄弟那套话出来。
恰好方才为了病重的母亲,三兄弟全部出动和向弥商量条件,这才给了云洇机溜到大厅,在暗处偷听几人谈话的内容。
“三位大哥,李府派你们三位来保护我,却为了点贿赂让闲杂人等近我的身,也不怕李府问你们责?”云洇在房中左右踱步,质问挤于一张长凳上的三人。
“额,这个,云姑娘你误会了,我们什么也没说啊。”胡十二还想装傻。
云洇“哼”了声:“你若敢对着你娘立誓,我就信你。”
胡十一本来将三指缓缓抬起,又瞬间蔫头巴脑放了下去,三兄弟均沉默。
很好,云洇心想,她坐在青姨边,苦涩道:“其实我能理解你们,亲人病重,是件很痛苦的事,为了他们不管做什么事都可以。”
“这么说,云姑娘你同意啦?”胡十二喜出望外。
“本来若是你们先问我,倒也不是不行,但是——”
这说话最忌讳“但是”,胡十心中有不祥预感,这丫头说话怎么和向弥那臭小子一样?他问:“但是什么?”
云洇直截了当:“我希望你们将李府派你们来的真正目的告诉我。”
胡十:“云姑娘说什么呢?不就是来保护你?”
胡十二:“是啊。”
胡十一:“你多心了。”
僵硬地解释完,三兄弟沉默。
她等了许久,也不见他们再开口,于是又说:“既然这样,我就亲自去见一下郝大夫好了,不过他还会不会帮赵大娘看诊,我就不知道了。”
她对着三兄弟遗憾地笑笑,看着青姨,语气变得柔和,说出的话却带着威胁:“你们也知道,青姨亦病重,没办法讨价还价。”
为了证明她将他们的话一字不漏地听了个全,倒也不必如此……
三兄弟:“……”
“哎,好吧好吧,我们说。”胡十率先败下阵来。
胡一胡十二同时喊:“大哥!”
而胡十竖掌,眼神坚毅道:“莫劝我,为了娘,豁出去了。”
胡十一胡十二瞬间泪目:“大哥!”
便静静等着大哥道明原委了。
只听他说:“我们,是为了另一件事来……”
云洇和十一十二静待下文,结果胡十却拍拍十一肩膀:“二弟,为了公平,接下来轮到你说。”
胡十一呆滞片刻,硬着头皮:“额,那件事和一个人有关……十二该你了。”
胡十二怒目圆睁:“大哥二哥,你们什么几乎都没说,那抓孙抚琴的事不全让我说了?等传到老爷耳中我不是死定了?”
他说着就扑过去要和两个哥哥打起来,胡十胡十二急着把他制住,混乱中就听云洇极为惊讶地问:“孙抚琴,逃了?”
三兄弟瞬间看向她。
胡十二仍没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把目的全说了出来,兴奋地对着两位哥哥说:“大哥二哥,太好了,她自己猜了出来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胡十胡十二沉默:我的天呐。
云洇继续追问:“你们抓孙抚琴和我有什关系?”
胡十把十二扯开,咳了声:“云姑娘,这恐怕就得怪你自己了,也不知道你干了什么,那孙抚琴被押回州府时一直念叨你的名字,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要找你报不可。”
云洇瞳孔微缩,难道,此前在驿站碰到他们三人,就是去截杀孙抚琴的……
据她所知,孙家一直盘踞南水县中,孙抚琴更是连虔州都未曾来过,怎么会招惹李氏追杀?
这背后缘由,她料胡家三兄弟也不可能知道,否则怎会让她轻轻一激就暴露此间目的。
便是知道,也是她不敢问的……
“所以,你们想怎么样?”云洇紧张地抓住衣角,李府捉去蝉红,留住她的目的已猜出了大半。
“想通过我引出孙抚琴来吗?”
“没错。”胡十一点头。
云洇咽了口口水:“你们就确定她会来找我?”
胡十摇了摇头,叹气道:“不知她究竟藏匿在何处,翻遍虔州也找不到她,于是就剩你这一个线索了。”
“她身宽体胖,进了虔州应该很明显才对,你们肯定她在虔州?”
胡十二瞪大眼:“哪里胖了,若真如此,我当时也不会以为那疯婆子是她”
还未说完,胡十立马制止了他,云洇却将话听了进去,那疯婆子指的莫不是刘小妹?
虽然刘小妹说不上纤瘦,但也不至于和孙抚琴相提并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啧,怎么办,要带着青姨趁夜离开吗?李府抓住蝉红是为了留住她,若她走了,估计也会把人放走。
可是他们盯得这么紧,根本找不到机会离开。
何况若是真如他们所说孙抚琴要趁机报复自己,她与青姨两人逃走也绝非良策。
思来想去,就只能引蛇出洞,扼杀她这一隐患了。
她思来想去,也想不出全身而退之法,只能下定了决心:“我知道了,你们去同向医师讲,让郝大夫明日去常乐坊为赵大娘看诊,我届时也会过去,十二大哥你就留在这守着青姨。”
“你去常乐坊干什么?”
“常乐坊鱼龙混杂,适于躲藏,我去那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将她引出来。”
她顿了顿,又强调:“所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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