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金簪已寻到。”,次日一早,右使托举金簪入白虎堂。
白虎堂内,刘笙歌独一人高座上位。
昨日倚靠在萧莫问身侧,娇俏貌美、嗓音婀娜的小女儿模样早已消失不见。
双眸从上至下俯看下方众人,端坐于黑木雕花方椅正中,一手搭在扶手上,手腕自然垂落,抬手仰手间便能决定人的性命。
“在何处寻得?”,她问。
“侍女们在你您的床下寻到的。”
“床下。”,她把玩起手中金簪,眼神若有所思。
右使道:“夫人还有一事。红珊瑚那边派人来催。您看……何时派人送去。”
“凉明、择方如今重病在身,我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合适的人。过两日罢,看看这位新来的商大夫有没有本事,若是治好了便派凉明前去,若是好不了你亲自去。”
凉明、择方是患病六人中的其中两位。
“是。”,右使道。
“夫人可是看上了那商君,不如我去将他那夫人……”,说着,右使做出抹脖子的动作。
刘笙歌剜了他一眼,“女子立身本就不易,我为何还要难为于她。她看样子病的很严重,等她死后再说。”
“夫人说的是。”,右使的气焰削弱下去。
“夫人,商大夫那上报说寻到了病症的症结所在,您可要前去一观?”,属下来报。
“去看看。”,刘笙歌发话。最近接二连三有人病倒,她这漂渺楼里不得安生,她真想知道究竟是何人还是何方神圣搞得她。
刘笙歌刚一出了白虎堂的门,萧莫问笑脸迎了上来,“夫人,昨夜睡的可好。”
一声轻飘飘地“嗯”算是对他的回应。
右使则退居二人身后,行至漂渺楼门前。
“为何来此?不是说商大夫寻到了医治之法?”,见此处,萧莫问神色有所变化。
“在下发现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与病患有关。”,说罢,苏子恒眼神示意竹林。
竹林扬手放飞手中鸟雀。
雀鸟“吱吱”两声,煽动翅膀,飞向半空。
将将飞出不过两尺的距离,便措不及防朝地面掉落下来,连叫声都来不及发出便失去鸟命。
刘笙歌见此,双眼微眯,人畜无害的眼眸一下子就冷下来。
“萧楼主,这便是您属下患病的缘由。事前我曾问过竹林,这六人并未有过共同之处,可他忽略了一点,便是这入口。从外回到漂渺楼每一人皆会经过此处。”
四下安静下来,王安缓缓挣开双眼,枕下掏出一把与刘笙歌手上一模一样的金簪。
轻手轻脚背靠木门,缝隙之中窥探并无人影,便开了门身影如鬼魅一般隐于墙边。
白日不必黑夜,为她的行动增加了难度。不过好在苏子恒一人吸引了部分视线,虽一步一停但也还算顺利。
一至三层守卫增添很多,看来刘笙歌还是对于丢簪一事心存怀疑。
王安几次攀登主楼皆是从外过,这次也不意外。
趁着巡逻人手转身的几息空挡,轻功一腾便登上一层。不过几个转息,王安就已入了四层。
四层也有巡逻的人手,不过他们行至刘笙歌住处后便调头离开,此前也是如此,大概是刘笙歌的示意。
王安溜了进去,室内空无一人。
她压低身子,单脚撑地,身子滑动,整个人就如一只泥鳅一般钻进刘笙歌床榻之下。
“哗——”
床榻之下的平地在被王安接触的瞬间,两块活动的石板骤然向下敞开,她径直掉落其中。
她床榻之下果然另番一半天地。
早在进入床下前她就做好了下坠的准备。
只见她腰身一拧,双腿在空中迅速并拢伸直,如同两柄锋利的长剑,带着破风之势。紧接着,她双臂展开,随着一声沉闷却有力的声响,王安双脚稳稳地踏在地面,溅起些许尘土。
她双手将鬓边落发向后一荡,稳步前进。
萧莫问、左使两人神态各异。
刘笙歌道:“不知是何致使?”
“是石块。”
“石块?”,莫说刘笙歌了,王安当时听闻是便已诧异不已。
苏子恒道:“早在赵朝年间,北部地区就曾有民众莫名染病、死亡,可当地医者皆诊断不出缘由。后有一位医者深入当地,究其根本,最后将目标放在了当地一种特殊的石头。”
“这位医者为石头起名为瘵根石,与普通石块的不同之处在于它身上有暗黄色的颗粒色块,当地人所患症状与楼内患病几人相同。楼主不妨派遣人前去探查,在附近应当会寻到这种石块。”
还不等萧莫问发话,右使在刘笙歌的示意下,领了几人前去。
“既如此,所有楼内众人进入漂渺楼皆会途径此处,为何单单就那六人出来问题,我们却安然无恙。莫不是担心你的项上人头继而凭空捏造出的?”,萧莫问轻哼。
苏子恒道:“此石的确对所有人都有影响,在下大胆猜测,此六人是近段时间内途径此处最为频繁的几人,他们所受到的影响是最大的。”
“就好比做一个碗,途径此处一次石块便在碗中加一次水,加的次数多了水便从碗中溢了出来,他们六人便患了病。而其他人的碗中水还未达到溢出的地步,病症也就不显现。”,他的视线最后落在刘笙歌身上。
话落,周围围观的其余人等脸上皆显露出担忧。
在场平静的只有三人,刘笙歌、萧莫问以及左使。
此时,右使寻找归来。
两人抬着竹篮,篮内大大小小的石块数枚。
右使道:“夫人,楼主,的确有商大夫口中所言的石块,属下将周围皆找了一遍,寻到的皆在此处,共计三十六枚。”
床下甬道仅有短短一节,在尽头处连接着通往下方的石梯。
吸取在小土坡的经验,王安事先在短甬道内搜寻一番后才放心走下石梯。
石梯成螺旋状盘绕在中央石柱上,在上入口不见,在下出口无望。
踏入石梯,王安便时刻堤防着,金簪插入发间,匕首握在手心,此处给她一种很不妙的赶脚。
忽地,她的右耳敏锐地捕捉到一丝风动,紧接着她整个人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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