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内,苏子恒静静坐在桌前,桌上摆放着的除两碗面外还有一碗酱,热气袅袅升起,两个完整的荷包蛋各自躺在龙须面上。
还有一碗药香气息格外浓郁的黑药汤。
他侧对窗子,光之下他的身影落在墙上,眉骨如山,鼻梁高耸,就像是主管日的神仙对他的宠爱,就连浓密的睫毛都根根分明。
屋外传来响动,动静在窗子附近,他抬眼朝窗望去。
窗被打开,所有日光涌了进来,而源头是一只脚踩在窗棂上的王安。
他在看她,她亦在看他。
她今日穿了窄袖劲装,更显英姿飒爽,比他见过的一些世家公子都要丰神俊朗。
他今日还是一件白衣,他的衣裳匣子里似乎只有白色衣裳,他做好了饭是在等我。
思索见,王安抬腿跳入屋内。
今日这药味道过分浓郁,她光闻上一口就脖子发直。
“你受伤了。”,苏子恒起身,快步来到王安身前。
他习医多年,明锐地捕捉到王安带来的血腥气息。
王安颔首,承认道:“的确受了伤,她那床下甬道有些厉害。”
“说说看,她床下有何物?亦或者通向何处?”,苏子恒将王安按在椅上,转身去医箱里寻药。
“是一条向下的甬道,危险的紧,又是毒气又是蝴蝶镖的,他那蝴蝶镖就跟长了眼睛一样,不仅躲了我的匕首还专门来寻我。”
蝴蝶镖……毒气……苏子恒有些熟悉,“是九术殿与瑶花谷受前赵皇室所邀,为守护皇陵共同所设,名唤往生蝶,当世阵法第三。”
蝴蝶镖会被习武者的真气所吸引,就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由瑶花谷数百种毒药混合而成的毒气,即使救回来也多半是个脑瘫;往生蝶,顾名思义,带你前往往生。
即使是当时的自己恐怕也无法全须全尾的回来,苏子恒看向王安,她在里面杀了个来回,厉害的紧。
“排第三,那我真的很厉害啊。”,王安对自己产生一种自豪感。
苏子恒拿了药回到王安身边,“嗯,好功夫。”,他将药盒的盖子打开,“伤口露出,我给你上药。”
王安两指将衣衫破口处撑开,将伤口显露给苏子恒,“若是带了长枪,我身上的伤最少少一半。你给我那匕首,烂了。”,她从身上摸出一把卷刃的匕首,灰土土的,昔日帽寒芒的荣光不再。
“好了,换一处。”
王安又寻了一块破口处,“我同你讲,她那暗道通往楼下三层。”
苏子恒一看,外周一圈红中间一块黑,“这块伤得深,毒气进得也深,我先给你解毒再上药,有点疼。”
“啊……疼!”
苏子恒所谓的解毒就是将伤口内染了毒的黑血全挤出来。
流出血渐变成鲜红,苏子恒停手换上治伤药,“知了疼,以后事事才会三思而行。”
“知道了。”,王安轻吹两口气为自己缓解,“一共三层,从上之下一层是金银,一层是奇珍异宝,还有一层是人。”
她双眸暗淡下来,“童男童女,年轻姑娘,青壮男子,还有乘风镖局的人。但没有咱们的那车金银。”
钱老板将在白鹤镇的生意所得皆换置成金银元宝,每个元宝底下皆被拓印上一个“钱”字。
“换一处。”,苏子恒神色晦暗不明,“约莫多少人?”
王安侧坐,将肩上伤口换到苏子恒眼前,“童男童女各二十,年轻姑娘五十,青壮男子十,乘风镖局十人。”
一共一百一十人。
“这些人很怪异,皆瘫坐在地,目光呆滞,不言不语且身上少有伤口,就像是大脑被挖空了一样。”
“迷迭槿,整株花都有强致幻作用。不仅会使人四肢瘫软,还会让人长时间迷失在自己的回忆之中。”,苏子恒道。
“腿上可还有伤?”
“没了没了。”,王安大手一挥,“不如我直接杀进去,将他们都救出来!至于我们的银镖,到时候将那鸳鸯手揪出来揍上一通定然能水落石出。”
下一秒就被苏子恒否定,“王安,你救得出他们,可你顾不了所有人。”
王安当然知晓其中道理,她只是一时有些愤慨。
“此处地属宝石州璎珞郡璎珞一县,若是要将一百一十人救出,单单凭借县一级的人手自然是不够的。”
大景在前赵的基础上将地方设立成州、郡(府)、县(镇)三级制。
“此事……”
“有人来了。”,王安做出禁声的动作。
与此同时,她一溜烟将架子上外衣套在身上,掀起被进窝,露出上半身倚靠在垫枕上。
苏子恒则是将伤药合了盖子塞进怀中,端了碗面坐在床榻一角。
“嘭——”,木门被人从外大力撞开,发出沉闷声响。
来人一共三位,以左使为首,呈三角形态,自上而下俯视苏子恒、王安二人。
左使入室内便嗅到一阵药味。
浓郁的黑汤药将伤药和毒气的皆遮盖了起来。
苏子恒起身,将碗落于桌上,“不知左使前来所为何事?”
“商大夫给的药方当中,有几味药咱们这里没有,需要你跟我们一同上山寻来。”
在王安归来前,苏子恒一共开了两张药方,一张是为医治六位患者,另外一份是为了消除瘵根石对于其他还未患病人的影响。
左使眉眼横向,语气不善,可不像是单单去寻个药如此简单的事。
“可否等我……”
“现在就走。”,左使不容意思商量,“莫非商大夫是想让楼主跟夫人等你慢慢吃完饭?”
苏子恒将面放入王安怀中,“桌上是我向竹林寻来的豆腐酱,你若是觉着面无味可以尝尝。我去去就回。”
王安点头,“山路崎岖,多加注意。”
说罢,苏子恒同三人离开。
左使走在最前方,另外两人在苏子恒一左一右,就像是生怕他跑了一般。
可不就是怕他跑了,王安勾唇。
萧莫问同左使商议置苏子恒于死地的法子,借缘由将他带去荒山野岭,然后毁尸灭迹。
她下床,连捶胸带顿足行至门前,将门一合,恢复如初。
落座,她将视线放在豆腐酱身上,豆腐色红如玛瑙,一种来者不善的样子,还伴着淡淡的酒香和果香。
她举筷抿了一口豆腐酱,咸和香皆涌入口中,回味微甜,她倒是从未吃过如此怪模怪样的豆腐。
快饮快食,她便提枪翻窗而出。
“如何,商大夫可是这味药?”,左使站在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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