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容倾又有点恍惚,好像是回到了入队不久之后。
面前是龙炎的老队长,他严肃问他:“容倾,你想好自己要起什么代号了吗?在外行动时,只有代号,没有名字,代号将是你最重要的身份。”
当时的容倾可谓孑然一身,自从妈妈去世,他就被父亲变成了一台周而复始的复仇机器,相比同期队友赋予代号的各种意义,容倾却有些茫然。
曾经幼小的他,渴望改一个名字,江尚雪也好,容倾也罢,总是寄予了父母的对他的希望。
他一直想给自己起个名字。
可当机会真的到来时,容倾却不知道应该如何起这个代号。
此时情感匮乏的他,心中就只剩下了对正义和强大的执着。
这时他的脑海之中想起了父亲曾经跟他说过的话:“容倾你要记得你这一生,最不能弯下去的就是自己的脊梁,挺直腰背,永远不要被任何事打倒。”
从那时起,父亲对他的一系列训练便已经重塑了他的脊骨,让他迅速地从一个孩童,变成了拥有铮铮铁骨的男人。
当时父亲的执念也成为了少年容倾的执念,这份执念让他生出了坚忍不拔的脊梁,修长而挺拔,坚不可摧。这是父亲赋予他最后的保护也是当时的容倾和过去自己的最后一丝联系。
“龙骨。”
当他开口说出这个名字后,几乎给他的一生定下了一个决绝的基调,追求正义的信仰就犹如枷锁一般将容倾包裹住。
当时的容倾固执地认为,龙骨在身而不在魂,即便是意志再坚定,可当他的身体因为伤病交加而每况愈下时,龙骨似乎已经从他的身上抽离了。
以至于他成为黎尚的那一刻开始,龙骨这个代号便和容倾这个名字一起,封存在了天宁基地的档案里。
龙骨被封存,可那道枷锁却一直都缠在黎尚的身上,直到这一次,他短暂地做回了容倾,找回了龙骨。
容倾自梦中醒来,阳光斜斜照入病房,他看到了睡在陪床位上的贺临,这一幕似曾相识。
一时间容倾有些恍惚,甚至分不清自己现在是已经醒过来了,还是再次陷入了新的梦境。他急于找回自己的意识,容倾用力支起了身,坐了起来。
听到了床上有声音,贺临急忙起身,想要去扶他,被贺临温热的手掌触碰到的时候,容倾才算彻底放下心来,人也彻底清醒了
。
面对贺临的担心容倾却示意自己没事他没有发烧只是身体有点绵软无力但应该问题不大。
他看向了贺临身上缠着的绷带还有脸上的划痕问他:“你也受伤了?”
贺临碰了碰自己身上的绷带语气轻松地摇头道:“放心都是一些皮外伤老柳说这边的气候湿热不及时处理可能会发炎才包起来的。”
久病成医容倾只是看一眼纱布的包扎情况就能分辨出贺临说的是真是假他观察了一下发现贺临确实没说谎才又问道:“我睡了多久?”
贺临拿出手机给他看上面的时间:“七个小时。”
医生做过检查又给他开了一些防止内出血的药物输液之后他就一直睡到了现在。
容倾却还不敢放松他问贺临:“情况怎样了?察信醒了吗?”
贺临原本怕他太累还想劝他先休息但是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容倾按了按刚刚清醒还有些发昏的脑袋试图理清现在的情况过了一会他才开口又问:“J国警方的行动报告总结得怎样了?”
他们的工作现在是完成得差不多了但是压力都给到了J国警方这边昨天那些警员应该是在通宵达旦一直在处理工作的。
统计人数后续的安排一步都差错不得。
贺临之前是在工作群里又帮他和郑队打过招呼将所有的文件都要了过来。
容倾就坐在病床上神情严肃地开始进行案件的复盘。
这一个案件的卧底过程虽然有诸多的波折但是最后的抓捕过程却尤为顺利除了那一队化妆成被拐人员的特警遇到了一些抵抗其中有几人中枪受伤其他地方的查缴过程中警方都快速解决了对手。
容倾翻到了最后的统计页面忽然皱眉道:“这个解救人员数目与预计人数比之前我预估的要少上不少。”
他强撑着仔细翻找了一遍名单眉头又是一皱:“陈诗涵不在获救名单里。”
那是之前在绿芽酒吧中他见过的女孩现在酒吧被破很多人员获救按理说她应该已被解救。可偏偏名单里没有她的名字。
还有之前他曾在绿芽酒吧地下见过的那
些网红,有几个他对名字有印象,此时也没有出现在名单里。
贺临之前就注意到了这件事,已经提前询问了情况,如今容倾问起,他便答道:“J国警方保证已经全无遗漏。可他们也没法解释为什么会有人员未被解救。”
容倾还是觉得不太对劲,他再次询问:“联系过赵指导了吗?他怎么说。”
贺临点头:“打过电话了,赵指导很关心你的情况,对行动的结果也非常满意。至于数字的问题,他认为之前的情况为预估,有一定的统计误差也是情有可原,后续还可以慢慢调查,努力找到这些人。”
容倾却格外严肃,他轻轻摇头道:“之前的数据是我和多名警员根据每年的失踪人口报道以及家属报案核算出来的,不该存在这么大的误差,每一个数字都是一条人命。”
医院里的空调开得有点冷,贺临自然而然地帮他掖了掖被角:“那等你好起来再和J国的警方高层开会复盘吧。反正察信还活着,也许他有我们所尚未了解到的上下线,把那些人又转了出去。”
容倾叹了口气,闭合了一会双眼。
随后他睁开了眼睛,得出了一个有些匪夷所思,但又却合乎现状的结论:“人员不全,有可能还有一个我们尚未探查到的窝点。”
贺临安慰容倾:“你先躺下休息,我去和郑队沟通。”
见贺临起身去打电话了,容倾才再次躺下身。
过了一会,贺临回来答复他道:“郑队说他会去找J国警方高层进行交涉,再进行一轮审问和搜查,看是否能获得更多的消息。”
容倾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回忆着这段时间接近这些人的每一个细节。总觉得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他之前的病本来就没全好,又在这里连续工作了多日,即便是昨天晚上好好睡了一觉,还是有些虚弱。
贺临去给他买了点粥喝了,中午的时候,郑队和柳逢生分别都来看过他。到了晚些,又传来了一个好消息,警方复原了察信的手机,获取到了一些信息与资料,只是一切还未能完全对上。
距离揭开谜团只剩了时间问题,可是一切,却又似乎差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两天,J国的警方在全城开展了几次搜索活动,同时严查各种的海关,机场以及公路,防止有人把人转移出去。
被贺临强行按在病床上休息了几天的容倾身体稍好一些,就
又开始工作在了一线。
毕竟这次行动他是跟察信接触最多的人,很多事情的处理离不开他的判断。
贺临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却没有拦着容倾,只能在工作之余时刻注意着容倾的身体情况。
案情调查至此,总不能一直等待下去,一些执行完任务的特警队员先行回国,柳逢生也辞行而去。
案子却没了进展,警方可以慢慢和察信周旋,可还没有被营救出来的受害者们还能撑上多久?
这时,容倾提出了一个请求:“我想要亲自审问察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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