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昭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她到底有完没完啊!
从她前两日一回府,她这三姐姐就巴巴地跑到郁离院和她说些有的没的,明里暗里都是讥笑嘲讽之意,就算是自己刻意避着她却还是能撞着她,祝昭着实疑惑这样编排她是能使人心情愉悦还是能使人财富多多?
不过这疑惑如今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她祝昭向来说到做到,国公府笄礼席间立誓说要收拾,那择日不如撞日!
思及此处,祝昭反倒是笑了笑,轻快地说:“你当真要这么说。”
“怕了?”祝曦得意洋洋地说。
“三姐姐为何总是处处针对于我?”祝昭看见有几个小厮端着案盘路过一旁的游廊,故意提高了音量,果不其然那几个小厮驻足了。
“四妹妹怕不是话也不会说了吧?”祝曦款款向祝昭逼近,“我何时——”
“什么何时何时的。”祝昭没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故意放低音量但是加重语气道,“我看三姐姐你事事与我相忤定然是嫉妒我比你好看,嫉妒我比你聪慧,嫉妒我——”
祝昭如愿以偿看到了祝曦被气得上下起伏的胸脯,下一瞬祝曦反手给了祝昭一巴掌:“你胡说!”
被巴掌扇上的地方下一瞬就泛起了浅红色,祝昭眉毛动了动,她很满意,现在好了,小厮看到了祝曦扇她巴掌,再怎么说出去也不是她先动的手,那么接下来......
祝昭不等祝曦反应过来,顷刻间抬手就是朝她腰肢处拧了一把,祝曦狠话还没放完,语调拐着弯就痛呼了起来,七手八脚地开始胡乱挥动着四肢。
两人嘶叫着扭成一团,如祝昭所料,不一会儿周围就充斥着大喊大叫或劝架或训斥的声音,打得天旋地转不分东西的时候,祝昭突然感到一道力量抓住了她的双臂将她与祝曦拉了开来,她还保持着被人拖走的姿势就回首抬头一看,这是谁?她怎么之前从未见过?
她再回过头看祝曦时,发现她也被一人给架着了,那人祝昭也从未在府上见过。
完了!祝昭连忙挣脱了束缚站直了身体,她囫囵想来也只能是家中来了客人。
她惴惴地抬头瞄了一眼,果不其然,松树之下,父亲祝择现怒发冲冠地站在她俩面前,旁边还站了个年轻男子。
那青年虽然只是站着,也无甚神情,却是引人注目。
无关样貌,气质使然。
骨相匀称,皮相匀净,茂林修竹般。
说是文臣,却好似更壮硕些,说是武将,却又好似再文弱些。
他见祝昭祝曦二人都安静了下来,这才将背在身后的手往上抬了抬,于是拉住她们二人的男子就回到了他身后。
“让中郎将见笑了。”祝现忙收拾收拾自己震怒的神情,换上了一副带笑的神情,转过身朝那位青年行礼。
啊,原来是武将啊。
那位被唤作中郎将的人随即笑了笑,慢条斯理道:“无妨,正好我今日无事,那我便等着著作郎处理好府中内务。”
祝现呵呵干笑了几声,着人带着他们三人去了花厅。
本来乍一听闻此事,他险些一个没坐稳要从座椅上摔下来,而后再是气愤,最后竟然觉得这架打的还怪是时候的,刚好可以把袁琢这个活阎王请走,谁料想这家伙竟这般死皮赖脸!
跪在了白泽堂的时候祝昭这才后知后觉脸上火辣辣的。
“两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在后院打架斗殴!成何体统!”祝择现一掌拍到了桌案上,振得上面的杯盏吱吱呀呀作响。
祝昭腹诽,手不痛?
生祝昭的裴姨娘和要养祝昭的宋夫人,以及生养祝曦的沈姨娘都被祝择现叫了过来。
祝昭贼头贼脑地望了几眼,心道不错,自己这方人多!
“丢脸!丢脸!为何动手?缘何动手?”祝择现一介史官,向来都是能动笔就不动口,能动口便不动手,谁料想自己这两个女儿倒好,直接打了起来,于是他怒气冲冲质问,“祝曦你说!人家说看到你先动的手!”
“祝昭她侮辱我!”祝曦立刻从地上弹了起来,煞有介事地控诉,“她说我才情样貌皆不如她!”
“曦儿。”宋夫人轻言细语地开了口,“我有一事疑惑,昭昭为何会在郁离院门口同你说这些?你们又是如何在郁离院门口碰面的?”
“我......”祝曦心里咯噔了一下。
“昭昭你说。”
“从国公府回来后就遇上了三姐姐,三姐姐说我天生灾厄,无父母管教,粗鄙无文,还说我连笄礼都没有,有名无字......”祝昭越说声音越小。
倒不是祝昭难受到说不出话,相反,这等悲戚之事她早已反复咀之,咀至不能再伤害自己为止。
她戚戚然的语调只是为了博得她爹的怜悯愧疚之心罢了。
“祝曦!”沈姨娘一闻此话,立刻厉声对跪在一旁脸色难看目瞪口呆的祝曦说,“我往日如何教导你的?你如何能说出这般话?快与四姑娘道歉!”
“行行行,是我的过错,可以了吧?”祝曦满脸不情愿地敷衍。
祝择现左右看了看堂上堂下之人,内心本就因为天策卫突如其来的拜访而烦闷,此刻听见祝曦道歉了,也想草草了事:“行了行了,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不知父亲听没听过这样一个故事,晋灵公不君,广增赋税以雕墙,又于高台之上持弹弓而射行人,观人避丸之态以为乐,赵盾,士季数谏,灵公只言‘吾知所过矣,将改之。’?父亲猜,晋灵公改了还是没改?”祝昭忽说道,将祝曦惊得是一呆。
这番话虽然她听不太懂,但是为何听起来如此博学,她不是在乡野吗?哪里来的书可以读?哪里来的先生可以授?
“你这是在埋怨为父?”祝择现屏气,拍案皱眉问道。
祝府上下自从他母亲故去后就再未有过一人敢违背他的意思,太长时间没听到反驳的话语,如今乍一听到倒真是有些愤怒。
“女儿不敢埋怨。”祝昭毕恭毕敬坦坦荡荡伏倒行礼,“女儿只想为此事求得公正二字。”
“主君!”听完祝昭的话,裴姨娘却是先站了出来,“且听妾胡言一句,曦儿从小是我看着长大的,她的脾性妾是知晓的,她自小口无遮拦但绝无害人之意,也无伤人之心,昭昭幼时养在妾的身边,主君是知道她脾性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