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阳光似温热的金水,从木窗倾泻而入,落在干草床上和春棠身上。
晒久了阳光,身上暖暖的,小腹里冰刀子搅一般的疼微微融化。睡了几小时,春棠迷迷糊糊睁开眼,感觉好受多了。
用干净柔软的兽皮又缝制几个月经带,替换着用。
看着满满一箱易安送的兽皮,春棠莫名愧疚。
她受之有愧,以后多教教易安讨女孩子开心的方法吧。
妍宓有那么多伴侣,易安情商有些低,争宠应该争不过他们。
听到隔壁传来的开门声,易安连忙从干草床上起身,看见春棠从木屋里走出来,雪白纤细的手拎着青翠柳枝编的篮子。
“春棠,你要去哪?”
“后山。”
“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啦,这次时间真的不早了,你该回去了,”春棠认真地看着易安,认真地撒谎骗他,“来月事这段时间,晏流医师会照顾好我的,你就放心吧。”
月事又不是生病,她和晏流医师非亲非故,才没有那么厚脸皮让晏流医师照顾她。
易安怔了许久:“你喜欢晏流医师?”
晏流医师照顾了她半年,还相信她没有伤害妍宓,她很感激晏流医师。
感激,不讨厌,有好感,应该算是喜欢吧。
春棠坦然承认。
像是被冰凉的湖水淹没,在水中无法说话,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易安沉默转身离开了。
在后山摘了满满一篮新鲜的食材,捕了两条肥美的鱼,春棠提着沉甸甸的篮子朝晏流家走去。
“晏流医师,早上好。”
“早上好。”
晏流正将新采的草药铺在竹匾里,晾晒。
兽人嗅觉很灵敏,晏流闻到春棠身上飘来的淡淡的血腥味,目光隐晦扫了一遍她全身,没有看见受伤的地方,想必是来月事了。
“哪里难受吗?”晏流问。
犹豫了片刻,春棠如实回答:“刚开始来月水的时候小腹很疼,睡一觉后好多了。”
春棠浅翠色眼眸水汪汪看着晏流,可怜兮兮的:“我觉得不用喝药的。”
每个部落里的雌性来了月水,医师都会为她们熬补气血的汤药。
补气血的汤药又不能止疼,还那么苦,她一点都不想喝。
晏流微微挑眉,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怕苦?”
春棠心虚:“我只是觉得不喝也没事的。”
“可我觉得还是喝比较好。”
“嗯......那就喝吧,”春棠在心里叹了口气,“麻烦您了,晏流医师。”
晏流笑着轻轻拍了怕她脑袋:“安心吧,我给你熬不苦的药。”
她听过部落里的雌性抱怨,每月来月水,喝的补气血汤药太苦了,第一次听说还有不苦的。
春棠浅翠色眼眸亮起来:“晏流医师,谢谢您——”声音像拉长的麦芽糖丝,甜甜的。
晏流感到空气里像是掺了被阳光晒化的麦芽糖,忽然变甜了,唇齿间尝到了甜味。
药罐子架在篝火上,草药在水里浮沉。药熬好还要等一段时间,春棠教晏流做生鱼片,顺便将去除鱼腥味的小技巧告诉他,去净腥线和内脏、刮净腹腔黑膜、剪去鱼牙,然后用淡盐水浸泡十多分钟。一条鱼做生鱼片,另一条鱼煮鱼汤。
药罐里的水咕嘟咕嘟响着,药熬好了,散发浓郁的药香。
晏流医师好像很喜欢白色,昨天和今天都穿着白色的兽皮衣裳,石锅和石碗都是用白色石头打磨而成。
白玉一般的石碗里盛着褐色汤药,冒着腾腾热气。春棠端着碗,吹散热气,喝了一小口,热烫烫的,和杏仁露一样甜。
真的不苦诶!虽然没有杏仁露好喝,但比苦涩的汤药好喝多了。
喝完药,春棠向晏流道别,晏流问:“吃早饭了吗?”
春棠摇了摇头,如实回答还没有吃。
“一起吃吧。”
春棠踌躇,觉得这样不太好。
晏流医师照顾昏迷不醒的她半年,今天还费功夫给她熬了甜甜的汤药,她打算做半年的饭回报他,做好饭,她也吃,这不算报答了吧。春棠将想法告诉晏流。
晏流沉吟了片刻:“只做半年的饭?”唇角微微一挑:“那以后每月给你熬药,不打算用做饭回报了吗?”
“......如果您不嫌弃的话,我还是想用做饭当谢礼的。”
雄性找兽医治病送的谢礼多种多样,有兽皮、猎物、象牙、珍珠等等。
让她去森林打猎,相当于以卵击石,思来想去,她有能力送的、最有价值的谢礼是做饭。
“不嫌弃,”晏流又问,“那你今天打算做几顿饭?”
“两顿吧。”春棠试探着说。
兽人都是一天吃两顿,早饭和晚饭。
“才两顿?”他佯装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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