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眠棠树沐浴如水月光里,花瓣漾出的清光似水光,盈盈欲滴。
春棠借着流进木屋里的月光,在木箱里翻找出白色的兽皮裙。
夏天太热了,虽然今天已经洗过一次澡了,但晚上临睡前不洗一次澡都总感觉身上脏脏的,会把床弄脏。
兽人听觉很灵敏,易安躺在干草床上,能听见屋外夜风吹过雪眠棠树梢的声音,隔壁木屋里打开木箱,翻找衣裳的窸窸窣窣声,接着是熟悉的轻盈的脚步声,一步一步远去,好像要出门。
易安起身,打开木屋门,借月光看见春棠抱着白色的兽皮裙,朝湖泊所在的方向走去。
“春棠,你要去洗澡吗?”
“嗯。”
“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啦,你睡觉吧。”
易安微微垂眼:“我想陪你一起去。”
——我不想你陪我。
太冷漠了吧,她说不出口。
春棠轻轻叹了口气:“我真的不用人陪,如果你也想去湖边洗澡,那就去吧。”
地上淌满了澄澈如水的月光,不用灯照明也能看清路。
易安默默跟在春棠身后,看着她浅粉色的长发染了月色,泛起美丽的光泽,随着步伐柔柔摇曳。
湖面倒映着月色,浮着几朵白色的睡莲。
春棠将干净的兽皮裙搁在湖岸边,脱下草鞋,踌躇片刻,轻咬唇看了易安一眼:“那个......如果你不洗澡的话,就转过身去,不要看我......”
曾经,她洗澡时不介意他看不看,如今不能这样了。
易安目光微动,低低应了声,转过身去背对她。
他身形修长,存在感很强,春棠悄悄走了几步远离他,脱下兽皮裙,迈进湖里。
静谧的夏夜,易安能清晰听见湖水从少女肌肤上滴落的声音,仿佛滴到他心里,滚烫,灼人。他呼吸渐渐粗重起来,突然怕她听到,连忙屏住呼吸。
蹚水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她好像洗完澡了,正在上岸。
兽皮裙与肌肤摩挲的声音极柔软,极微弱,她好像在穿衣裳。
轻盈的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她披着水色的月光和湿漉漉的浅粉色长发走进他的视野里。
身上漾散白睡莲清甜的花香。
“易安,你的脸好红,发烧了吗?”
春棠伸手,摸了摸易安的额头,滚烫,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冰凉。
兽人的体温与千年后人类的体温相比极高,曾经她的体温也是极高的,灵魂在千年后的世界生活十七年,又回到曾经的身体里,体温变得和人类体温一样了。
雪一般凉的手轻抚他额头,易安心一紧:“春棠,你的手怎么那么凉?生病了吗?哪里不舒服吗?”
“我没有生病,也没有哪里不舒服,”春棠含糊其辞,“可能是我昏迷太久才会这样吧。”
易安沉默了片晌,低声说:“对不起。”
“没事啦,已经过去了,”春棠弯了弯眼睛,“我们回家吧。”
回到家,春棠躺在干草床上,一时间睡不着。
寂静的夜晚容易勾出心事。
春棠目光穿过敞开的木窗,凝望月下易安从森林移栽过来的雪眠棠树,想到了濑泽。
她对濑泽有好感,如果再也见不到他了,会有淡淡的遗憾。
心里不受控制怀着青月之夜灵魂会回到顾芊芊身体里,再次见到他的期望。
不浓烈的感情,淡淡的喜欢。
如果她和他相处更久,应该会更加喜欢他吧。
困意像柔软的雪眠棠花瓣,一片一片堆积,将她掩埋在黑色的睡梦中。
春棠被疼醒了,小腹里仿佛有冷冰冰的刀子在搅动,下身有湿漉漉的水泽,应该是血水。
这具身体来月经为什么那么疼。
她的另一具身体初次来月经,只不过感觉小腹有些难受,不太想动弹。
当初她以为那微微的难受就是痛经,现在才知道那根本不算什么。
春棠不由蜷缩身子,手捂着小腹。寒冰似的刀子在小腹里慢慢地转动,她手太凉了,暖不化冰刀子。
空气中的血腥味变浓。
鲜血染红白色的兽皮裙和干草床。
春棠紧紧咬唇,强撑着从床上起身,翻找干净柔软的兽皮和针线,打算先做个简陋的月经带用着。
几个木箱摞在一起,她不小心将最上面的木箱碰倒,“砰”的一声掉到地上。
巨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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