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君白搬到东厢,李楹的日常起居回归婚前的模样,晚上有嬷嬷或女使陪着入睡,没什么不适应。
初六这日,李楹陪着曹娘子上衙门递交状纸。
衙门有衙门的规矩,需要审理批词再行升堂,这期间大约要等数日。
李楹安抚曹娘子说:“等鲁大哥伤愈,到我家铺子里做工吧,自己人我们互相放心,可好?”
曹娘子自是感激不尽,寻常百姓揾食艰难,手停口停。这几日为了在家照顾丈夫,曹娘子没有出去做工,而是在家做些绣活,换点铜板也是好的。
李楹问:“你的手艺这样好,有没有考虑过开一间从食铺子?”
那日的剪花馒头放上蒸笼加热,李楹吃了。添了羊脂的吃食李楹素来不喜欢,嫌膻,但曹娘子把馅心处理得很好,吃进嘴里只觉鲜美。
“不瞒小娘子,我和我家那口子想着搬家之后若有余钱,是要开一家从食铺的。我擅长做点心面食,他呢,在州桥好几家食肆跑堂做过伙计,我俩也算提前积累经验了,免得到时开起铺子两眼一抹黑。”
李楹莞尔,“如此说来,曹姐姐和鲁大哥很有成算。”
她爱说爱笑,叫一声曹姐姐能甜到人家心坎里去。曹娘子便也不客气地回一声小招妹妹。
李楹又道:“那这么着,等曹姐姐的从食铺子开起来,我要做第一位食客。”
还不止呢,她思量着,这桩买卖有讲头,她可以与曹姐姐合本或合伙经营。不过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探望过鲁大哥,李楹便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脑海忽然闪过一个念头,祝君白这会儿在做什么呢。
怕是在与书墨打交道吧。
休沐时他经常手不释卷,想来是极爱读书的,进了翰林院岂不是如同老鼠掉进米缸,乐坏他了?
“小娘子这是想起姑爷了?”万嬷嬷笑着打趣。
李楹一愣,欲盖弥彰似的扭过头,掀起车帘看向外面。可是看了一程,只知道马车在前行,愣是什么风光都没看进眼里,她认输似的仰头倒进嬷嬷怀里。
“我们都成亲了,我想一想祝君白也没什么奇怪的吧。”
万嬷嬷听了止不住的笑,把李楹搂在怀里,刚想说什么,就听驱车的小厮说了声:“小娘子,万嬷嬷,我瞧着那是安阳侯府的车驾。”
车厢内静了静,看万嬷嬷那乌云罩顶的神情,李楹反过来安慰:“侯府早晚会知道的,我倒要看看李高旻能说出些什么大道理。走吧,先把人请进门。”
她率先跳下马车。
却发现来人不是李高旻,老太太亲自出马了。
李楹唤了声祖母,关切几句。
“这两日渐渐转凉了,祖母身体可好啊?”
孰料老太太根本不接茬,也不去厅里坐,直接在影壁前发难。
“你少给我假惺惺,有你在我身体怎么能好?没被你气死都算烧高香了。”老太太虎着脸,几乎要怒目圆睁了,声音也跟着扯高:“五哥儿的事我都知道了,那鲁大与你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你多管那些闲事做什么?打的什么主意?”
老太太这番气势汹汹的问话,显然是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了,万嬷嬷见状,赶紧让人去请夫人。
老太太瞧见了,冷哼道:“尽管去,把裴景兰叫出来,我倒是要问问她怎么当的家,把女儿惯成这样!”
“祖母。”李楹压着愠气,尽量保持理智,“您管教我,我听训,作何将我母亲扯进来?”
老太太噢了声,阴阳怪气道:“老婆子忘了你们母女俩同气连枝,怪不得一个霸着夫君不让纳妾,一个被宠惯的忘了自己姓什么!”
万嬷嬷忍不住出声:“还请老太君慎言,有什么话我们到里面说。”
老太太一个眼刀飞过去,“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旋即又射向李楹。
“我问过下人了,要不是你调侃五哥儿,话里话外刺激他,五哥儿怎会在食肆失手伤人?”老太太眼中喷着火,脑海不由浮现大儿子对二儿子卑躬屈膝的样子,恨不得将相府拆了当柴烧。
李楹有理有据:“我不过是与五哥说了几句话,怎就是刺激他了?祝君白确实金榜题名,那么多仕子都想要他指点一二,五哥不也参加科考么,现成的探花郎摆在这儿,我让五哥有不懂的问问祝君白怎么了,错了么?”
老太太呵了声,“少给我装蒜,女孩子家成天闯祸生非,也就是你爹娘惯着你,愿意给你招婿,不然怕是过了二十都嫁不出去!”
嫁不出去,这种口水话对李楹来说无伤大雅,甚至懒得反驳。
忽然,老太太盯着李楹,眼里透着精光,阴损道:“我倒是忘了,你早有道士批命,活不过二十,所以可劲儿在二十岁之前作天作地,这回把五哥儿都拉下水!”
“老太君!”万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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