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熟悉的名字,温漾下意识扭头看过去。
果然看到了一头张扬的蓝毛。
段伽野散漫地双手插兜,左边还站着谢仰淮。
后者表情淡漠,眼皮懒散耷拉着,整个人都有一种困倦的厌世感。
许葭淇激动地拽着温漾的衣袖,压低声音:“他俩果然有一腿。”
“……”温漾尴尬笑笑,心中祈祷他们不要过来。
但天向来不遂人愿。
下一秒,段伽野像发现了什么似的,万分震惊道:“呀,温漾也在呢?”
几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你们认识?”
毕竟两人不是同校,生活圈也不同,更无交集,怎么看都不该认识。
眼看实在瞒不下去,温漾只能僵硬接话:“好巧。”
她解释道:“我们是之前兼职的时候认识的。”
段伽野贴心补充:“她之前给我朋友补习来着。”
继而他斜着身子探头,贱兮兮地和谢仰淮说:“谢仰淮,你校友们在吃烧烤呢。”
“们”字被他咬得很重,带着揶揄的意味。
谢仰淮没吭声。
大概是因为天色暗的情况下,他眉目隐匿在阴翳里,比往日要深上许多。
那样不冷不淡地把目光挪到温漾身上。
见谢仰淮无动于衷,段伽野坏心思上来了:“谢仰淮,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看之前给你上家教课的小老师太漂亮了,你不好意思认啊?”
然而没看到谢仰淮气急败坏,反倒是温漾差点裂开。
她藏了这么久的秘密,就这样被段伽野轻飘飘地捅破了。
“小漾姐,你还给他上过家教课?他不是你远房表弟吗?”
惊愕让许葭淇没收住音量,不出意外地让几步远的两人听见。
段伽野愣了下,没忍住嘲笑:“不是,你俩什么时候背着我认了亲戚?”
温漾抿唇,胡诌道:“就之前偶然发现的。”
“有这事儿呢,”段伽野嫌场面还不够乱地继续搅混水,“我还以为是你给他补了一年课,老爷子感动得稀里哗啦,当场给你们认的亲。”
温漾整张面皮发紧,就在她以为这场闹剧无法收场时,始终沉默的谢仰淮掀唇。
他一点情面都不留:“我没必要什么事都和你说。”
段伽野:“咱俩不是穿一条裤子的交情吗?这都不告诉我。”
谢仰淮:“不能。”
段伽野痛心疾首:“太狠心了。心痛,必须请我吃点烧烤才能好。”
肖栩言很热情:“既然大家都认识,就过来一起吃吧,人多给温漾庆祝才热闹。我再去加点菜。”
段伽野就等着这句话,笑得吊儿郎当:“还是肖兄弟仗义,钱都记谢仰淮账上。”
—
展开的天幕下,烧烤架放在一旁。
段伽野非常擅长活跃气氛,九头身的身高,宽肩窄腰,长得帅又会说话,很快就俘获了许葭淇。
和谢仰淮有没有一腿的都抛到脑后去了,一口一个“伽野哥”。
“妹妹,你找男朋友千万别找这种的。”段伽野意有所指道,“知道为啥他脸这么臭不?”
许葭淇眨眨眼,“为什么?”
段伽野笑得蔫坏:“因为觉得家花没野花香,在生闷气呢。”
“……”
温漾如坐针毡。
反倒是斜对面的谢仰淮,他没有任何反应,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就好像说的那个人不是他。
偏偏段伽野不依不饶,十分惊奇地高呼:“哟,温漾你这是去哪采的向日葵啊?看起来,野花确实是比较漂亮哈。”
温漾说:“是别人送的。”
段伽野拖长语调,懒洋洋的:“那你之前不收谢仰淮送你的花,是因为当年补课没少受气吗?”
温漾脸上笑容快要挂不住了,干巴巴地说:“没有,他很聪明,学得很快。”
都是一个圈子的,任席对谢老爷子找了个女大学生给谢仰淮补课的事略有耳闻。
他豁然开朗:“之前还好奇谢少爷怎么没把人赶跑,原来是远房亲戚啊,那就不奇怪了。”
段伽野意味深长:“那确实是挺‘远’的。”
“……”温漾尤为心虚地喝了口饮料。
这时,肖栩言拿了几瓶饮料回来,把常温的那瓶放在温漾面前,“你喝这个吧,不冰的。”
这声落,温漾只感觉一道如有实质的目光黑沉沉地压下来。
谢仰淮扯唇冷嗤:“关系都那么远了,也算不上是亲戚,还不至于送的东西都收。”
他像是回答了刚才任席的话,又像是在回应肖栩言过于体贴的举动。
照谢仰淮平时疏离的形象,其他人只觉得他是单纯对亲缘浅薄的远亲表达不屑。
而听懂谢仰淮这句话的温漾,周身都浮着不自然。
她已经待不下去了,找借口离席:“我去一下卫生间。”
温漾前脚才走,不到三秒钟,谢仰淮也跟着站起身。
段伽野对此见怪不怪了,很尽职地帮忙打掩护:“他就爱学人上厕所。”
—
洗手池是男女共用的,温漾垂首洗手,头顶灯光在黑色大理石上倒映出的白色光圈忽地被遮盖了一半。
气味太过熟悉,即便是洗手液香味很浓郁的情况下,她还是捕捉到了。
于是,温漾先发制人:“那花是肖栩言给的,我没打算要。”
谢仰淮眉心皱紧,“那你还从会场带到这来?”
温漾顿了下,看向他,“你全看见了?”
“不然呢?”谢仰淮意味不明地盯着她,“我不像你,我的比赛不来看。”
他说的是他大一参加的全国大学生程序设计竞赛那次。
谢仰淮作为参赛选手,有亲属票可以入赛场观看。
可不论他明示还是暗示,温漾都用同样的理由搪塞:“离学校太远了,而且我还要去兼职。”
现在旧事重提,带着明显的醋味。
温漾嘴唇动了动,自知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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