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mmary:本丸里来了三只狐狸……
时间线大概是佐助成为审神者的第五个月
本丸的庭院沐浴在午后慵懒的阳光下,新栽的枫树在微风中舒展着嫩叶。佐助斜倚在天守阁敞开的缘侧,一卷关于异世界地理的卷轴摊在膝上,深蓝色的高领长袍衬得他身影沉静。然而,这份宁静被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和一道清朗的声音打破了。
“主上!新来的伙伴到了!”加州清光的声音带着惯有的活泼,领着一高一矮两个身影走来。
佐助的目光从卷轴上抬起,掠过加州清光,落在了他身后的两人身上。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异常高大的身影。银白色的长发如同流淌的月光,随意披散在肩头,发尾带着狂放不羁的弧度。红色的眼眸锐利如刀,带着野兽般的野性与洞察力,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身着简洁的白色狩衣,身形挺拔,气势迫人。
“初次见面,主上。”银发男子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我是小狐丸。虽然很大但却是小狐丸。不,不是开玩笑。并且也不是赝品。”他微微躬身,红色的眼眸直视着佐助,带着一丝坦荡的探究,“名字带小!但是很大!请多指教了!”
几乎是同时,佐助的视线被另一个身影吸引。那是一个沉默的付丧神,穿的是带有粟田口特色的军服,脸上覆着半张精致的面甲。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肩头那只活灵活现的金色小狐狸,正用圆溜溜、充满灵性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佐助。
“呀呀!”小狐狸先开口了,声音尖细而充满活力,“咱是镰仓时代的打刀,名为鸣狐!吾乃追随其身的狐狸!主上大人好!”它甩了甩蓬松的大尾巴。
戴着面甲的鸣狐本体,只是朝着佐助的方向,极其轻微地点了点头,说了一句“……请多指教”后就没有过多的言语。额发下的眼睛,平静无波。
狐狸?!
佐助的呼吸在无人察觉的瞬间凝滞了半拍。永恒万花筒写轮眼深处,一丝极淡、极快的红芒掠过,快得如同幻觉。一股熟悉的、混合着强大力量、聒噪执着、以及爱恨交织的复杂气息,如同无形的针,瞬间刺穿了刻意维持的平静。九尾的狂暴查克拉,漩涡鸣人那张咋咋呼呼、固执得令人火大的脸——这些被深埋的记忆碎片,被眼前这两把带着“狐”之名的刀瞬间勾起。
他周身的气息仿佛沉入冰水,虽然表面依旧不动如山,但敏锐如三日月宗近,或是药研藤四郎,都捕捉到了那瞬间逸散的、沉重而冰冷的异样感。
佐助垂下眼睑,目光落回膝上的卷轴,声音是惯常的清冷,带着一丝距离感:“小狐丸,鸣狐。欢迎。任务安排,稍后由长谷部告知。”他甚至没有多看那只活泼的小狐狸一眼,仿佛那金色的毛团只是空气。
小狐丸红色的眼眸微微眯起,像真正的狐狸在评估猎物。他清晰地捕捉到了主上那一闪而过的情绪波动——并非敌意,却异常沉重复杂,甚至带着一丝……排斥?这让他感到好奇。他咧嘴一笑,带着点野性的狡黠:“是,主上。小狐丸随时听候差遣。”他特意加重了“小”字。
鸣狐依旧沉默,只是再次微微颔首。肩上的小狐狸却缩了缩脖子,蓬松的尾巴也卷了起来,小声嘀咕:“呀呀……主上大人的气息……好厉害……又有点熟悉又有点可怕的说……”它本能地感知到佐助查克拉深处残留的、与强大“狐”力相关的烙印。
佐助的指尖在卷轴边缘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熟悉?可怕?呵。他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那些陌生的地理名词上,试图驱散脑中那个金发蓝眼、吵吵嚷嚷的吊车尾影像。
战场的硝烟尚未散尽,空气中弥漫着尘土与灵力的焦灼气味。这次的溯行军异常难缠,仿佛被某种狂乱的力量驱使,攻势如潮。月光被浓厚的云层遮蔽,只偶尔透下几缕惨白的光。
“左边!”药研藤四郎冷静的声音在混乱中响起。
一道巨大的身影如同银色闪电般掠过,正是小狐丸!他高大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手中太刀裹挟着破空之声,狠狠斩向一个体型庞大的敌大太刀。刀刃相撞,迸发出刺目的火花!强大的冲击力让小狐丸银白色的长发瞬间炸开,如同月光下盛放的狂野之花,在高速移动和激荡的气流中恣意飞扬。
佐助的永恒万花筒写轮眼冷静地捕捉着战场每一个细节。就在小狐丸挥刀斩落敌太刀头颅的刹那,那飞扬的银发,那充满野性力量的跃动姿态,那在幽暗月光下勾勒出的、带着非人气息的轮廓——
轰!
记忆的闸门被粗暴撞开!
终结谷——狂暴的九尾查克拉冲天而起,金红色的巨爪撕裂大地,漩涡鸣人那双被兽性充斥的竖瞳!那毁天灭地的咆哮与眼前小狐丸充满力量的战吼诡异地重叠!
佐助的瞳孔骤然收缩!永恒万花筒不受控制地瞬间开启到极致!瑰丽的六芒星图案疯狂旋转!一股冰冷狂暴的查克拉如同失控的野兽,以他为中心轰然爆发,将脚下的碎石碾成齑粉!他的右手猛地抬起,雷光在掌心疯狂凝聚,发出危险的“滋滋”声,方向无意识地偏向了小狐丸的侧翼!那完全是对待“九尾级威胁”的本能反应!
这失控的波动只持续了不到半秒,便被一股更强大的意志力狠狠摁了回去。雷光消散,永恒万花筒恢复平缓旋转,佐助的气息重新变得冰冷而内敛,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错觉。但那份刹那的杀意与警惕,如同冰冷的针,刺入了战场。
战斗结束得很快。溯行军的残骸化作黑烟消散。
小狐丸甩了甩刀上的黑气,高大的身影走向佐助。他没有立刻汇报战况,而是微微歪头,红色的眼眸直视着佐助那双深不见底的异瞳,带着狐狸般的敏锐和一丝坦率的探究:“主上?方才……您的视线,还有那股力量……”他顿了顿,银发在夜风中拂动,“是在警戒在下吗?”
佐助的视线冷冷地移开,落在远处正在收队的药研身上,声音听不出丝毫波澜:“……错觉。专注战场。” 语气生硬,带着不容置疑的结束意味。
小狐丸看着佐助冷硬的侧脸,红色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了然。错觉?不,那瞬间的敌意和力量波动,真实得如同实质。主上的心里,藏着与“狐”有关的、沉重的秘密。他没有再追问,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是,主上。小狐丸明白了。” 那笑容里,有探究,也有一种奇异的包容。
不远处的阴影里,鸣狐安静地擦拭着本体刀。肩上的小狐狸耳朵抖了抖,刚才佐助爆发的那股带着熟悉“狐”之威压的气息,让它的小心脏到现在还怦怦直跳。“呀呀……好可怕……又出现了……”它小声对鸣狐本体说。鸣狐只是用指腹轻轻点了点小狐狸的脑袋,目光沉静地投向佐助的方向,无声胜有声。
小狐丸在不久后的一次突袭中受了不轻的伤,手臂被敌短刀淬毒的利刃划开一道深长的口子。经过药研的精心治疗和手入室的休养,伤口愈合了大半,但失血和毒素的影响让他那身引以为傲的银发失去了些许光泽,显得有些黯淡蓬乱。
这天午后,他径直找到了正在庭院枫树下冥想的佐助。阳光透过枫叶的缝隙,在佐助深蓝的衣袍上洒下斑驳的光点。
“主上。”小狐丸的声音少了平日的张扬,多了几分郑重。他微微低下头,高大的身躯在佐助面前投下一片阴影,姿态是臣服,却也带着一种奇特的、狐狸般的坚持。
佐助缓缓睁开眼,异瞳平静无波地看向他,等待下文。
“虽然很大但却是小狐丸。”小狐丸再次强调了自己的名字,红色的眼眸清澈坦荡,直视着佐助,“如今伤体初愈,这身毛发却实在有碍观瞻,更失了刀剑的体面。”他伸出手,掌心托着一把古朴精致的木梳,递到佐助面前,“可否……劳烦您帮我整理一下?”
空气仿佛凝固了。
梳理毛发?佐助的视线落在那把木梳上,又掠过小狐丸那头黯淡却依旧茂密的银发。一股强烈的、源自本能的抗拒感瞬间涌上心头。狐狸……梳毛……这画面太容易与那个吊车尾联系在一起。那个总是不顾一切冲上来,用他的力量、用九尾的力量,用他那套“相互理解”的歪理,试图把他拉回“光明”的漩涡鸣人!烦躁感如同细小的毒蛇,啃噬着神经。
然而,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无法轻易吐出。
眼前的小狐丸,眼神中没有鸣人那种令他烦躁的执着光芒,只有纯粹的、对自身本体(头发)的珍视,以及一种……将他视为唯一依赖对象的信任。这份郑重其事的请求,关乎刀剑的尊严与舒适,是他作为主上无法推卸的责任。
更重要的是,小狐丸那坦荡的眼神,像一面镜子,映照出他自己内心的某种……怯懦?对一段过往的逃避?
佐助的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沉默在枫树下蔓延,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许久,就在小狐丸以为会被拒绝时,佐助极其轻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点了下头。他伸出手,并非接过梳子,而是直接指向旁边回廊下的缘侧,声音依旧冰冷:“……坐过去。仅此一次。”
小狐丸红色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像是捕捉到猎物的狐狸,嘴角勾起满足的弧度:“是!多谢主上!”他立刻走到缘侧坐下,背对着佐助,银色的长发如月光织成的瀑布垂落下来,带着一丝期待微微颤动。
佐助拿起木梳,走到小狐丸身后。他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带来无形的压迫感。他伸出手,迟疑了一瞬,最终还是将手指插入了那银色的发丝之中。
触感……意料之外。
并非想象中的、如同九尾查克拉般的灼热狂暴或令人厌恶的黏腻。指腹传来的,是一种沁凉的、如同上等丝绸般的柔韧顺滑。发丝坚韧而有弹性,带着生命特有的温润感,如同月光凝成的实体。这份宁静、纯粹的生命触感,与他记忆中“狐狸=鸣人或者是九尾=吵闹/憎恨”的刻板印象,产生了剧烈的、颠覆性的冲突。
佐助的动作起初有些僵硬和笨拙,带着刻意保持的距离感。但梳齿划过发丝的顺滑感,以及小狐丸毫无保留的放松姿态,让他紧绷的神经不知不觉松弛下来。他机械地、一下下梳理着,动作渐渐变得平稳。
小狐丸感受着头顶传来的、带着主上体温的、略显生疏却坚定的力道,发出了一声低沉而满足的喟叹,如同大型猫科动物被顺毛时的呼噜声。他全身心地放松下来,微微眯起红色的眼眸,毫不掩饰这份被主上亲手梳理毛发的巨大愉悦和信赖。这份纯粹的、不掺杂质的舒适与信任感,像一股温暖而坚定的溪流,无声地冲刷着佐助心防上冰冷坚固的壁垒。
佐助低垂着眼睑,专注地看着手中流淌的银色月光。心中的烦躁如同退潮般缓缓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平静。一个念头清晰地浮现:
“这家伙的毛发……和那个吊车尾的狐狸……完全不一样。”
这份认知,像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起了细微却持久的涟漪。或许,“狐”并非只有他记忆中的那一种模样。
几天后,沉默的鸣狐也在一次潜行侦察中遭遇伏击,肩部被敌薙刀狠狠斩中,伤势比小狐丸更重。回到本丸时,他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如纸,连走路都有些踉跄。肩上的小狐狸焦急万分,金色的毛发都炸了起来。
药研处理完伤口后,小狐狸立刻像一道金色的闪电,窜到了正在天守阁处理公务的佐助脚边。
“呀呀!主上大人!主上大人!”小狐狸急得团团转,蓬松的尾巴扫过佐助的裤脚,“鸣狐!鸣狐他伤得好重!药研大人说伤口处理好了,但是……但是……”它仰着小脑袋,圆眼睛里充满了水汽和恳求,“梳理毛发!对鸣狐来说这很重要!拜托了!主上大人!求求您!”
佐助放下手中的笔,抬眼看向门口。鸣狐正倚着门框站着,脸上依旧覆着那副面甲,看不清表情。但他微微佝偻的身体和虚弱的姿态,无声地诉说着伤势的沉重。那双金色的眼睛,平静地看向佐助,没有言语,只有一种沉甸甸的、带着全然的信任和依赖的请求。
佐助沉默地看着这一主一狐。鸣狐的沉默,小狐狸的焦急代言。这奇特的组合,在此刻显得如此清晰而沉重。
他没有说话,只是站起身,走到鸣狐面前,伸手扶住了他微微摇晃的手臂,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比上次给小狐丸梳理时更自然的力道。他示意鸣狐在缘侧坐下。
这一次,佐助的动作虽然依旧沉默,却明显比上次流畅和沉稳了许多。他拿起梳子,小心翼翼地避开鸣狐肩部的伤处,开始梳理他那头比小狐丸稍短、颜色也更浅淡的白色短发。
过程更加安静。鸣狐本身沉默寡言,佐助也非多话之人。只有梳齿划过发丝的细微声响,在午后的阳光里流淌。这份无声的默契中,佐助能更清晰地感受到鸣狐本体那份内敛沉静的气质,如同深潭之水。每一次梳理的动作,都像是在拂去尘埃,露出刀身原本的澄澈光华,传递着刀剑对主君无言的信赖与臣服。
小狐狸安静地蹲在一旁,看着佐助专注而平稳的动作,眼中的焦急渐渐被安心取代。它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向前挪了挪,然后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轻轻舔了舔佐助放在鸣狐肩头稳定他身体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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