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遭大火,又一晌贪欢,奈何道月已然养成习惯,不论睡多晚,都会在点卯时分醒来。
凌春迟正揽她在怀睡得安稳,呼吸轻柔,道月盯了许久,不愿吵他,只伸脖子在这人鼻尖,印了一吻。
窝在床上是舒服,可道月一日不练功便浑身难受,身子一扭,跟泥鳅似的从他怀中滑出。
提上长枪来屋外伸展拳脚,三截长枪抛掷空中,眨眼间只听咔哒一声,便组合为一柄九尺长枪。
此乃凌春迟自行设计又请专人制作,造型精美,每截连接处由金铜共铸的卷草环带纹作饰。
美名其曰:“一器多用且便宜携带,可不是为了方便你啊……是叫你好好保护为夫。”
这人总这样,看似只顾着自己,实则默默关注心细如丝,时不时替她排忧解难,却不担此名,偏要说一些利己的话来掩饰。
若非凌春迟撒谎时,总会自己耳朵先红不好意思,且不敢看她,道月还真就信了。
念及此处,道月挥枪的劲头就更大了,点刺劈扫,荡起沙粒漫卷。
自昨夜三人来凌府,咿呀唱腔便连绵不断,时而激昂,时而低吟,道月便挥舞长枪随梅香曲调,挥出一招一式。
衣袂蹁跹,长枪破风,震落不远处樱花树,落樱缤纷,道月踏樱飞旋身姿,英气灵动。
直到浑身微微冒汗,手暖脚热才停下,无意间一曲一舞相得益彰,她许久未有如此畅快淋漓之感了,转头欲道谢。
正见梅香立在另一棵樱花树下,腾挪脚步,水袖随舞步飞扬,击打头顶樱花,引得枝摇叶晃,漫天花如雨,即便没有听众,却依旧沉醉其间。
身侧还有一粉樱掐金纱袍姑娘,带着丫鬟立在不远处欣赏,面容精巧雅致,灵动非凡,身姿婀娜腰间紧系黄丝带,上头挂了枚旧铜铃,与一身鲜亮不符。
“姑娘这昆曲唱得是真不错,应是天上曲,今朝有幸闻,”凌云笑着走近,“不知可否请教姑娘芳名?”
“小女梅香,见过凌姑娘。”
“你怎知我姓凌?”
“梅香观姑娘气度非凡容貌华丽,定是凌府中人。”
“这话讲到我心坎里去了,那凌云便斗胆承下,梅姑娘瞧着也就二八年华,心思倒是通透。”
“自是比不上家主大人和您,凌府双壁的名讳,可无人能及。”
“府里没那么多规矩,你且唤我云姑娘,至于阿姐……唤烟姑娘即可。”
道月闻言一挑眉,昨夜来访,府里下人皆是低眉垂目,不敢与客人对视,瞧着极守规矩,她平日喜欢看着对方眼睛说话,一时有些不适。
由此观之,这凌府应当规矩繁多且惩处严峻才是,怎么主子反倒如此随和?怪哉。
二人闲聊片刻,凌云恍然拍拍额头,奉上一杯绿茶,“瞧我,差点忘了……昨夜便听得梅姑娘曲不断,本就是来奉茶润喉,不自觉被吸引又等了许久,快喝口茶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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