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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胥逸老师

小说:

于我而言可爱的他

作者:

芝心蚝油

分类:

穿越架空

胥逸觉得自己大概是中了某种名为“江肆”的邪。

餐厅“败北”之后,他回到工作室,试图用工作武装自己,将那个带着辣椒味道的笑容彻底驱逐出境。他反复修改着新歌的编曲,指尖在琴键上近乎虐待般地敲击,试图找回那种对音乐绝对掌控的、心无旁骛的状态。

然而,一段原本应该充满力量感的副歌旋律,弹出来却总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躁动和别扭。像是一股横冲直撞的气流,找不到合适的出口,在狭小的空间里徒劳地冲撞。

他停下来,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落在一旁静默的手机上。那个“肆月流光”的微博账号,像是一个潘多拉魔盒,明知道打开可能会带来更多的困扰,却依旧散发着难以抗拒的诱惑。

他最终还是点开了。

最新的一条微博,就是那张“地狱火山排骨”与桂花糕的合影,配文俏皮又带着点显而易见的得意。评论区更是成了欢乐的海洋,“热心市民”的身份被粉丝们津津乐道地猜测着,几乎所有人都认定这是“肆哥”和某位神秘好友的互动,完全没往正主胥逸身上想。

胥逸看着那张照片,嘴里仿佛又泛起了那排骨的变态辣味,以及那碟他碰都没碰的、清甜桂花糕的想象味道。一种说不清是懊恼还是别的什么情绪,在他心头盘旋。

他手指下滑,避开了那条让他心气不顺的微博,再次点开了那篇关于《茧》的乐评。

这一次,他看得更慢,更仔细。那些精准捕捉到他创作时心路历程的文字,像一把钥匙,轻轻叩击着他紧闭的心门。那些连他自己都未曾清晰梳理过的挣扎与痛苦,被另一个人如此清晰地解读出来,带来一种微妙的战栗感。

这个人真的只是运气好,胡乱猜中的吗?

一个念头,如同黑暗中划过的闪电,骤然照亮了他的脑海,也吓了他自己一跳。

或许可以让他来试试?

这个想法刚一冒头,就被胥逸本能地按了下去。荒谬!他胥逸做音乐,什么时候需要参考一个粉丝的意见了?更何况还是那个举着“爸爸爱你”灯牌、用着“超凶”表情包、吃辣面不改色还反过来挑衅他的家伙!

可是那段怎么修改都不对劲的副歌旋律,像一根卡在喉咙里的刺,不断提醒着他此刻面临的困境。

挣扎了将近一个小时,工作室里弥漫着低气压。最终,对音乐的执着压倒了个人的那点别扭和羞恼?

胥逸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完成什么极其艰难的任务,拿起手机,找到了经纪人陈姐的号码,拨了过去。

“陈姐,”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干涩,带着明显的不情愿,“帮我联系一个人。”

“谁?”陈姐有些意外,胥逸很少主动要求联系外界。

胥逸停顿了两秒,几乎是咬着牙吐出了那个名字:“江肆。就是那个……‘肆月流光’。”

电话那头的陈姐明显愣住了,好几秒没说话,似乎在消化这个爆炸性的信息。“逸啊……你找他?你确定?你不是才说要把他拉黑名单吗?而且他上次……”

“我知道他是谁!”胥逸打断她,语气有些冲,带着被戳破心思的恼火,“你联系他就行,问他……有没有空,来工作室一趟。”他飞快地补充,试图让这个邀请听起来更“公事公办”,“我新歌有点问题,他之前那篇乐评……写得还行,或许能提供点……不一样的视角。”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极其勉强,仿佛承认对方“写得还行”已经是天大的让步。

陈姐在那头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努力憋笑,声音都带上了一丝古怪:“行,我知道了。我帮你联系。不过逸啊,人家要是记仇不来,你可别……”

“他不来就算了!”胥逸立刻接口,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我还不稀罕!”说完,不等陈姐再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将手机扔在沙发上,仿佛那是什么烫手山芋,心脏却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起来。他会来吗?如果他来了,自己该用什么态度面对他?如果他真的对这段旋律提出了意见,自己是该听还是不该听?

无数个问题瞬间涌入脑海,让胥逸更加烦躁。

而另一边,刚刚结束一天工作,正打算回家的江肆,接到了陈姐打来的电话。

听着电话那头陈姐委婉的、带着试探的邀请,江肆握着手机,站在人来人往的街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胥逸……邀请他去工作室?讨论新歌?

一丝难以言喻的喜悦和期待,像细小的暖流,悄然漫过心田。但随即,他想起了餐厅里胥逸那副气急败坏离开的背影,嘴角忍不住弯起一个狡黠的弧度。

他对着电话那头,语气温和而礼貌:“好的,陈姐,我知道了。请问具体是什么时间呢?我需要协调一下工作。”

挂断电话后,江肆看着手机屏幕上胥逸那张“超凶”的屏保,指尖轻轻点了点那张气鼓鼓的脸。

“主动邀请我啊……”

他低声自语,眼里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看来,我们胥逸小朋友,遇到创作瓶颈了呢。”

语气里的那点了然和宠溺,浓得化不开。

他几乎能想象出胥逸在做出这个决定时,那副眉头紧锁、一脸“我不是自愿的我只是为了音乐勉强屈尊”的别扭模样。

真是……可爱得让他心尖发颤。

胥逸工作室的门被敲响时,他正对着那架三角钢琴,手指悬在琴键上方,却迟迟没有落下。那声敲门响像是一颗投入静湖的石子,瞬间打破了他强装镇定的表象,心脏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将脸上那些不该有的情绪压下去,重新挂上惯常的冷漠面具,这才沉声应道:“进。”

门被轻轻推开,江肆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今天穿得比前两次见面更随意些,一件柔软的灰色针织衫,衬得他气质温和。他手里还提着一个小纸袋,看起来不像是专业设备。

“胥逸老师。”江肆开口,语气是恰到好处的礼貌,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仿佛之前那些“灯牌”、“屏保”、“辣椒”的过节从未发生过。

胥逸被这声“老师”叫得有些不自在,硬邦邦地“嗯”了一声,目光扫过他手里的纸袋,没多问,只是抬了抬下巴示意旁边的沙发:“坐。”

工作室很大,装修是极简的工业风,各种昂贵的乐器和设备井然有序地摆放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属于音乐和胥逸本人的、冷冽又专注的气息。江肆依言坐下,目光不着痕迹地环视一圈,最后落回到背对着他、重新面向钢琴的胥逸身上。

“哪段旋律?”胥逸开门见山,没有任何寒暄,直接切入了主题。他不想给对方任何产生误会或者再次戏弄自己的机会。

江肆似乎也预料到他的风格,并不意外,从善如流地回答:“你上次在‘星空音乐节’安可环节,即兴弹奏的那段未命名旋律的变奏,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新歌的雏形?副歌部分,第三小节到第五小节,转换有些生硬。”

胥逸的背影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

他没想到江肆敏锐到了这种地步。那确实是他新歌《逆鳞》的雏形,那段副歌的转换,正是他这几天反复修改却始终不满意的地方。他甚至没有公开演奏过完整的变奏,只是在音乐节安可时,情绪到了,随手流淌出几个片段。

这个人到底听了多少他的音乐?又记住了多少?

一种被看穿的窘迫再次袭来,但这一次,夹杂其中的,更多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震动。他沉默着,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抬起手,落在琴键上。

下一刻,那段熟悉又陌生的旋律,带着胥逸特有的力量感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在工作室里响了起来。

江肆立刻收敛了脸上所有的随意,身体微微前倾,眼神变得无比专注。他闭上眼睛,似乎在用全身心去捕捉每一个音符的走向和其中蕴含的情绪。

胥逸弹完了那卡壳的段落,手指重重按下一个终结和弦,余音在空气中震颤。他没有回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这里,你觉得问题在哪?”

江肆睁开眼,没有立刻回答。他沉吟了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才缓缓开口,语气平和而认真:“力量很足,情绪也非常饱满,但是太满了,胥逸老师。”

胥逸眉头蹙起:“满?”

“对,就像一条汹涌的河流,遇到了狭窄的河道,你试图用更大的力量去冲击,结果反而造成了更剧烈的堵塞和反作用力。”江肆站起身,走到钢琴旁,保持着一段礼貌的距离,目光落在黑白琴键上,“或许,可以尝试在第三小节末尾这里,做一个短暂的留白,或者加入一个稍微偏离主调的不和谐音,制造一个‘期待落空’的瞬间,然后再用更有冲击力的方式进入第五小节。有时候,后退一步,是为了跳得更远。”

他的话语清晰,带着对音乐本身的理解,没有任何浮夸的吹捧或刻意的贬低,只是纯粹地从技术层面和情绪表达上提出建议。

胥逸愣住了。

他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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