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谭承烨下意识反驳,“你怎么可能不愿意嫁进谭家?”
姚映疏反问:“谁说我愿意嫁了?”
谭承烨停顿片刻,茫然道:“他、他们都这么说。”
“他们是谁?”
姚映疏冷嗤,“姨娘们、下人们、还是我大伯大伯娘?他们是我吗?我愿不愿意,他们能说了算?”
“我容貌不说美若天仙,但也是貌美如花,又正值芳龄,就算想给自己找个好归宿,我为什么不找个年龄相当的,反而看上你爹?”
“我看上他什么?是他年纪大,家里姨娘一大堆,还是一进门就给你当继母?”
姚映疏白眼一翻,道:“我若要嫁人,那定然得嫁个年轻俊朗的,不合眼缘的绝不将就。你爹这样的,我还真看不上。当初若不是我大伯给我下迷药,我早就跑了。”
这一段话对谭承烨的冲击力极大,仿佛过往的所有认知在一瞬间被打破,他愣上许久才回神,讷讷道:“那、那你当初为什么不说?”
姚映疏冷呵,“我倒是想说,你给我机会了吗?”
谭承烨想起来了。
新婚当夜,她好像是有话想说,却被他一通打断。想到这儿,他神色尴尬,局促地动了动。
原来这些日子,都是他误会了姚映疏?
也是,虽然他爹这人性子好,又大方,但他们年龄相差太大,若他是姚映疏,也定不会想嫁。
所以,他爹为什么要娶她?害得他闹了这么大的误会。
“别动。”
姚映疏呵斥一声,牢牢抓住谭承烨的手。将帕子丢开,让吉福取来膏药,细细抹上。
姑娘家的动作是比吉祥吉福要轻柔得多,谭承烨悄悄觑着姚映疏,竟没怎么察觉到痛。
他内心纠结不已,等姚映疏上完药准备离开,终是没忍住,把她叫住。
谭承烨说不出道歉的话,别别扭扭问:“你今日为什么要给我上药?”
他想,要是姚映疏关心他一句,他就顺着台阶下,过往恩怨一笔勾销。
“哦,窗上有虫是我骗你的。害你摔跤,我担心谭老爷晚上来找我,特意以示关心做给他看。”
姚映疏说完,潇洒离去。
谭承烨瞪大眼,狠狠在床榻上拍一掌,疼得他嗷一声。
“过分!姓姚的太过分了!”
什么被大伯迷晕才嫁进谭家,一定是她故意说出来博取同情,都是骗他的!
……
入夜。
房门呼啦一开一阖,小厮勉强睁开迷蒙睡眼,迷迷糊糊去上茅房。
月亮隐在灰蒙浓云中,稀疏月光撒落青石板,他半睁着眼,举着油灯照明道路。
一道黑影落在眼前,小厮后知后觉抬头,往前看一眼,并未发觉异常。
他继续走,忽地一阵微风吹过,将烛灯吹得摇摇晃晃,周围枝桠哗啦作响。
眼看烛火即将熄灭,小厮清醒些许,急忙将灯护住。
就在这时,小厮蓦地一僵。
他看到了地上多出来的影子。
一瞬间,小厮脑子里冒出各种各样的志怪传说,他想往前走,可步子怎么也迈不了,反而鬼使神差地转动脖子,往后看去。
一张遍布血痕的苍老面容几乎贴着他的脸。
“啊!!鬼啊!!”
小厮惊惧尖叫,手中烛灯脱手而出,他两眼一翻,晕倒在地。
……
今日府中无事,姚映疏准备去探望杨管家。
杨管家跟了谭老爷多年,在谭府拥有属于自己的小院。他的儿女早已成家立业,如今只剩杨管家和妻子王氏住在此处。
王氏是个面容和善的老妇人,衣着整洁,头发用银簪绾起,笑容温和,如沐春风。
她将姚映疏请进屋,温声道:“有劳夫人亲自走一趟。”
雨花将礼送上,王氏一惊,“夫人大驾光临已是荣幸,怎么还带了礼?”
“管家这阵子帮我良多,他病了,两手空空地来怎么能行?”
王氏认真探她神情,倒也不扭捏,笑道:“那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
姚映疏笑,转而问:“管家如何了?”
说起丈夫的病,王氏面色转忧,“昨个儿回来时还好好的,谁知睡了一晚,病情却严重了。”
姚映疏关心问:“可请了郎中?”
“请了,大夫开了几副药,让他这阵子先好好歇歇。”
“请了便好,若……”
里屋有咳嗽声传出,虚弱嗓音问:“可是夫人来了?”
姚映疏起身进里屋,杨管家挣扎着半坐起身,一日之间,面容似苍老了不少,眉宇间是挥之不去的倦怠。
她急忙近前扶住杨管家,惊讶道:“管家怎的病这么重?”
杨管家靠在枕上,苦笑道:“人老了,兵来如山倒,看来啊,我还是高估自己了。我与老爷差不了几岁,说不得哪日两眼一闭就去见他了。”
“我看管家是病糊涂了,竟说起了胡话。”
姚映疏嗔怪,“不过一场小风寒,养几日就好,哪能这么严重?这几日管家只管好好养病,其他的都别担心,府里还有我呢。”
杨管家笑容欣慰,“听夫人的。”
简单说几句,见杨管家实在精神不济,姚映疏不好过多打扰,看他服了药睡下,叮嘱王氏要什么只管吩咐,这便带着雨花离开。
嘴上说得好好的,然而一出院子,姚映疏的脸就垮了。
完了完了。
没了杨管家,这么大的府邸她可怎么管啊?
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姚映疏在心里暗暗祈祷这几日可千万别出大事。
她双手合十,期望杨管家早日养好身体回来帮她,这样她才好过自己的悠闲日子。
心中略有安定,姚映疏面容平静下来,对雨花道:“走罢,回去。”
主仆二人穿过垂花门时遇见几名丫鬟小厮,奇怪的是,这些人神情惊恐,看她的眼神分外惊异,姚映疏说不出那神色里有什么,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她狐疑问一旁的雨花,“他们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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