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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蹊跷

小说:

入梦后发现宿敌迷恋我

作者:

禾田渐丰

分类:

现代言情

奚竹一番话下来面不改色,没有任何底气不足。

她也不怕慕父去查,张显山这个狡兔三窟的江湖骗子有的是手段。

前世这杀千刀的既然骗了自己这么多钱,现在也算是另类的自债己尝。

慕父信了七八分,此刻团攥的浓眉也舒开些,“那就好。”

话毕,似是觉得不妥,又找补道:“你在外两年,能遇此老先生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虽奔波两年,但也算尘埃落定。”

“过些日子去城郊的灵泉寺给老人家烧两柱香,以慰在天之灵,保你平安归家。”

奚竹螓首微含,应了一声。

“这般说来,”徐怜莺适时开口,娇弱苍白的脸上噙着几分温柔的笑,一双眉蹙着,楚楚的眼观察着慕父的脸色,“五姑娘这两年在外还学了不少本事回来。”

奚竹眉尾一跳,嘴角噙着几分吟吟笑意,转头看向自己这位姨娘。

徐怜莺对上她的目光眼神瑟缩了一下。

这位才刚归家的嫡女当真变了不少,除了自己讨厌的那张面容,还是如从前般皓面月眸,让人发酸。

耳边那只缠枝白玉簪早已是京中不时兴的样式了,可这丫头带着却格外玉清怜人,顾盼间只觉沉星浮出,在一汪深潭里迸出寒亮一点,嘴角笑意浅淡,眼中的冷意却愈发深。

徐怜莺硬着头皮继续道:“说不准日后五姑娘能在尚药局谋个一官半职。”

“也算充盈门楣。”

慕父颔首:“不错,尚药局女医虽然官职不高,但向来为宫里疗诊,倒也不失体面。”

奚竹听了这般只是冷然一笑,恐怕不只是体不体面的事情,最重要的是万一她得了某位公主或贵妃的脸,对她这位父亲的仕途也有所助益。

徐怜莺此时才抛出她的庐山面目:“只是,不知姑娘在那老先生那里都学了些什么呢?”

奚竹脸上还是挂着那几分笑:“望闻问切,识药施针,都学了些皮毛。”

虽说师父是假,但前世久病成医是真,她观阅不少医书古籍,又与太医院的御医荀院判常年讨教,嘴上这句学了皮毛,不过是藏拙。

“专精也好,皮毛也罢,总归是没白辜负,”江母临她坐着,只紧紧握着她的手,一双眼温柔得如暖泉。

这方屋堂,各怀心思,只有江母一颗怜女之心,清透纯粹。

“姑娘既学了这么多,”徐怜莺此刻一副娇柔犹豫的模样,“妾身倒是想厚着脸皮讨教几分。”

“近来不知是不是春困的缘故,这副身子总沉得很。”

“本想请外面大夫来瞧一瞧,不想今日赶巧,何不让姑娘先帮我探探。”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她这位姨娘还是不死心,还是要试探一二。

奚竹说得天衣无缝,时间地点都事无巨细,连慕父都信了她,她这位姨娘何故多了这样几分怀疑谨慎呢?

只是为了为难她吗?奚竹可不信。

毕竟若奚竹真的如自己说的那样有几分医术,甚至颇为精湛,只怕她这位慕父反而要高看她几分,这可不是她这位姨娘想看到的。

除非——

电光火石间,奚竹只觉得一块青石落入镜湖,漾动一片涟漪,她在波纹间捕捉到一丝她从前忽略掉的细节。

她走失那天是仲秋,秋雨寒凉,绪风过境,江母得了风寒不宜出门见风。

便是只有慕父和徐氏连同一众姐妹兄弟驾车出行。

她刚穿来时原身既不是濒死,亦不是重创,只是好端端坐在马车上,转身奚竹便被一钢管敲过来了。

钢管撞击后脑勺的痛感犹在,她只觉头痛欲裂。

耳鸣恍惚间她听见有人说送医馆,又说主君在燕来楼偶遇官场好友,此刻脱不开身。

但后来到了医馆,没几刻她便昏沉睡去,再醒来已经在南下的货船上了。

当年她乍一穿来,兵荒马乱,个中缘由她也并未深究。

日后做了皇后她也曾探查过几分,只是年岁久远,没甚痕迹,唯一的几条浅线也是指向前朝后宫,她倒真没往这位姨娘身上去想。

如今细细琢磨,倒觉得实在蹊跷。

她这位徐姨娘,只怕比她想象中城府更深沉。

脑海中的念头不过一刹即逝,面对徐氏抛出来的烫手山芋,奚竹稳稳接住。

奚竹将软袖轻挽,“那奚竹只好搬弄一二了。”

她将手搭在徐氏腕上,不过须臾,她婉转蛾眉便微蹙起来。

她挑眉看向徐氏,只见她缓缓一笑,柔弱笑容中藏着几分得意与挑衅。

看来徐氏做了多手准备,若她撒谎,便正好着了她这一手试探的道,即使奚竹确有医术,也奈何不了她,反倒是正好为她铺路。

难怪,难怪徐氏句句紧逼,原来是早有后手。

奚竹葱般的指尖抬起,脸上挂着无甚在意的轻笑,倒显得徐怜莺的得意多此一举。

“姨娘这是喜脉,已经一月有余了。”

“是吗!”慕父的眼睛猛然亮起,两步跨来便搀住徐怜莺的手,“竹儿,这...当真吗?”

奚竹只退在一旁,嘴角噙笑,“只是姨娘身子虚弱,父亲还是找个了解姨娘身体状况的大夫来照看更稳妥些。”

“来人,把张大夫请来!”随着慕父一声令下,一时间守在外的侍从侍女也都涌了进来。

奚竹发觉如今这台子戏已经不该自己唱了,便识趣与江母一同出了主院。

两人穿过重重走廊,赤乌西坠,余晖在青石板上落了灿金的光斑。

竹荫深浅,光影纠缠。

江母清隽眉眼上还残留着倦容,却微笑着拍了拍奚竹的手,反倒来安慰她。

奚竹想起母亲的病,便拧眉问道:“阿娘神倦容怠,可是太劳累的缘故。”

江母伸手拂过她泼墨的长发,指尖轻擦过她的额,带着几分凉意。

“我只挂心着你,常睡不踏实,魇梦频出,如今娘的穗穗回来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虽然江母话上这样说,但奚竹还是悄悄探了探她的脉搏。

脉象虚浮,浅显上看似乎的确是劳累疲乏所致,但疑虑的种子已经埋下,奚竹不得不多上几分心。

“阿娘近来在吃什么药?”

“就从前那几样,还是张大夫开的那张方子。”江母只笑着觉得自己穗穗当真长大了,言语间也多了几分让人安心的韵度。

“改日我让人把方子给你送去,在主屋被问话这样久,肯定累了,”江母帮奚竹理顺被晚风吹得毛绒绒的的毛领,又紧了紧披风,“快回屋里休息休息,才回家就操劳起来了,也不怕累病了。”

“娘派人从外面买了些你从前爱吃的点心,眼下应该已经送你屋里去了,先去吃些垫垫肚子。”

“娘没事,这两年都没事,穗穗来了娘只会更好。”

江母描摹着她的眉眼,说着说着眼里又有泪光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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