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啊官差大人,不过是这大哥赖皮硬要讨一碗我家的新鲜饮子罢了。”
祝余目的达成,眼看着事情即将超出预期,她出言解围。
“二位大人赏脸尝尝,便是我家新出的‘酸梅汤’,酸甜爽口,生津解渴,今日卖得可好咧!”
祝余将收拾汤桶盛出的两碗酸梅汤递给两位官兵。
“喏,馋得张大哥赖皮讨要,引得周围店家都捂嘴瞧热闹咧!”
巡逻官兵也不过底层“公务员”,当一天和尚敲一天钟,他们比谁都希望管辖区域内平平安安,百姓老老实实。
伸手不打笑脸人,祝余这般笑盈盈递上台阶和酸梅汤,他们自然也乐得轻轻揭过。
“哦?”他们对视一眼后,松了握紧刀柄的手,接过酸梅汤。
“‘酸梅汤’,这饮子名儿还真未听过。”
一碗酸梅汤下肚,险些要多干活的烦闷也消了大半,俩巡逻官兵脸色好转不少。
“确实不错,值得一喝。”
官兵顺着台阶下,并开口夸赞,祝余自然不能让他们的话落地。
“谢二位大人夸,有您这句夸,我明日定能多卖几碗!”
“二位今后可要继续赏脸来尝,让我这小摊沾沾光。”
平日里拍他们马屁的不少,但管辖内大多农户摊贩,像祝余这般自然大胆,听着舒心的却是少见。
两位官兵听着心中熨帖,且吃人嘴短,便冲着祝余矜持点头,“有心了,我们平日得空渴了便来。”
“多谢赏脸!”祝余喜不自胜。
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是官兵之于辖区内的商贾。官兵们不过随口一句,确是祝余这段时间内强有力的护身符。
官兵们被祝余捧得舒服,压着欲上翘嘴角便转向她对面的痦子张。
“你,在我们的地盘上强讨饮子闹事,本事得很啊!”
“官爷您言重了,小人不过同小娘子说句玩笑,给钱的给钱的!”
痦子张连忙扒拉着衣襟,翻出几个铜板放在祝余摊上。
“不过寻常玩笑,小人哪能给二位爷惹事啊!”
痦子张生怕方才祝余的惊天之言被官兵知晓,祸及自家人头,扯着面皮赔着笑脸,低头哈腰退着跑回自己摊前低头缩着。
晦气!
本以为那小娘子平日少言寡语,他厚着脸皮能套出些什么,不曾竟如此伶牙俐齿,揪着他一句话就扣上这么大一顶帽子,险些令他掉了脑袋。
偏生她有理有据,让人半句反驳不得,竟还借机攀上了这一带的管事官爷!
祝余一战惊人,痦子张没被她趁机举报下狱已是劫后余生,哪里还敢在祝余面前晃?
不止是痦子张,周围店家见识到祝余的厉害后,有想法的皆歇了心思,对上她的眼神只善意笑笑便低下头错开了目光。
一旁的蒋大娘也很受震撼。
她没想到平日里没什么存在感的小娘子,对上人竟这般能说。
什么官家金口玉言、女子奉言经商、痦子张觉得此言差矣......一句句听得她心里直发慌。
祝余假装看不出蒋大娘眼中的惊疑,端着最后一晚酸梅汤朝她衷心道谢。
“多谢大娘方才仗义执言,祝余无以为报,只能请您赏脸尝尝饮子。”
到底是相处了几个月的人,祝余收敛了周身锋芒,笑吟吟说着软话捧来一碗她好奇了两日的酸梅汤,蒋大娘自然顺驴下坡,放松不少。
“算不得什么仗义执言,不过看不惯那泼皮这么欺负一个弱女子罢了。”蒋大娘平日里因着泼辣蛮横被说了不少闲话,被祝余这么一夸还觉着有些害臊。
她举起碗掩面,“尝尝你这新奇饮子。”
“真真是酸甜可口!”
一碗下肚,蒋大娘眼睛都亮了。
怪不得这两日卖得这般好,是真有些火候在咧!
周围卖饮子的摊贩瞧见蒋大娘这反应,对酸梅的味道是抓心挠肝的好奇,不少人暗暗决定明日舔着脸去买一杯尝尝。
最晒人的正午过去,街上行走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众人默契揭过方才的插曲,专心吆喝自家生意。
祝余也不欲多呆,三两下归置好物件,推着摊车回家。
——
回到家放好东西,第一件事便是数钱!
“九十八、九十九、一百!”
经过两天的新品销售,祝余手头上的钱终于破三百文了!
她双手捧着手中的钱袋,有种想流泪的冲动。
虽才过了几日,可这期间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一睁眼穿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是动辄人头落地的封建社会。
好不容易伸出触角摸索出了小片小天地,得以生存喘息,手中的铜板又见底了。
缺吃少穿,没有竞争力的饮子生意也整不明白......
她表现得接受良好、冷静沉着,还靠着酸梅汤打开了饮子生意的新市场。
但新品上架的担忧、客人叫好前的忐忑,每个黑夜来临时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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