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夺嫡站错队,该如何自救 玉台镜

13. 你与新帝

小说:

夺嫡站错队,该如何自救

作者:

玉台镜

分类:

穿越架空

马车突如其来的停顿,使得江鹤汀从假寐中睁开了眼,面上还沾着几分昏沉。

未来得及看清周遭景象,就先一步感受到了顺着车帘缝隙钻进来的寒气,刺得人瞬间清醒。

车外天光淡白,他回到了原本的冬日。

拢了拢衣襟,心头生出些恍惚来,方才所经历的,到底是真实存在的,还是他临终前的黄粱一梦?

系统底气不足带着点含糊,“哎呀,其实我感觉,应该没问题了。”

“你有哪次靠谱过吗?”虽然语气仍是惯常的讥诮,但听到这熟悉的电子音,江鹤汀心头那悬着的空落,到底还是平复了些。

镇静下来,他发现关于那三个剧情点,原本的记忆都已经被覆盖。

而秋猎的最后,风多雨急,他听闻越珩不知为何,带着伤在雨里淋了整日。大病一场,缠绵病榻月余,险些没能撑过去。

哈,忙忙碌碌终是一场空。

容不得他多想,车外已有内侍轻唤。

踩着车凳下去时,脚步顿了顿,临行前下意识回头望去。

相隔太远,他没能看见荣安侯府。

还是算了。

定了定神,跟着引路的内侍,身影很快没入那片更加盛大的缟素之中。

未及消融的薄雪下,是处处可见的殷红,被踩踏成斑驳的泥,红的刺目,白的凛冽,在宫道上蜿蜒铺开。

看来皇权的更迭,并非平静无波。

宫墙高耸,上头立着两名内侍,皆穿素衣,捧着件旧袍,迎着风雪面向北方长天。拉长了音调,一字一顿地反复高呼大行皇帝的名号。

崇安宫的殿门高逾两丈,在阶前投下深深的浓暗,连雪景天光都似被这厚重的威严压得沉郁。

引路的内侍停步,垂手侍立。

江鹤汀知此刻银钱无用,按规矩解开大氅交于对方后,便只侧身颔首道了句,“有劳了。”

他垂下睫羽,覆住清润的眉眼,抬脚跨过高高的门槛,衣袂轻扫而过,悄无声息地入了殿。

那清挺身姿被幽暗吞没,消失在门后时,内侍轻轻叹了口气,眼底惋惜难掩。

这好样貌,百年难遇,倒是可惜了。

殿内不复旧时金碧辉煌的亮堂,满殿器物皆被换成了暗色,只余下沉沉压抑。

不像是皇宫,更像是地府。

正好收他性命。

江鹤汀头回恭恭敬敬地行了全套大礼。伏在冷硬地砖上,膝头正压着未拭的血痕,也不知是哪位先辈留下的残迹。

高坐在上的人,久久没有回应。

越珩其实并非有意磋磨,而是在见到来人的刹那,无数记忆如潮水似的撞了进来。

腕臂一阵刺痒,衣袖滑落,生出陈年旧疤。

昏沉的错乱涌上来,使他心头疑窦丛生。

良久。

越珩手持青铜烛座,步下御阶。

烛火在他掌心摇曳,将影子投在地上,忽长忽短,如他此刻起伏的心绪般。

他的质疑,要如何验证呢?

越珩俯身,盯着伏在地上的人。

清瘦的背上映着烛光,衣料下的骨骼轮廓清晰可见。

应当是根如玉般纤白润泽的好骨头。

江鹤汀不知他要做什么,正屏息待着,忽觉一股巨力袭来,身子猛地向后翻倒,背脊重重撞在冷砖上,疼得他闷哼一声。

还未回过神,左腿就被大掌死死钳住,紧接着便是布料撕裂的脆响,寒意瞬间裹住小腿,激得他浑身一僵。

“越珩你疯了!” 江鹤汀又惊又怒,手脚并用地挣扎,骂声脱口而出。

这八年中到底是发生了何等变故,竟让越珩成了如今这般放荡罔礼的模样。

越珩的力气极大,铁腕紧扣着,任他如何踢打都纹丝不动,“别动,乖些。”

他不知该如何安抚,就学着幼时母亲为他上药时的口吻。

手腕朝前伸去,烛座被压低,明明灭灭的光亮在两人之间晃动,辨出记忆的真伪。

微凉的指尖在腿上划过,轻得像是有落雪扫过。掠过莹白如玉的肌肤,最终停在一道浅而狭长的疤痕上。

是那年为护他,故意坠马时被碎石割开而留下的印记。听闻用了不知多少去疤灵药,可多年过去,却仍余淡淡的浅痕。

越珩满意地看了又看。

烛火映在他眼底,先前的混乱与疑窦渐渐散去,嘴角竟勾起一丝极淡的笑,反复摩挲着疤痕边缘,像是在确认什么珍宝。

他缓缓松了口气,这些为数不多的暖意,是真实存在过的。

江鹤汀亦是如此。

挣扎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只如蚍蜉撼树,徒然更添几分狼狈与惊惶。

这种尽在掌握的感觉,他开始有些享受了。

“你放开!” 江鹤汀双手被越珩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又羞又怒,浑身被逼出淡淡霞色,腿上的凉意与羞愤交织,让他几乎要咬碎牙。

越珩轻叹。

这般似泣非泣,却又无力反抗的模样,落在摇曳烛火里,连狼狈都是惊心动魄的。

正心头发狠,犹疑着要不要咬舌自尽免受其辱,头顶忽然传来一声低唤,带着几分生涩的迟疑:“阿鹤,好久不见。”

江鹤汀一愣,抬头望他。

越珩见他看过来,就又重复了两遍,声音渐渐稳了些,像是在慢慢熟悉这个称呼。

随后松开手,脱下外氅覆住地上的人,起身扬声道:“来人。”

江鹤汀紧裹着自己,一时摸不透他的心思,但能苟一时就是一时,倒也没了自戕的想法。

内侍总管徐砚低着头进来,眼角余光瞥见江鹤汀衣衫不整发丝凌乱,一副被蹂躏过的模样。

心头便有了数。

方才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他就隐约猜到几分,此刻见了,更是开始掂量着,以后对荣安侯要是个什么态度了。

难怪陛下这么多年都不近女色,原是喜爱荣安侯这样的。

不过这般神仙人物,动心也该当。

只是在这大殿中央,也未免太过行事急躁了。

想到这里徐砚偷偷抬眼去瞧。

陛下看着龙精虎猛的,怎么就……是不是有些过于快了?

唉。

难怪喜欢男儿呢。

往后无法传承子嗣,也算是有个正经的幌子了。

徐砚得了吩咐,垂首敛目,引着江鹤汀往偏殿去。态度是恭谨的,安排是妥帖的,惊得旁侧小随侍们目瞪口呆。

出来后被人追问,也只是含笑不语。

开玩笑,这等荒唐事岂能对外人言。

纵使被其他人知晓,也断不能是从他口中泄出的。

江鹤汀缩在偏殿的软榻上,在等人给他送新的衣袍。冷静过后,望着面前的珠帘,对系统说出了他的猜测,“越珩是不是起了疑?”

检测了一遍,系统说道:“毕竟是气运之子,敏感点也是正常的。不过你放心,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他现在应该已经相信了。”

江鹤汀扯了扯嘴角,神色恹恹,“最好如此,别到头来把我当妖邪,架起柴火烧了。”

“我办事你放心。”系统安慰他。

“呵。”

绝望。

-

德宁殿内空寂,处处素白,倒是显得亮堂许多。

灵柩放了不止一个。

正中那具棺椁虽算厚重,却无甚雕饰,只简单罩着棺罩。

两侧分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