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兀术脸上的肌肉剧烈抽搐了几下,最终强压下滔天的怒火与不甘,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声音干涩而僵硬:“……好!好!既然摄政王开了金口,这个面子……本王给了!”
他猛地弯腰拾起地上的弯刀,狠狠插入刀鞘,对着身后残余的部下厉声喝道:“我们走!”
说罢,不再看任何人,铁青着脸,带着一腔未能发泄的愤懑,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这片狼藉的宫殿广场。
他的亲信们面面相觑,也连忙跟上,如同潮水般退去,只留下满地狼藉和尚未干涸的血迹,无声地诉说着方才的惊心动魄。
离开王庭一段距离后,一名心腹将领忍不住低声问道:“王子,难道……就这么算了?我们谋划了这么久……”
赫连兀术猛地停下脚步,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眼中充满了血丝与暴戾:“不算了还能怎样?!此事被谢卿池参合了一脚便不再见到,他的手段你我早有耳闻,硬拼只有死路一条!”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过别急,谢卿池能护得了他们一时,护不了一世!只要他还在北狄,只要父汗那老东西还没断气……我们就还有机会!派人盯紧他们的一举一动,等他们松懈下来,再找机会动手!”
“是!”心腹将领心中一凛,连忙应下。
王庭之内,随着赫连兀术等人的离去,那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终于稍稍缓解。老汗王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猛地咳嗽起来,几乎喘不上气。
赫连明珠连忙上前扶住父亲,一边为他顺气,一边用复杂的目光望向依旧端坐马上的谢卿池。
她搀扶着父亲,艰难地走上前,对着谢卿池深深一礼:“多谢摄政王殿下……出手相助,救我父王,救北狄于危难之中。”她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和真诚的感激,再也没有往日的清高孤傲。毕竟方才一幕她亲身经历过了,若非谢卿池相助,恐怕此时被狄的王位已经易主。
老汗王也艰难地拱了拱手,气若游丝:“多谢……王爷……”
谢卿池缓缓下马,玄甲在火把映照下泛着冷光。他神色平淡,并未因对方的感谢而有丝毫动容,只是淡淡道:“汗王与公主不必客气。本王出手,并非无偿。你们需记得答应本王的条件即可。”
赫连明珠心中一紧,立刻道:“摄政王放心,北狄绝非背信弃义之辈!答应王爷的条件,明珠谨记在心,待父王病情稍稳,朝局安定,必会逐一履行!”
她顿了顿,又道:“王爷远道而来,一路辛苦。明珠已命人收拾出王庭最好的客院,请王爷暂且歇息。若有任何需要,尽管吩咐。”
谢卿池微微颔首,算是接受了这番安排。他吩咐慕风带兵接管王庭防务,并严密保护永宁郡主所在的宫殿,自己则在北狄侍从的引导下,前往客院。
与此同时,在王庭另一处较为偏僻却雅致的客院中,江若璃坐立难安。
自从他们启程前往北狄之时,她的心就一直悬着。虽然不知具体发生了何事,但能被谢卿池如此郑重其事地亲自前来处理,定然是极其凶险的大事。她被困在这陌生的院落里,消息闭塞,只能从偶尔传来的、模糊的喊杀声和后来的死寂中,猜测着外面的惊涛骇浪。
等待最是磨人。她心中担忧愈盛,却又无能为力,只得走到院中,试图借晚风驱散一些心中的焦灼。
北狄的秋夜已带寒意,院中一棵不知名的树木叶子已尽数金黄,在皎洁的月光和廊下灯笼的映照下,如同碎金般璀璨夺目。江若璃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胤朝裙衫,外罩着谢卿池为她准备的雪狐斗篷,乌发如云,肌肤胜雪,静静地立在满树金黄之下,黛眉微蹙,眸含轻愁,那画面美得如同误入凡尘的仙子,不染一丝烟火气,却又带着动人的脆弱感。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一个穿着北狄文官服饰的年轻男子正好路过。他看起来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面容清秀,带着几分书卷气,肤色白皙,与寻常北狄男子的粗犷截然不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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