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卿池的突然出现,如同冰水泼入滚油,瞬间让原本杀气腾腾的王庭陷入一种诡异的死寂。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那位端坐马背玄甲墨氅的大胤摄政王身上,他带来的精锐边军无声地控制住了所有出口,冰冷的杀气与北狄士兵的躁动形成了鲜明对比。
三王子赫连兀术脸上的肌肉剧烈抽搐了几下,强压下心中的惊骇,挤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手中的弯刀却握得更紧:“原来是摄政王殿下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
他刻意提高了音量,试图掩盖自己的慌乱,“只是这送亲之事,自有送亲的队伍负责,何劳王爷您……亲自相送呢?这未免也太屈尊降贵了。”
谢卿池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嗤笑,目光扫过满地狼藉和血迹,最后落回赫连兀术脸上,“是啊,此事本不该本管,但本王若不来,又如何能亲眼目睹三王子这般……精彩绝伦的逼宫让位大戏?岂不是辜负了王子殿下的一番‘盛情’?”
赫连兀术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谢卿池这话简直是当着所有部落首领和士兵的面,将他那层遮羞布彻底撕碎!他额角青筋暴起,厉声道:“摄政王,此乃我北狄内政,不劳您一个外人费心!还请王爷即刻带领您的军队退出我北狄王庭!否则,休怪本王不客气!”
“内政?”谢卿池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你们王室一族阋墙,谁生谁死,自然与本王无关,本王也无意插手。”
他话锋一转,目光陡然锐利如刀,直指那座挂着红绸的宫殿:“但是,永宁郡主,乃本王故交,本王素来当她亲妹妹般照看。如今她奉太后懿旨,远嫁而来,花轿方才落地,喜宴还未开始,便目睹如此血腥叛乱,性命危在旦夕。你让本王如何放心离开?”
他微微抬手,指向那些仍在与赫连兀术手下对峙,忠于老汗王的侍卫,以及被护在中间奄奄一息的老王,不掩质问的意味:“若本王此刻离去,岂不是将郡主的安危,乃至这北狄的性命,都交予你——一个手持利刃、逼宫上位的逆子手中?!三王子,你告诉本王,这天底下,可有这般道理?!”
“你……!”赫连兀术被谢卿池这番话噎得差点背过气去,周围那些原本就有些犹豫的部落首领和士兵们,闻言也纷纷窃窃私语起来,看向赫连兀术的眼神多了几分疑虑与不齿。
谋权篡位,在任何地方都是为人所不齿的大罪。
“谢卿池你休要血口喷人!”赫连兀术暴跳如雷,手中弯刀直指谢卿池,“本王乃是为了清君侧,正朝纲!是这老糊涂昏聩无能,才引来今日之祸!”
“清君侧?”谢卿池冷笑着打断他,目光扫过地上那些大胤送亲队伍成员的尸体,“清的哪门子君侧?杀的又为何是我大胤哪些人?三王子,你这清君侧,清的怕不是阻碍你登基的所有人吧,还包括了这和亲的郡主和我大胤的子民?”
他句句紧逼,字字诛心,不仅将赫连兀术钉死在了“叛逆”和“藐视大胤”的耻辱柱上,更是将自己摆在了一个维护妹妹,主持公道的“苦主”兼“仲裁者”的位置上。
赫连兀术气得浑身发抖,他知道谢卿池是在胡搅蛮缠,是在找借口介入北狄内乱,但他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来反驳。
对方兵力强盛,已将王庭包围,且占着“维护郡主”、“制止叛乱”的大义名分。并且这地上躺着的尸体当中也的确有着大胤的士兵。
这可棘手得多了。
“摄政王到底想怎样?!”赫连兀术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眼中充满了暴戾与不甘。他苦心谋划至今,眼看就要成功,绝不甘心被谢卿池就此破坏。
谢卿池缓缓驱马上前几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赫连兀术,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冰冷与平静,却带着最终通牒般的意味:“很简单。”
“立刻停止你逼宫上位之举,确保永宁郡主绝对安全,若有丝毫损伤,本王唯你是问!”
“其次,立刻为北狄王延请医师诊治,稳定病情。北狄汗位归属,乃北狄内部之事,但绝不应通过逼宫篡位此等禽兽之行来决定!”
他目光扫过全场,“在所有部落首领的共同见证下,商议出一个合乎规矩的汗位继承方案。在此期间,由本王‘暂时代为’维持王庭秩序,以免再生祸乱。”
这三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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