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府。
鞭炮齐鸣,锣鼓喧天。
曹父、曹母满脸喜气地迎接着来客,口中吉利话不断。
“要我说啊,曹夫人还是太过着急,我可听闻如今大公子在吏部颇得赏识,就是如日中天也指日可待,配一个温家,还是差了些。”
说话的人是一位与曹夫人不太对付的夫人。
深知曹夫人是什么性子,此话虽是恭维,但直戳其心。
曹夫人脸上的笑容僵了片刻,自然听明白了这人的言外之意。
她停了停背脊,神色恢复如常:“我曹家结亲不不看门第,更看重的是儿媳的品行修养。”
她目光一转,看向那位说风凉话的人,“再者,在这东城居住的人家也包括张夫人你,怕是你家老爷也要给温御史几分薄面,不成想张夫人倒是如此瞧不上温家。”
一番话说得那位姓张的夫人面色青白。
谁人不知都察院那些御史位卑权重。
东、南、西、北、中五城中,各一位监察御史,上至百官行事,下至百姓生计皆有权利监察。
以小制大,以下督上,直接受命于帝王,谁能说看不起言官?
只是这温家属实特殊,不少人都暗暗说那温御史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身为监察御史,从不给人留半点情面,若是被他抓住把柄,不脱一层皮绝不轻饶。
偏偏此人又两袖清风,独具风骨,即便是后宅家眷也从来低调行事,让人抓把柄的机会都没有。
曹夫人若不是看温韵辞颇有乃父之风,却又更为圆滑些,定然也是不愿结这样一门亲家的。
但即便如此,她对于温韵辞的出身仍旧颇有微词。
她的孩儿,就是配这世间最为优异的姑娘也使得,偏偏曹家没落至今,只能委屈她的孩儿娶一个小户女。
心里虽是这般想,但今日的场面必定不能那般说。
日子还长,不怕自己这口气没地方出。
这边宾客打机锋,那边婚房内,温韵辞凤冠霞帔在身,脖颈酸得不行。
眼见天色渐渐擦黑,在温韵辞昏昏欲睡之时,前院传来了更加喧闹的声音。
迷蒙的温韵辞猛然惊醒,心跳忽然加剧,“雅竹,你去瞧瞧这是发生了何事?”
雅竹笑着看了前院的方向一眼,“今日是姑娘您大喜的日子,想必是有客前来,更为热闹罢了。”
只是热闹吗?
温韵辞眉头不见舒展,她怎么觉得,这动静不像是热闹,倒像是喧哗。
“你还是去看看,也顺带瞧瞧公子那边可要结束了。”
雅竹不以为意,笑着打趣自家姑娘,“是,少夫人。”
虽心中担忧,但温韵辞还是被雅竹这丫头打趣得面颊一红。
不过这样的情绪并未能维持片刻。
短短一刻钟功夫不到,雅竹便急匆匆跑回来,才进门便焦急道:“姑娘,不好了。”
温韵辞心里一突,忙不迭问:“何事慌张?”
“大、大理寺来人了。”雅竹气都喘不匀。
温韵辞被她弄得焦心不已,“大理寺来了又如何?”
公爹和子诚有几个认识的同窗或同僚,即便大理寺前来,应当也无事才对。
为何就大事不好了?
雅竹摆手,“大理寺上门直接捉拿了曹家老爷。”
“什么?”温韵辞惊得从喜床上站起身。
“可知是为了何事?”
雅竹摇摇头,“不知,奴婢去的时候,曹老爷已经被带走了,说是要配合调查。”
前院,欢声笑语早已不见,前来的宾客除了本家之外,见到那副场景的纷纷识趣告辞。
原本众人正热热闹闹地喝着喜酒,大理寺的人忽然上门,说工部的曹郎中与一起贪墨案有关,二话不说之家将人带走询问。
而随之前来的,除了那位一向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大理寺少卿古鸿征以外,还有那位世人赞颂的如玉公子梁霁初
两人像是没有见到方才的诡异场景似的,一个不着调的开口:“哎,不是喜酒吗,在下厚着脸皮上门讨一杯酒喝,曹兄不介意吧?”
此时一身新郎喜服,面色红润,满是春风得意的曹誉酒醒了大半。
在见到梁霁初后,更是不再有一份醉意。
今日之事,他可不相信那般巧合,必然有这两人的手笔。
他没有回答古鸿征的问话,只定定看向他身旁的梁霁初。
古鸿征对于他的无礼也不在意,顶着一群人见鬼似的目光,自顾自找一个绝佳地点坐下,自己倒了一杯酒,兴致昂扬地准备看戏。
回到这京城这般久,还是头一次有如此大戏呢。
周遭气氛降至冰点,曹誉见梁霁初身边的小厮手中拿着一个礼盒,那夜他如鬼魅一般模样不期然浮现在脑中。
忍了又忍,曹誉还是知道要以大局为重。
父亲的事必须先解决。
他转向自娱自乐的古鸿征,一拱手道:“少卿,家父绝不是那等贪得无厌之辈,还望少卿能够通融一二,让我见父亲一面。”
古鸿征没想到曹誉这人此刻还看不清形势,眨了眨眼笑指梁霁初,“你该问他,这事我可没沾手。”
不过是调了几个人出来罢了。
曹誉闻言,转向梁霁初,后槽牙咬得死紧。
在曹氏众人的目光下,他不得不走到梁霁初面前,将方才对古鸿征的那番话又说了一遍。
梁霁初静静听完,眼神似笑非笑。
想知道曹誉当初对他是手段之时,可否想过今日?
他并未回答曹誉的话,而是示意长锦将贺礼送上。
“曹大人,这是我梁家的贺礼。”
众人便见,那贺礼一大一小皆用礼盒装好,看那礼盒便知其中礼品不俗。
因事出突然而留下的曹氏本家见状,心中对曹父被带走一事又放心几分。
如今看来,子诚被上官看重,越发委以重任必定是真。
也正是因为此番想法,在曹誉出言,让他们暂时回家等候消息的时候,他们还是走了。
至于曹誉为何如此说。
还是在梁霁初的一句话之后。
“不打开看看?我承诺过,待你成婚之日,必定献上大礼,不知这份礼物,可称心如意?”
在梁霁初意味不明的目光中,曹誉接过礼盒,下意识打开了上面较小的一个。
只一眼,他便合上了盖子。
而后转身一一安抚本家之人,让他们回去等候。
曹母眼见自己儿子和梁霁初的气氛不对,二人像是针尖对麦芒一般。
她上前一步,“子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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