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韵辞本在后院等着,即便心急如焚也知晓她出去不合适。
可一阵喧哗过后,渐渐地,前院没了任何动静。
与之前把酒言欢大相径庭。
她想寻人问问,可丫鬟婆子也不知去了何处。
等了许久,她还是忍不住起身。
开始也只是出了院子看看,结果后来便发现不对劲。
这样的氛围,前面必定是出了大事。
焦心之下也顾不得许多,她提起裙摆便快步来到前院。
越走,温韵辞心下越发笃定自己的猜测。
一路行来,曹府上下竟不见半点人影,像是被人刻意叫走一般。
当对上梁霁初那讳莫如深的视线之时,温韵辞脑中怔然片刻。
总觉得梁霁初那般模样,似曾相识。
可眼下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她看向脸色青白的曹誉问他是怎么一回事。
结果曹誉不言不语将他拉至身后。
又有梁霁初那番奇言怪语,温韵辞更不知他们究竟在打什么哑谜。
一边的古鸿征见两男一女的僵持画面,喝了一口酒后噗嗤笑出声。
像是见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场面一般,大笑不止。
曹母即便养尊处优多年,也经历不少大事。
即便是一开始没有听懂梁霁初的话,现下也逐渐反应过来。
这算什么?
梁霁初竟然觊觎她曹家的媳妇,不就是在公然打曹家的脸面吗?
这事若是传去出,日后她该如何做人?曹家又该如何自处?
曹母狠狠剜了温韵辞一眼,这个不省心的东西。
还有那梁霁初也是,枉为大景官员,竟这般不知廉耻不懂礼教。
她不敢对梁霁初说什么,但温韵辞已经是她曹家妇,“你来作甚?还不赶快滚回房中去!”
温韵辞对婆母的严苛一早便心知肚明,但不成想她竟然当着外人的面对她如此不留情面,当即脸色便有些白,想说些什么,但又将话咽回肚中。
今日本就是她自作主张,像曹家这种人家,又怎会允许新妇有失体统。
温韵辞没有多言,虽不想按照曹母的话行事,但她隐隐有种预感。
若是再继续在此待下去,定会有她不想看到的事情发生。
脚步还未迈出,便听梁霁初继续道:“曹大人真的想好了?”
“还有曹夫人,当真决议如此?”见她对温韵辞那般态度,梁霁初的眉眼更冷了几分。
“你……”曹母拿出当家主母的派头,想要说些什么。
才出声便被梁霁初打断,他伸指点点仍旧被曹誉抱在怀中的盒子,“还是先看看我的贺礼在决定要不要继续说话。”
曹母一脸狐疑,到此刻她都不觉得丈夫被带走是什么大事。
她的枕边人她了解,为官中庸,为人自私,但一心都想着曹氏一族的未来。
如今儿子前途大好,他又怎么给人留下什么致命的把柄。
她从曹誉手中抢过那小小的礼盒,打开一看,在曹誉绝望的闭眼中,越看,越是手脚颤抖。
这个天杀的曹忠德,竟敢贪那么多的银两!
这些年她赔了多少嫁妆用来贴补家用,这天杀的曹忠德,私藏银钱竟也忍心看着她为了维持家中开支熬白了头。
现如今,因为她的破事,还要累及她的孩儿。
曹母双手颤抖地捧着那本账册,潸然泪下。
温韵辞见状,不可置信。
印象中那个为人和善的公爹,竟然真的贪了朝廷的钱。
“这是曹忠德一人所为,还请大理寺秉公执法,曹家不予干预。”
待情绪稍微稳定后,曹母大义凛然说道。
一番话,令曹誉惊骇,也令旁人震惊。
可她整日为了曹府操心劳力,并不知曹父贪墨的银两大多是朝廷用来赈灾的银两。
若是细细追究起来,曹家众人都难逃罪责。
毕竟曹忠德再吝啬不管,许多银钱还是用在了为家中后辈疏通仕途。
“母亲,并非你想象那般……”曹誉只觉身心疲惫。
听完曹誉的解释。
曹母只觉天都塌了。
该死的曹忠德,这个该死的曹忠德。
自己遭殃不说,还要连累她和孩子。
若是填不上这个窟窿,再有梁霁初从中作梗,曹家诸人都得被流放啊!
她忽然像是软了筋骨,慢慢地、慢慢地扭头期盼地看向温韵辞。
“韵辞,韵辞……”
高傲了半辈子的人,语焉不详,支支吾吾许久,还是将自己的期盼说了出来:“就暂时委屈韵辞你,母亲向你保证,日后什么都不会变,你是曹家的大恩人。”
“母亲!”曹誉厉声。
曹母被他这么一吼,彻底崩溃,“你想让我如何?你有更好的法子?”
“子诚,你那自私自利的父亲死不足惜,可你不行,你头悬梁锥刺股才有了今日,不能被他所毁。”
曹母上前几步,拉住温韵辞的手,“一日为曹家妇,终生便是曹家人,你当为曹家付出一切。”
她这辈子就是这般过活,她的儿媳自当如此。
曹家有难,她温韵辞必然迎难而上。
此时此刻,即便是温韵辞想要继续装傻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所以,为了曹家,就要将她这个才拜完堂的新妇推出去吗?
她扭头看向曹誉。
曹誉满目含泪,摇头道:“不会的,你放心。”
温韵辞还未来得及回应,便听曹母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曹誉,你是想要曹家一同与你陪葬吗?”
“又或者你想要你的父亲死在狱中,你的母亲撞死与柱前?”
曹母满眼猩红,状似疯癫。
曹忠德死了没所谓,但她的儿子不能沦为庶人,她打点了半辈子的曹家绝不能垮。
她要做日后望族的当家主母,乃至老祖宗,怎能因为一个女子便将多年的坚持毁于一旦。
可即便她如此威胁,曹誉还是紧紧抓住温韵辞的手,不为所动。
他已经错过一次,不能一错再错。
“好,好得很,我竟不知,我曹家出了一个痴情种,竟能眼睁睁看着自小养大他的家族家破人亡!”
曹母笑着流泪,然后作势往一旁的石柱上冲去。
“母亲——”
曹誉猛地松开温韵辞的手,朝曹母跑去,堪堪拦住曹母。
在曹誉一声声的“母亲”、“不要”中,温韵辞低头,愣愣看了看自己还残存男子体温,却又空空荡荡的手。
心底有什么东西,似乎碎了。
愣怔良久,她扭头看向一直沉默不语,满脸兴味看热闹的人问:“为何是我?”
他们之间,只有她寥寥几面而已,甚至连话都没说上几句。
在今日之前,她当真以为他是众人口中的好官、君子。
可她怎么就忘了,一个真正君子行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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