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祭酒的声音宛如洪钟一般在宋濂的耳边炸响!
此刻的宋濂心头震颤,但是又觉得荒谬无比。
“裴祭酒何处此言?我宋家在这蓟州之内好歹也算是名门望族,世代读书写文,门生故吏也是遍布朝野上下,岂能会因为处置了一个贱奴而亡?”
“裴祭酒莫非是听信了什么小人的谗言,还是有人故意要陷害我宋家!”
裴祭酒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的冷笑。
“谗言?陷害?而今事实就摆在眼前一切还有什么好说的!?”
裴祭酒这边话音刚落,宋濂尚且还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十分浩大的喧嚣声音。
那声音宛如闷雷一般滚动,又好似惊涛拍案一般袭来,隐约之间能分辨出,这是由无数人呼喊汇聚而成的声浪。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门房连滚带爬地冲到灵堂之前,整个人慌乱的不成样子,脸色更是煞白,声音之中带着一丝哭腔还有惊恐。
“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此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宋濂厉声怒斥。
门房闻言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复下来,而后这才开口道。
“回禀老爷,门外,门外来了好多人!数不清,根本数不清,现在已经将咱们府门前的一条街都堵**!”
“人群里面有学宫的弟子,还有无数的百姓,他们都叫喊着让.....让老爷您出去给他一个交代!还说了......还说了......”
门房支支吾吾,宋濂见状怒吼道。
“还说了什么!”
门房惊恐的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说道。
“他们还说了,要是老爷今日给不了他们一个交代,他们就闯进来!”
“他们还说老爷您,您.....您是扒皮的老贼,剔骨的屠夫,还说您丧尽天良,猪狗不如...还说.....”
“别说了!别说了!”
宋濂只觉得脑中一阵轰鸣,眼前发黑。他转头猛地看向身后的裴祭酒,似乎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信息。
然而裴祭酒眼神森寒,并且毫无意外之色,只有一片冰冷的了然和彻底的决绝。
“宋濂你可听到!这门外的声音便是亡你宋家的利刃!”
“这就是民怨沸腾!这就是你口中的贱民!愚夫!”
“他们不懂你口中的国法!但是他们分得清善恶!辨得了人鬼!懂得了正邪!”
“而你宋家已经犯下众怒!而今已经是**人怨!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
裴祭酒扭头再次看了一眼灵堂之上高悬的人皮灯笼,随后又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宋濂,最后甩袖转身,缓缓而道。
“从今日起,革除宋玉一切功名,将其逐出学宫,从此之后宋玉与我之间再无任何瓜葛!”
“还有你宋濂,今日之后,一刀两断,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裴祭酒不再停留,拂袖转身,大步朝着府外走去,背影决绝而苍凉。
眼下的事态已经绝非他一个学宫祭酒可以处理的了,**汹涌稍有不慎整个蓟州都要闹翻天!
所以眼下裴祭酒必须立刻前往节度使府将这件事报告给陈昂,只有请他出面才能平息今日之事。
宋家灵堂之内,只剩下宋濂一人,呆呆的愣在原地,耳边是门外越来越响的,宛如海啸一样的怒吼,眼前是自己儿子冰冷的棺椁和那散发着幽光的人皮灯笼。
裴祭酒的声音宛如魔咒一般回荡在宋濂的耳边。
“宋家的灭亡就在旦夕之间!”
宋濂猛的一个机灵,霎时间浑身冰冷。
“是谁?到底是谁!”
宋濂好似发狂的野兽一样怒吼,这件事背后一定是有人在推动!
“陈昂还是许阳!”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煽动起如此规模的民变,陈昂有这个能力!但是他身为蓟州节度使,蓟州的稳定才是他最需要做的事情。
按照宋濂对陈昂的了解,他绝对不会因为自己杀了一个私奴而就跟自己撕破脸的。
至于许阳,他不过是一个外乡来的人,即便是有几分才华和能力,又岂能在这么短时间内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难道说许阳的背后还有其他势力?
此刻的宋濂心乱如麻,正当他疑神疑鬼的时候,一名仆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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