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时虞一直沉默,对刚才铺子里发生的事只字不提,反倒让旁人担心。
“阿——”唐许下意识又想叫出她不爱听到的那个称呼,紧急停止改了口,“小时,刚刚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阿砚他性子急,说话向来是专挑些过分的说,但他本性不坏的。”
时虞听出来他在替棠溪砚解释,心里疑惑为何棠溪砚处处针对他,他还要继续维护。
但她不想管这些。
前面已经冲动上头打了棠溪砚一巴掌,她不敢想这人之后会用什么手段报复回来。
好奇害死猫,冲动害死人啊。
“棠溪砚为什么现在就回来了?他不是被罚去江南水道驻守除妖半年吗?”
这才过了三个月……
要是知道他这么早就回来,时虞一定不会那么猖狂地和他在四方宝镜上对骂——至少也会收敛一点点。
“七日后是他成人礼,掌门特许他提前回来。一生一次的成人礼自然是需要隆重过一次的。”
果然是亲传弟子能享受到的待遇啊。
时虞立刻懂了。若是换作旁人多半就草草了事,哪能得到这样的待遇。
陈琪也在一旁感慨:“棠溪砚的成人礼那肯定很盛大了。小时是不是已经过完成人礼了?你之前是怎么办的?”
成人礼按照约定俗成都是男十八,女十六。
时虞已经满十七了。
按理说,她已经度过了所谓的成人礼。
大红色的布景,还有纷繁复杂的装饰混合着血淋淋的画面在时虞脑中一闪而过。
“算是过了吧,简单过了一下。”她三言两语敷衍过去,陈琪看出她不想说,也想起她的出身,便没再提及。
唐许侧头瞧着时虞无甚异样的脸,语气格外温柔,如甘甜清泉流入甬道:“可惜内门弟子的成人礼一般都只在内门举办,外门弟子无法参加。不过到时候小时有什么想吃的告诉我,我可以给你带下来。”
时虞连连摇头。她倒是对这方面没有任何想法,她现在还是更加担心日后被某人报复。
陈琪好奇:“那是内门所有的长老都给他庆生吗?棠溪砚的成人礼会不会邀请其他门派的来参加呀?”
“据我所知,棠溪前辈和林前辈都是会来的。”唐许弯眸。
“棠溪前辈和林……是棠溪砚的爹娘嘛!天呐,神仙眷侣,剑道大宗师!我很早以前就听说过了,没想到这次能见到真人!”
陈琪在一旁激动得嗷嗷叫,而时虞的眉梢也染上喜色。
如果那两位前辈会来万宗山,那她一定也要去看看。
-
“真的?我爹娘确定要来?”
棠溪砚半躺在铺了软垫的躺椅上,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把玩着四方宝镜,眼神漫不经心地瞥着里面的消息和帖子。
祁今在旁边吃葡萄,喃喃道:“是啊,你不是一直想他们过来么,刚好遂了你的意。”
“谁想了?”棠溪砚强压着嘴角,不服气地睨他一眼。
“行,那我跟伯父伯母说,别来参加你们儿子的成人礼了,让他自己过吧。”祁今倒是知道该怎么拿捏住棠溪砚这口是心非的毛病,果然,此话一出,他闷闷不做声,只顾着看手里的四方宝镜。
全是些无关紧要的帖子,无趣。
祁今擦干净手,看他心不在焉的模样:“要不要出去走走,等到了下午就要回万宗山了,趁着还没回去在无恙城逛一逛。”
棠溪砚对这些都不感兴趣,他头往后仰,抬手朝祁今挥了挥。
“随你,刚吃完午饭我得出去透透气。待会要走的时候再叫我。”祁今理了理衣裳,推门而出,剩下棠溪砚还在屋子里无所事事。
他翻看了好一会儿四方宝镜,上面全是些毫无价值的帖子。
「求灵仙宫美容养颜药,高价收,急急急!」
「捞人!想问问昨天在无恙城一身浅白的公子是谁?好像是万宗山的,有人知道吗,可有婚配?」
棠溪砚一下就对上号,随即重新滑动看新的帖子。
「想问问霸道仙尊爱上我为什么不更新了呀?有人知道什么时候才更下一话吗?男主角已经昏迷几个月了,再不更还救得活吗?」
又是不感兴趣的话题。
棠溪砚手指一动正想划走,突然被对方的昵称抓住了视线。
【昭昭要努力变强】
他怔愣一瞬后回到和对方的消息界面——依旧只有他连发的几条,对面寂静无声,一个字都没给他留下。
?
行,有空发帖子没空回消息。
棠溪砚气笑,手指飞快发送新的消息。
【没死就说话。】
【再当哑巴我就到万宗山广发寻人启事,就算你死了我也给你坟刨了看看到底是哪方妖魔鬼怪,有胆线上骂人没胆线下碰一碰?】
等了好一会儿,四方宝镜才传来消息。
【昭昭要努力变强:大哥。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闲,天天都盯着发消息。我也有正事要做的好吗?】
【剑道第一棠溪砚:哦你的正事就是看话本子?】
又不回了。
棠溪砚刚被抚平的火又窜出点苗头。
接着被接连几条消息哄好。
【以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班门弄斧,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守株待兔,眼花缭乱,惹到您这位大人物了】
【你就大天才不记小女子过,以后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不见!!!】
棠溪砚看完拧眉,发过去一个质问。
【有病?】
但文字一直呈现灰色,四方宝镜上端闪烁两次红色亮光后显示无法发送给对方。
?
棠溪砚傻眼。
她把他——删了??!
好好好。
他气得仰天大笑三声,一巴掌拍桌,震得桌面上摆放的果盘颤动好几下,水果骨碌碌滚到了地上,碾过他被牵动的情绪。
“昭、昭。”他咬牙切齿地从嘴里吐出两个字。
他要立刻启程回万宗山把这家伙揪出来。
棠溪砚一把将四方宝镜塞进怀里,抓起一旁的剑鞘,却听耳边一丝怪异的动静,像是有脚步踏风而来,但刻意收敛小心,只留下细碎声响企图融入环境的嘈杂。
然而拔剑的声音仍被他捕捉到。
一道剑光从窗户缝隙刺进来,棠溪砚站立不动,面不改色地等着对方的剑直冲面门,然后抬手用剑鞘一挡,头往右侧一歪。锋利的剑尖从他耳旁穿过,带着凛冽的杀意被他的剑鞘砍断。
“哪来的蠢货。”他瞥了眼地上断掉的一截剑,脆弱不堪,还想拿来伤他,简直令他嗤之以鼻。
动手之人现身。
五六个穿着夜行服的人越窗而入,一个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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