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酒吃出癔症了!”
他一个成年男人怎么还对一个黄毛丫头有了非分之想!再说了,她们可是半年多之后就得分道扬镳的人,他还真想把人吃干抹净才罢休!
就算他是礼貌询问,叶星澜也生气。
她把手里的枕头大力砸向他,他偏头快速躲开,还将枕头牢牢抓在手心,步步朝她逼近,微压睫羽间的一双映着烛光的墨瞳令人心生畏惧。
叶星澜双手护在胸前,一边后退一边结巴道:“你、你再过来,我可就喊了。”
没有听到意料之中的“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回答,穆随轻手掸了掸枕头,放回原位,似是好笑地瞧着她,“我并非此意。”
叶星澜焦灼的脸上有了点怒气,“那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听闻我不在府里的这段时间晏小姐过得不好。”
奇怪他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但说起这个,叶星澜不禁冷哼一声:“说得好像你在的时候我过得很好一样。”
他不在府里,婶母就强迫她学种种她不擅长之事,害得她只能自请去祠堂度日;他在的时候那更不用说了,上次和他们兄妹二人同跪的事情她本来就冤,还有上上次也是因为他而跪......
好整以暇的穆随坐在床沿,掀起眼皮望向她,坚毅冷厉的眸光似是被火光融了几分,启唇道:“不如晏小姐与我演一场戏,你我都能从中获利。”
“演戏?”叶星澜和他拉开几米距离,眨巴着眼睛,“我又不是戏子。”
隐约听见穆随笑了一声,叶星澜看向他的目光更加专注。
“我两次救你并非巧合,是我有心护你周全,亦是对你尽夫君职责。若是你我夫妻二人感情不和之事再被宣扬出去,我与晏使君的共同政敌不少,如若他们寻了蛛丝马迹于朝堂上参我们二人不满陛下之意,届时我远在北境,实在分身乏术。”
“所以你的意思是?”
“不过与我人前扮演一对恩爱夫妻,这对聪明伶俐的晏小姐来说应该不是件难事。”
明明初见时,他嫌她是言行无状,无礼无节的泼妇。现在需要她的时候维持好的形象,就说尽了好话,连聪明伶俐都说得出口。
叶星澜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思索了好一阵,问他:“于我来说有什么好处?”
“若晏小姐答应,皆你所愿,我必应允。”
“我想要休书。”
“这不行。”
叶星澜:“......”
穆随瞧她面露不快,道:“除了这个,其他都行。”
“那你给我找一位女护卫吗?”
“可以。”
“你不在家的时候我可以想出门就出门吗?”
“你在穆府出入自由。”
“我只想吃吃喝喝快乐度日,不想学什么主事管家。”
“无妨。”
叶星澜越说越起劲,起身推开门和窗,看了眼院子里的布景格局,问他:“我想把这里拆了重建。”
“明日我便命人找来最好的木匠瓦匠。”
这都能答应,莫非真是吃酒吃出癔症了,别等到明天一早他又全然当作没发生过。
叶星澜快步走到他跟前,俯身凑近了瞧他的面容,表情清醒,唯有耳廓红得似火烧。
她瞧够了,又跑到屏风后的书案前,点了灯,一抹纤弱却灵动似春风的剪影跃然于屏风之上。
直到她拿着洋洋洒洒写着“合作”的文书站在面前,穆随才回过神来,见她笑逐颜开,他会心地接过纸笔,却在即将落笔时被人按住手。
“等等。”
叶星澜想自己也不是晏微,如果不幸在拿到休书前身份暴露,那这份约定就不作数了,她灵机一动,拔了发间的簪子,狠心划开拇指指腹,在纸上按下一个血印。
怕人起疑心,她把拇指放在唇边吮了一会儿,等血不再流了便说:“以血为誓,更有法律效应。”
她笑着把簪子递过去,穆随没接,抽出腰间的短刀划了下指腹,也在纸上按了手印。
叶星澜把纸收好,一转身发现穆随已经找出先前他送来的药罐,他拿着药罐走近她身边,不由分说地捏着她早已没了血迹的手指,小心地从罐头抖出药粉,道:“可曾有人告诉你这金簪的来历?”
以为他这么贴心是在试戏,叶星澜很配合地摇头。
“皇后与母亲自幼亲如姐妹,这簪子是母亲成婚时皇后赏赐的,一为祝福,二为祈愿,皇后希望母亲嫁为人妇后依然簪映红妆,罗衣生香。”
叽里呱啦说一通还不是觉得她暴殄天物,皇后赏的宝贝应当被好好对待,而不是像她这样被当作刀一样。
指腹已然被白色粉末盖住,叶星澜抽回手,偷偷瞪了他一眼,“你今晚不会还睡这里吧?我们说好的是人前相濡以沫,人后互不搭理。”
明晃晃地赶人,穆随怎么会听不出来,他捏着药罐的手缓缓垂下,转过身道:“今日还有军务,晏小姐早些歇息吧。”
看来他是诚心要与她合作,叶星澜满意地目送那道背影离开。
次日清晨用早饭,喜欢把妇道孝道挂在嘴边的婶母竟然来迟了,当然迟到的还有二叔。
祖母简单说了两人两句,可不管用,第三天第四天早晨还是如此,讲也不听,祖母索性不管两人了。
可叶星澜却十分高兴,因为不仅婶母把她的话当个事办,穆随也说到做到。
穆随找来一个武功高强的女护卫,唤沉华,贴身保护叶星澜的安全。还找了一批经验丰富的匠人来,悉数听命于叶星澜。不仅如此,他还把自己的得力干将,又高又壮的孙勉派来做苦力。
推了高墙,造了湖,看着成吨的木材和泥瓦往院子里运,叶星澜将手里的图纸挨个分给匠人们看,每个小细节都过分认真地讲与人听:“天井这里种一棵高于墙的树,湖石进行点缀......排水口开在侧面,渠道要做弯的,地砖别铺死,留几块打开方便清理......”
怕他们不理解还找不到人问,叶星澜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施工现场,穆随劝她走远些,灰尘大,她就把帕子系在耳后,捞起衣袖直接就和匠人们一起干了起来。
府里上下都奇怪,“这好端端的院子拆了作甚?”
穆随只道:“这院子她住的时间长,依她的心意来便是。”
府外也传得沸沸扬扬,百姓们隔着墙努力听墙内的咚隆哐啷声。
“瞧见没,就算是在外头威风凛凛的穆将军,回了府也得听夫人的,这不,百年老宅的院子说改就改。”
“这算什么啊!穆将军回京那日听闻夫人被世子刁难,快马加鞭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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