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使劲拽了拽绳子,将粘地上的东西拖过来,云淡风轻地道,“怎么了?”
苟亦:“猫猫猫猫猫……”
震惊过度,他只会说这一个字。
那东西浑身覆盖着雪白的绒毛,四条短腿紧贴着地,走路时肚皮摇晃。
它脖子伸得老长,圆盘状的头颅,看上去有些诡异。
此时正呲着牙,凶狠看向应宴。
当事人一脸淡定,道,“这不是猫,是大鹅,来,嘎声听听。”
长得像猫的大鹅红鼻子往外喷白气,大嘴张开,发出嘶哑刺耳的声音。
“汪—”
苟亦瞅瞅应宴,看看“大鹅”。一时之间,感觉世界翻了个面,彻底颠了。
现在人少,不是解释的好时机。
应宴牵着大鹅,硬拽到石桌旁边。她将手中的绳子抛出,套住石柱,转了三圈,死死绑在上面。
期间大鹅挣扎得厉害,她直接狠踹了鹅几脚,把它踹懵了。
宣阆本来就对动物耐心有限。之前屈尊降贵哄着骡子,也只是它们当时用得上而已。
现在面对这么个包藏祸心想要害人的丑东西,指望她装温柔,比登天还难。
而应宴呢?属于看诡物越看越讨厌的类型。
下黑手套麻袋,丝毫不带手软的。
身份卡和本人微妙达成一致,大鹅可就惨了。
它挨了两脚,总算消停了。
半个小时左右,陆陆续续有人拿着各种各样的破烂物品,走出来吃饭。
他们捧碗的捧碗,举棍的举棍,很有丐帮气派。
但在高压紧张的氛围下,很少有人去关注个人和他人的形象。
直到应宴从口袋摸出一枚硬币,扔进申兰月豁了个口的碗里。
小白裙当场就炸了,“姓宣的,你这是干什么?我才不是乞丐!”
应宴诧异道,“不是么?那你们拿个破碗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带的小队脑子有包。”
一句话扫射大部分人。
平秋当即黑脸,包子珍汗颜,纪正雅撇嘴。其他人各有各的不满。
只除了易元洲。
他将破碗放到石桌上,仿佛没有听到应宴刻薄的话一样,冷静道,
“昨晚大家几乎都做了怪梦,惊醒后发现身体不适,怀疑是破碗和房梁的缘故。今天我们商量了一下,打算将这些处理掉,看看效果。你那边呢?”
应宴瞥他一眼,那股熟悉感又冒了出来。
见对方不拐弯抹角,简明扼要,她也没有隐瞒昨晚的经历,道,
“昨天,我刚躺下不久,桌底的丑东西不知打哪冒出来叫门。我没忍住将它暴打一顿,栓了起来。”
她才来第一天,还没得罪一圈人,仇家很好找。
对于丑东西的来历,大概率是吃了暗亏的村长捣的鬼。
闻言,其他人下意识往石桌底看过去,被白色的圆饼猫脸怼了个正着,吓得不轻。
雷厚更是直接骂出口,“艹,快把这只猫弄走!”
经过一段时间的缓冲,苟亦的三魂七魄勉强归位。闻言,恍恍惚惚接了句,
“不是猫,是大鹅!”
在场的人大多一脸怀疑。场面一时间陷入安静。
思忖片刻,应宴对纪正雅道,“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你有个爱好,是搜集动物图鉴?”
纪正雅“啊”了一声,想到身份卡,点头应下,“没错,但我只对陆生动物有兴趣。”
说到这,她眼前一亮,一只手伸进口袋,掏出身份卡专属的手机来。
这次还不知道要待多长时间。村中没有充电的地方,就算带了充电宝,众人用起手机来,也很节省。
昨晚,她偷偷尝试过。手机没信号,不能往外拨号,但缓存下来的内容,还可以看。
纪正雅打开相册,调出二十几张图片来。
众人围过去,看完后,表情一言难尽。
由于刚落地时,发现这个世界的历史语言和现实基本相同,他们下意识认为这里的方方面面,都是和现实一样的。
没想到的是,动物居然奇形怪状。
是的,奇形怪状。
除了像猫的大鹅外,还有像青蛙的蛇,像鹌鹑的老虎,像猴子的鹦鹉……都不遵循常识的基本法。
头颅形状,则是几何图形的集合。
应宴看完后,愣是从群魔乱舞中找到相似点,总结道,
“粗略判断,这些动物是根据颜色命名的。白色代表大鹅,黄色代表狗,黑色代表猫,找的时候注意点。”
“你说的有道理,”易元洲轻抚下颌,状似沉思,道,“但要如何证明呢?”
“好问题,最简单的方式是问村民。”应宴后面紧跟着呛了一句,“如果你相信他们真的淳朴友善的话。”
她从“理性分析”模式切换成“刻薄毒舌”模式,指着石桌上的饭,道,“啧啧,你们就吃这种猪食?”
某些事情是要对比才能看出差距的。
在婆婆家吃的咸菜白馍,比起糠粥来,可以说一个天一个地。
众人面露不忿。
回过神来的苟亦耳朵自动过滤掉不好听的话,注意到应宴伸出的手。
那只手上缠着干净粗糙的布条,从手心绕到手背,隐隐渗出血迹。
担心之下,苟亦冷哼一声,道,“你厉害啊,那这手怎么弄的?被大鹅撵着啄了?”
应宴像是经由提醒,终于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语气淡淡地道,
“当然不是,你们背包里应该也多了个笔记本和钢笔。
昨晚,我拿钢笔试着在本子上写了一笔,今早,手掌就出现了一道流血的划痕,形状和笔痕一模一样……”
*
早饭时间单独聚了会儿,众人很快四散开,三三两两探索万家庄。
尽管在笔记本上写字暗含危险,但上面提到了“秘密”,和诡问APP给出的任务简介是一致的:
想要离开这里,肯定要找出万家庄的秘密。
应宴受了伤还和没事人一样,背着登山包,朝着村庄的打铁工房走去。
苟亦不放心,淡出众人视线后,拐了个弯跟过去。
为了保住身份卡,他还绞尽脑汁编了个理由。
两人并排走着,有一搭没一搭瞎聊。准确说,是苟亦在说,应宴听着。
“大小姐,你这是有九条命?什么都没搞清楚呢,就往笔记本上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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