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默雀静。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
此话一出可要比那盏加了料的茶提神醒脑多了。劝架嘛,要劝便直接劝到那最伤最痛处。惊不惊喜?
几颗脑袋同时转到飞起。去它个鸟屎的,差一点儿耽误了老子的大事。感动的是,众人的所思所想居然连一点争议都没有。
秦恭俭。
若苗恩华打定了这个主意,只要他眼睛不瞎,秦恭俭无疑是老天亲自递到他手里的一把绝世好刀。
一方毫无经验可言且与本尊本就有仇,另一方刚刚碰了壁正打算完善改进换个地方大杀四方……
风惊幔险些没有站稳,按紧心口处的那只手指节弯曲,似是同她在一起承受源自未知的心痛和打击。
“你别担心,我们马上启用犹来阁最快的方式通知漠北师兄。只要祜城阁内接到消息,一定可以来得及阻止王城以及整座祜城发生意外变故的。”
辛可威宽慰完风惊幔,便急忙闪人去安排通知部署了。闪得如此之急还没忘记细心地听一耳朵风惊幔放狠话的原话。
“你告诉秦恭俭千万不要伤他!”
“敢动他分毫我一定替他还回来这个不让人省心的——”
竟然都没提到割席。风惊幔惜时如金咬牙切齿的吼了这两句最后得了辛可威一个差评。
顾言迟也算不得是故意卖关子,不过是正巧思考到此处,寻了个不算是很合时宜的时机罢了。此际,他反倒有些担心风惊幔的状态。大敌当前忧心如焚自是人之常情,加之先前身体有损怕是尚未完全恢复,便坚持叫阿布陪着她去休息。
大概或许就是自己这个黑眼圈过于吃妆造了些。至少风惊幔是这么以为的。
毕竟也是经历过风浪的鸟,这就熬不住了倒还不至于。只是方才胸口紧的那一下的确是货实价实。怎么说呢,但凡跟他秦小公子上的火都有一种宿命般的十几年后正中靶心的感觉,火都知道她哪里的防御性最弱。
这声音若是再大一头发丝,那都不能叫呼吸而直接改叫呼噜最好。
让你嘴硬,嘴硬……它就没有好处。阿布摊了摊手,可以去跟顾言迟交差了。
风惊幔是真的睡着了,睡得还极为心甘情愿。通知的速度她自是没有能力跟还鹰相比,但是撞大运的本事还是有的。
秦恭俭最近多了一个午后小憩半个时辰的新习惯。人非鸟身,即便被她逮着了想利用讯影咒来互通消息自是行不通,但于她这个筑梦师而言,于梦主的梦境碎片中分析出些端倪还是可行的。
……
“你当王城是什么地方岂会任凭你来去?”
“来人!给我抓住他!”
“此处我已事先布下重重法阵,怕是你费劲心机也使不出多少灵力。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啊。”
“废什么话!他又不是还十七!是苗恩华又怎么了?我打的就是苗恩华!”
“出手也不用太重免得罗里吧嗦的给我惹麻烦,留条命就行了。”
“千万不要让他给我跑啦——”
……
“哇——”
被风惊幔喷了一地红扑扑的还好不是血而是睡前吃下的一碗赤珠小丸子。
“去把辛可威给我叫来。快去!”
在阿布的印象里,风惊幔上一次露出这种表情还是折返云洲之前自空中坠地的那一次。
“混……混账羔子……”
一股子急火从心房直顶进了胃里。早知道就不该乖乖听话吃那什么丸子。阿布还以为她连气带病病到走不了路了,风惊幔实则好得很,她只是怕自己这么气鼓鼓的出门去再吓着谁。
苗恩华的动作之快也算是在众人意料之中的事。以事情进展的速度来看,苗恩华离开犹来阁便直奔王城而去,其间多片刻犹疑都不会让秦恭俭那一仗打得那么完整那么酣畅淋漓。
好消息:秦恭俭这个宝所有人都押对了包括阿布在内无一例外。同时有效立威,他口中喊的给对手留条性命就行了就真的只留了条性命。
坏消息:仅针对于秦恭俭一个人的坏消息。顶着跟步跃夕同一张脸的那个家伙末了还是跑了。
另,痛快了没到半刻,便接到风惊幔的消息称敢动步跃夕分毫则必与汝割席。秦恭俭于是一气之下滚去小憩了。这还没完。半个时辰后又有消息追加。只四个字:混账羔子。
辛可威添油加醋偷偷骂人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这办事的手法就很莫清渠。没有授意他追着继续骂那是风惊幔没顾得上,若她腾出手来更大的可能是恨不得追着他打。
好歹人跑了,命是保住了。风惊幔痛定思痛,决定不再被苗恩华牵着鼻子走。
揽月殿外,又是一百单八级的石阶。似乎风惊幔每次站在这里都是来向叔公请罪认错的。
这一次没有。她第一次展开羽翼冲上了石阶。因为她的时间有限,她一定要救下那个人。即便想尽一切办法不惜任何代价。
“叔公,我是来求您帮忙的。”
望着风惊幔这张本该生机灵动的小脸,老人的眼中分明满是心疼,但在她开口的这一刻竟然欣慰地笑了。
懂得借力借势,而非陷于突破的瓶颈困于自身,何尝不是一种成长。无论所为何事,也无关为谁,认定了是对的事对的人,勇敢的去争取又有什么错?
叔公将手搭在车轮上,缓缓行至风惊幔跟前。“那你说说看,希望叔公帮你什么忙?”
“您能帮我看一样东西吗?这是我眼下能找到的唯一的线索了。可惜我灵力有限,什么都瞧不出。”
风惊幔言毕,轻轻握了握叔公伸出的手,傻笑了两声之后又放回到了身侧。“这个东西有一点点大,我们可能得去外面看才行。”
把这么个大块头儿的家伙弄到此处也真是难为风惊幔了。弄也只是一方面,难道囫囵个儿的找到它就不难吗?
原本喷完了焰火这座仙台烛即可宣告使命完结的,奈何被步跃夕改了焰色又被莫清渠在灯车底下盗了个洞出来。出了这等纰漏老板一心要事后追责,这才没在风惊幔寻来前拆了他丫的。
风惊幔出手,大抵要于仙台烛的内里盘坐施法感受才行。叔公当然不必如此。他单是看了一圈那灯壁,又抬手在内里灌注进了一股灵力。
少顷,叔公回眸朝她道:“这东西太干净了,一无所获。”
“我检查时没有发现被刻意清理的痕迹,甚至连丝毫灵力的压制都没有。对手会不会太过自信了?还有,如果没有残存些许记忆,那您有发现类似暗语或者其他稍特别的东西吗?”风惊幔已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有些不甘心地问道。
“冉遗天生可解梦魇,故而被视为魇神的天敌,何来自信一说又何需自信呢?”
叔公双目微合沉思了片刻,又道:“我感此物理应是有缘法在的。至于你想探究的暗语或者其他特别的东西,或许不在仙台烛里,而在其外。你,再想想吧。”
“好。我不怕它艰深晦涩,怕只怕它没有缘法。”
叔公的话似是有些深奥,但风惊幔觉得自己还是听懂了的。她自信地仰起脸来,“我先送您回去然后再来拆这烟筒子,可别误伤了您。”
叔公一摆手,随后招手示意风惊幔俯下身靠自己近一些。“有一个忙,我想我还是能帮上你的。”
“嘶!”
风惊幔但觉眼睛一阵刺痛,下意识地闭了眼。待她再度睁眼看时,一缕极其微弱的黑气在叔公的掌心显出了一个环形。
“这是……”
她仅是愕然了少刻便迅即反应了过来。她的黑眼圈原来并非一夜思虑之故,自己居然能在十二分警醒的时候被人跑到眼皮子底下落黑手。
不用问也知道是谁干的。“叔公,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何除了眼周青黑外,我完全没查察到身体有任何的不适?”
叔公将手握紧,黑气瞬间被驱到无形随即消散掉了。
“因为对方根本无意伤你。我看不出这黑气作用在你身上具体的目的是什么,很有可能只是一个障眼法。但对方既然有目的,应该就算不得是毫无收获。”
“嗯,您说的对!谢谢您叔公!”
风惊幔的脸上终于展开了笑容,宛若寒日里迎风绽放的茶梅,自信坚韧。
“您坐稳了哈!”
“诶,我可不敢用你。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
“咯吱。咯吱。”
殷檀方一转身,原来是师公的车轮与地面相撞的声音。
这条路鲜少被师公的车轮辗过,除了路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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