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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辽炀卷·第十章

小说:

并骑弈飘飖

作者:

敲敲敲敲开心

分类:

穿越架空

10

嘭——

右边突然横插出一条长腿,不偏不倚,刚好踢在那刺客腰间,刺客不防,呈抛物线被踢飞出去,越过人群撞在墙壁中。

不等众人看清楚是什么人出手,一道白色的身影闪过,只听一声惨叫,那刺客已经被白色身影按住了手脚,动弹不得。

众人也终于看清及时出手那人的真面目,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议,尤其是邹瑅。

许久,邹瑅才勉强喊出那个喊了无数遍的名字,“……子瞮——”

早在出手之前,子瞮就经过了激烈的心里斗争,也预想了出手之后的后果,但对上邹瑅看陌生人般的视线,他心中还是难过异常。

但他不后悔,他宁愿自己三年的努力毁于一旦,也不想看到邹瑅有散失。

他也抱着侥幸心理,或许此刻暴露,他自愿的、被迫的,所做的一切就都能够中止,这样一来,不止是他一人,邹瑅、师父、师妹……大家也许能离危险更远一些。

两人沉默间,被子瞮压住的男人嬉笑出声,“殿下,小人杜英亮,奉常胜王命令,特意在此等候您。”

此话一出,邹瑅和子瞮又都是一惊。

人群自觉让开,邹瑅快步走到两人面前。

他正欲蹲下,子瞮便担忧提醒,“常胜王的亲信,殿下不可能没印象,更不可能对殿下出手,殿下小心有诈,”

说着,还将身下人按得更紧一些。

邹瑅警惕一些,先转身走向男人用来行刺他的匕首。

杜英亮又道:“小人是否为王爷的人,殿下一看匕首便知。”

他说话间,邹瑅也将匕首捡起,只一眼,他便确定了杜英亮的身份。

子瞮闻声看去,虽看得不是很仔细,但心下也是一沉。

这把匕首原本是成武帝亲赐给邹瑅的,邹瑅很喜欢,贴身佩戴了好多年,子瞮刚来的时候,邹瑅甚至宝贝得都不给他碰。

班师回朝的路途中,邹瑅和邹杲独自骑马出去了一趟,回来时匕首就已经挂在邹杲腰间了。

连成武帝都没有过问,子瞮更是不会、也不能多嘴。

邹瑅背对他们,盯着手中的匕首低低道:“子瞮,放开他。”

子瞮不得不放开。

杜英亮利落起身,一边揉捏被他弄疼的手腕,一边冲子瞮挑衅笑了笑,而后故意擦着子瞮的肩膀,大步走到邹瑅面前跪下,“王爷担心朱轶等人狗急跳墙,特令小人领二十人潜入城中等候,护殿下周全。”

话音未落,人群中陆续有高大健硕的男人走到杜英亮身后跪下自报姓名。

等所有人都在邹瑅面前露面,杜英亮才又说:“为让殿下看清身边人真面目,小人不得已冒犯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邹瑅看向杜英亮等人,许久才出声问道:“这也是阿杲交代你们的?”

杜英亮答得肯定,“是的。”

他抬眼看向背对邹瑅、躬身站立的子瞮,又道:“据兄弟们多日观察发现,典客大人不但武功极高,还时常在深夜出入二皇子、睿王、左丞相以及诸多大臣的府中,典客大人出身又成谜,王爷担心殿下一时不察被害,特令我等将典客大人的真面目告知您。”

“我知道了,你们起来,去外边等我。”

闻言,杜英亮一愣,当即又道:“王爷说了,若殿下遭遇不测,小人们全家以死谢罪,还望殿□□谅,让小人们片刻不离跟在殿下左右。”

邹瑅回头看向子瞮的背影,声音低落但十分肯定,“子瞮不会害我,你们先出去。”

‘出去’二字已经是呵斥的语气了,杜英亮等人不敢不从,很快退了出去,扒在护墙上候着。

见邹瑅和子瞮沉默许久不言语,老者出声劝道:“知音难觅,殿下与医师大人皆信任彼此,为何不将苦衷告知对方,莫要等到背道而驰,再无法挽救,才追悔莫及啊!”

此话一出,也有百姓七嘴八舌附和,他们大多没学识,说不出什么大道理,但举的例子却很贴切。

两人在众人的劝说下,遥相对望,却在对视的瞬间,更加复杂难言。

邹瑅收起匕首,又出声安抚众人几句,这沉默着先一步离开走在前面。

子瞮脚步犹豫,不知道要不要跟上去,被老者推了推,才踉跄着跟上去。

邹瑅才走出去,杜英亮等二十人便黑压压聚到邹瑅面前。

邹瑅看得心烦,杜英亮一声殿下还没喊出口,邹瑅便冷言命令道:“你等既是暗卫,便潜到暗处去,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现在我眼前。”

杜英亮迟疑了,刚组织好的反驳的话还没说出口,邹瑅又厉声道:“怎么,你们眼中只有常胜王,没有我邹瑅分毫吗?”

众人大惊,连忙跪下。

“殿下言重,我等虽为常胜王培养,却是为大嬴效力,我等只是担心殿下安危。”杜英亮又说,“殿下息怒,我等这便潜去。”

说罢,他带头跃到两边的屋顶之上。

只听唰唰几声过后,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邹瑅抬腿走了两步,听到子瞮的脚步就跟在身后半丈不到的距离,邹瑅也就没有回头,只继续缓步走在前面。

走了差不多一条街,邹瑅才冷冷出声:“子瞮,”

子瞮身形一僵,当即停下了脚步。

邹瑅一听更不悦,但也停下脚步,背对他继续冷声又道:“你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子瞮呼吸一滞,片刻才回过神来,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臣……小人自知罪孽深重,不敢求殿下原谅,殿下要杀要剐……”

话没说完,一双锦靴占据了他全部的视野。

紧接着,一只熟悉的大手捏住他的下巴,强硬让他抬起头来,让他不得不直视邹瑅难过的双眼。

邹瑅一开口声音有些哽咽,连忙清了清嗓子,才还算平静将想说的话问出口。

“我问你,你对我有几分真情?”

子瞮看向邹瑅,眼中也蓄满了泪水,肯定的回答已经到了嘴边,但他就是开不了口。

邹瑅等到绝望,另一只手粗暴抹去不争气的眼泪,冷声又问:“你会武功的事,父皇知不知情?”

这次子瞮没让他等太久。

“知情,殿下将小人捡回去的第三十七天,陛下就知道了小人的全部信息,正是得到了陛下的准许,小人这才侥幸得以跟在殿下身边。”

这话一出,邹瑅又绷不住了。

他一个深呼吸,这才压制住怒意放开子瞮,他欲言又止,但却只是转过身大步往前走去。

子瞮一惊,连忙起身跟上,“殿……”

称呼只叫出一半,邹瑅却又猛地转身紧紧箍住子瞮的双肩。

“为什么?”邹瑅哭着追问,“为什么你们都要这样?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就那么差劲吗?啊!”

他说着大哭出声,整张脸像小孩一样,埋在子瞮的肩颈处。

子瞮只觉心脏被人攥着,蹂躏得生疼。

他的手抬起却不敢放下,许久才敢犯上出声安抚,“殿下很好很厉害,不告诉殿下,是因为不想殿下被这些琐事烦扰,我是这样,我想皇上和常胜王也是这样。”

邹瑅哭得更委屈,子瞮不敢再说,只能定定站着,等邹瑅自己调理。

果然,不多时,邹瑅抬首转身,背对他擦干眼泪,才又转过身看向他。

“子瞮,别再让我像傻子一样蒙在鼓里了。”

他就那么看着子瞮,完全是乞求的神态。

子瞮别过视线想不去看他,但邹瑅也算被成武帝和邹杲娇宠着长大,撒娇对他来说手到擒来,甚至是下意识的反应。

他像一条眼巴巴的小狗,跟着人的移动视线小幅度的转动,泪汪汪的双眸直勾勾看着人,让人完全狠不下心来。

子瞮妥协了,他缓缓道:“我的确无父无母,却并非不知自己姓氏,我本名鬼瞮,字子瞮。”

邹瑅当即检索到关键词,“虚无孤岛,鬼族?!”

子瞮点头,“正是,”他神色复杂看向邹瑅,“殿下既然知晓鬼族,想必也知道鬼族的由来。”

邹瑅点头,子瞮扯动嘴角笑了笑,“殿下这么聪慧,我的目的,也不用再多说。”

“你想让父皇宽恕鬼族的罪过?”见子瞮点头,邹瑅继续试探又问,“想带领鬼族人重新回到陆地上生活?”

子瞮再次点头,邹瑅却面露难色,“鬼族当年犯下的罪过简直罄竹难书,若不是鬼族,我大嬴或许也不会分裂数百年之久,父皇一定不会轻易答应你的。”

“是啊。”子瞮苦笑道,“但皇上给了我赎罪的机会,这就已经很好了。”

邹瑅见此,不由得心疼起他来。

他抬手按住子瞮的右肩,安抚捏了捏,子瞮抬头望向他,邹瑅为难,但还是保证道:“我相信你,所以也愿意相信你的族人,只要有机会,我也会帮你劝说父皇的。”

子瞮发自内心的笑容绽放在温文尔雅的脸上,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多谢殿下。”

邹瑅坦然笑道:“这有什么好谢的,我还没帮你办成呢。”

“有殿下这句话就够了。”子瞮笑着说。

邹瑅被他看得有些脸红,子瞮给他的这种被人完全信赖仰慕的感觉,真的很容易让他上瘾,然后飘飘然。

邹瑅当即别开视线,快步走在前面,“好了,先办正事。”

子瞮温声应好,步伐轻盈跟在他身后,提着灯笼为他照明。

*

东北角是一座名为钱宅的宅邸,占地面积很大,依旧没有府兵看守,也没什么光亮,全靠月亮照明,府门从外面被钉上,只有左边地上放了一个梯子。

邹瑅愉悦的心情一扫而空,一时愤怒不已,几步上前就徒手去扳那钉得严实的木板。

“殿下,”子瞮一惊,环顾四周捡起两个石头,快步上前将其中一块递给他,“殿下,先把面罩戴上,然后用这个。”

邹瑅笑了笑,“好。”

两人戴上面罩,将照明的灯笼固定住,拿着石头一左一右敲砸起来,好半天,厚实的木板才应声断裂。

两人大喜,对视一眼,更加卖力。

很快,剩下几块木板也被两人砸开。

子瞮取下灯笼,邹瑅推开门,门开的瞬间,门内外的人都是一愣,许久没人说出话来。

不用多说,门外自然只有子瞮和邹瑅。

门内则是几个听到动静提着烛火过来查看情况的医者。

他们也都全副武装,口鼻都被各式面罩严严实实遮挡起来。

让子瞮和邹瑅愣住的是为首那名清冷的女子。

女子穿着最朴素的蓝布衣衫,是大多数农家女子常见的打扮,身上没有任何珠玉首饰,但她周身散发出的清冷脱俗的气质和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就足够让人惊艳。

邹瑅愣住,便是被她那双漂亮的眼眸夺取了全部的注意力。

和邹瑅的惊艳不同,子瞮是因为女子的容貌与此刻的穿着打扮。

他嘴唇张了又闭,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来。

女子显然也认出了他,出乎他意料的,女子眉眼弯弯,对他笑了笑。

这一笑不得了,邹瑅更加失态,眼睛都看直了。

活了二十二年的邹瑅第一次切身感受到那种情绪,那种听他们描述来的,有关情爱时,不受控的,胸口扑通扑通直震,仿佛心脏要跳出来的感觉。

其余医者也反应过来,有一人警惕出声问道:“你们是?”

不等他们回答,女子笑着朝子瞮挥手,又柔声喊道:“子瞮师兄,好巧,好久不就!”

又俏皮对身后众医者说:“不出意外,他们应该是朝廷派来赈灾的官员。”

邹瑅惊愕难掩欢喜,“子瞮,你与这位姑娘认识?”

子瞮也反应过来,第一次没理邹瑅,而是皱眉问女子,“小灵,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你……”

他眼神上下动了动,将女子全身打量了一番,很是诧异,但外人太多,只能生生忍住。

女子却坦然从容,“我外出游历,听说此处爆发了疫病,就赶了过来。”

又有医者问:“纪姑娘,你如何确定他们就是朝廷派来赈灾的官员的啊?”

“纪姑娘?”子瞮更加困惑。

女子没解答子瞮的困惑,但笑不语,伸手指向邹瑅的腰间,回答医者的问题。

她瘦长的手指指向之处,赫然是邹瑅那枚代表身份的沉甸甸金牌。

几人中有一人是利州府医,一眼认出了邹瑅的身份令牌,当即跪下行礼,“小人利州府医林旭,见过皇子殿下。”

其余人见状也跪了下去,女子自然也与跟着一起。

邹瑅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想扶女子起来,手都伸出去了,又觉得不合适,只尴尬后退几步,咳嗽一声后正色道:“大家救治病患都辛苦了,先起来吧。”

他装模作样看向女子,眼神却控制不住躲闪,不敢直视人家,说起话来也磕磕巴巴。

“想必姑娘就是朱校尉所说的哪位舍生取义、成功控制住病情的神医了吧,敢问姑娘名讳,师承何人?”

女子对上他就没了面对子瞮时的热情,她淡淡道:“殿下谬赞,我昨日开的药只能减缓疫病发作,并不能根治。”

又说:“我名纪灵,子瞮师兄的师父是我的亲伯父。”

纪灵的区别对待让邹瑅心中有些失落,但他更觉震惊,“蛮菩萨是你的亲伯父?据我所知,蛮菩萨本名姓毒而非纪。”

子瞮压下满腔的疑惑,抢先在邹瑅耳边提醒道:“毒赋这个名字是师父加入暗秋城时所取,并非本名,小灵也的确是我师父的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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