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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猜中

小说:

玉烬惊鸿

作者:

一簇卷耳

分类:

古典言情

宋疏棠刚学骑马,在一路的疾行里除了江掠淮无处可扶。

她两只手紧紧抓着江掠淮的衣裳,腰被他死死箍着,无法看向前路,只得抬头去够他的唇。

她已经记不清他们有多少日没好好在一起了。

江掠淮一手抱紧宋疏棠,把人贴在自己胸前,从额头一路吻到唇角。

夜晚的春风虽说不上刺骨,依旧吹得人直打寒颤,江掠淮解开大氅兜头将宋疏棠罩住。

大氅带着江掠淮的体温,热烘烘的,宋疏棠被捂得出了薄汗。

她汗涔涔地闭着眼,衣襟领口散开了些,在江掠淮的手里受不住的喘息。

江掠淮拨开她汗湿的碎发,看见她发间插着的是上元节那日他塞给她的并蒂莲发簪。

江掠淮愈发情动,手上的动作随着颠簸,每一下都恰到好处。

宋疏棠仰颈受着,还没到玉屑斋,已然陷进了春潮中。

玉屑斋的铜锁"咔嗒"弹开,江掠淮打横抱着宋疏棠,反脚踹上门板。

“等等……”她的话被滚烫的唇舌封住,吞进喉间,江掠淮低头咬开她束腰的丝绦,青色的锦带缠住了宋疏棠的手腕。

心衣早已汗湿,江掠淮指腹的茧子沾上了香汗,从腰窝磨过,引起一阵颤栗。

宋疏棠弓身咬住他肩头,听见“嘶”一声。

江掠淮低声轻笑:“又咬,这就舒坦了?”

宋疏棠不语,在锦缎撕裂声里,她瞥见窗边铜镜中模糊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如交颈厮磨的鸳鸯,缠绵悱恻。

“疼……”她忽地哑声呢喃,指甲在他脊背抓出血痕。

江掠淮停住动作,汗珠滴落,正砸进她锁骨凹陷处,算起来两人已有三个多月没做,他们次数不算多,空的时间长了,难免会受不住。

“忍忍。”他从枕头下摸出个青瓷盒,挖了块凉津津的药膏。

宋疏棠望着他颤抖的指尖,忽然想起在书院疫病时他中毒的模样,心尖一酸,抬腰迎了上去。

雕花床柱吱呀作响,汗湿的青丝缠绕在一起。

江掠淮含着她的耳垂低喘,被褥间都是潮湿的暧昧。

宋疏棠伏在锦被上,腰间搭着心衣,半闭着眼。

江掠淮下床倒水,宋疏棠被他的动静惊动,侧头看见他腰间的淤青,是她情动时掐的。

“还疼吗?”江掠淮端着温水回来,在她光滑的背上落下一吻。

宋疏棠微微抬起上身,就着他的手喝水,余光瞥见案头摊着张舆图,朱砂笔描出一条路线,是去西疆的路。

江掠淮突然将她打横抱起,惊得茶盏翻倒,水渍差点洒在舆图上。

“不看我,在看什么?”他咬着她的耳尖问。

梳妆台上的妆奁盒翻落在地,铜镜映出宋疏棠绯红的背,江掠淮握着她的脚踝,忽然低头吻住足心,她痒,玉趾忍不住蜷起,趾尖的蔻丹蹭上他的唇。

“没有……别……”她喘着又止不住地笑。

江掠淮将人困在妆台前,眼底都是未餍足的暗火。

四更锣鼓敲过,帐幔终于不再摇晃,只余交缠的呼吸混着檐角被春风吹响的铜铃声。

江掠淮打了热水替她擦拭,宋疏棠微睁眼睛看着他,声音嘶哑:“什么时辰了?”

江掠淮扔了帕子,扯过锦被替她盖上:“还早,睡会,时辰到了我送你回去。”

宋疏棠“嗯”了声,攥着江掠淮的手,与他对视,像是想看透眼前人,想让这样的坦诚相见从身到心。

片刻后,她垂着眸说:“我看见那张舆图了。”

江掠淮手臂一紧,扭头看向案头。

宋疏棠继续道:“今日在书院我还在山长的书房里看见一个火盆,里面有没烧完的衣裳。”

宋疏棠迎着江掠淮的目光,捕捉到他一瞬间的慌乱。

江掠淮刚想开口,被宋疏棠截住:“衣裳上面有血迹,我认得出,那布料是宫人穿的。”

宋疏棠半撑着起身:“上元节我瞧见你与太子妃密会,此后疫病爆发,祈福大会太子与太子妃都没有出现,山长烧了带血的宫人衣裳,表姐突然回西疆,偏你的案头放了去西疆的舆图……”

江掠淮也垂着眸,一片沉静。

宋疏棠挑起江掠淮的下巴:“江掠淮,你们在做什么?”

半晌,江掠淮无奈一笑:“你说你,这么聪明做什么,为何会将这些事联系在一起?”

他伸手不重不轻地捏她的背:“说了给你舒缓筋骨,趴着,一边给你按一边同你说。”

宋疏棠顺从地趴好,隔着锦被,江掠淮的力道刚刚好,舒服得她眯起眼。

“这次下毒事件里,太子也中了毒。”

宋疏棠大惊,就要转身,被江掠淮按回去。

“别乱动,”他继续按,“我也不知道这些异常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不过大半年前开始发现不对劲,有人在妄图抢那个不属于他的位子。”

“我帮林清玥除了她是你表姐,与你感情好之外,确实需要她在西疆做我的眼睛,她随蒋裕安西上,蒋裕安虽为官,但蒋家也将生意全部迁去了西疆,蒋裕安死后,她是曾经的官眷,又是商户,是搜集消息极好的身份掩护……”

宋疏棠急道:“表姐会不会有危险?”

江掠淮捏她的后颈:“放心,有暗卫护着她。”

宋疏棠略略放心。

“此次下毒一案,怕正是这个人的手笔。”

“为何?”

“许是为了制造混乱,之前宫里传出消息,太子与皇上争执,皇上一怒之下晕倒……”

这事宋疏棠听宋怀远提过。

“皇上至今尚未康复,若是下毒被定性为疫病,太子染病,一命呜呼,皇上病中无暇顾及,谁也不能说什么,是最理想的,之后的事都顺理成章。”

宋疏棠按着江掠淮的思路分析:“难怪祈福大会太子与太子妃都未出现……可那人没想到太子被救下了,那人一计不成便寻了东宫宫人的麻烦,借太子中毒之事将太子身边得用的人全部换了个干净,如今的太子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任他们拿捏……”

她继续道:“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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