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走远,江掠淮柔声问:“能不能走?”
宋疏棠点点头,终于从惊吓中回过神来:“你,你怎么在这里?”
江掠淮扬扬下巴:“杜言画没和你说?这马场,她是与我借的。”
宋疏棠:“难怪,”她气道,“山长只说马场是与相熟之人相借,始终不肯说是谁,原来是你,还有,我给你送了字条,告诉你与山长和郡主一同来马场学骑射,你却始终不回应,你……你们是不是故意的?”
江掠淮见她气嘟嘟的模样实在可爱,想伸手去捏她的脸颊,无奈赵宥临就在不远处,手痒的攥成了拳:“原想给你一个惊喜,倒成了给我的惊吓,我就不该让杜言画带你来。”
“谁管你。”宋疏棠身体还有些僵,只能慢慢地往矮房那边走。
江掠淮跟在身侧:“要不要我和杜言画说,骑射课你就别上了……”
“不成,”宋疏棠站定打断他,“今日是意外,若不是黑马突然冲过来我的马不会受惊,往后我注意便是,我想学。”
江掠淮妥协:“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不近不远的护着你。”
宋疏棠小声嘀咕:“谁要你的命……”
宋疏棠、孟昭和杜言画都安排了单独的屋子,进门后宋疏棠有些惊讶。
原先杜言画还说都是臭男人的地方得用酒消杀,如今看来,窗明几亮,收拾的整洁干净,倒不用再多此一举了。
江掠淮站在门外没进去:“你先休息,有事便喊一声,我能听见。”
他冲跟在身后的蘅芜一点头,快步离开。
到底还是受了惊,方才还不觉得,关上门,宋疏棠觉得身子软软的有些提不上劲,蘅芜要替她铺床,被拦住。
“蘅芜,既是来学习,能做的事我便自己做,你就当是出来游玩,松快些,想出去转转也行,或者想学骑马也行,不用总是伺候我。”
“可是……这……”
“我方才见你一直看着郡主和山长,是不是也很羡慕她们?”
蘅芜咬着下唇点点头。
“那就去,这十日不在家中便没有那些规矩,想做什么就去做。”
蘅芜犹豫了一瞬,有些期待地抬眼看宋疏棠:“当真可以?”
宋疏棠推她出门:“快些去吧。”
一觉睡起来,天已经擦黑,练了一下午的学子们个个的脸都是红扑扑的,围在一起兴奋地叽叽喳喳,竟没人喊累。
有人看见宋疏棠,关切道:“宋夫子,可好些了?”
宋疏棠微笑着“嗯”了声:“无碍了,只可惜错过了今日的课。”
“不碍事,”杜言画从人群里钻出来,“既然都好了,明儿开始我可不会让郡主对你手软,对了,郡主还找了两个帮手,都是从跟着侯爷上过战场的女将士,此番跟郡主留在京城,明儿一早就到马场。”
宋疏棠隐隐记得在孟昭身边见过两位近卫,看着就身手非凡。
她看了一圈没看见江掠淮和赵宥临。
杜言画促狭:“找谁呢?宋夫子?”
“山长!”
杜言画怕她真恼,忙道:“你出来前刚走,那边山上,”她一指马场北边,“江家在那有别院,咱们这里都是姑娘,他们晚上待在这里不合适,不过你如果想去的话……”
她忽地凑近了,在宋疏棠耳边说:“明儿晚上等姑娘们睡了,我倒是可以带你偷偷上去。”
马场就在山脚下,去别院用不了半个时辰,宋疏棠在心里默算了一下,猛地发现不对,竟真想着去了,在心里呸了两口。
第一天总是兴奋的,天黑以后,二十多位姑娘在篝火边围坐,火上架着赵宥临让人送来的鸡和羊,野趣十足。
一直闹腾到戌时末,杜言画赶着姑娘们回房梳洗休息:“明日卯时起床,谁要是起不来,不许吃早饭。”
不过转眼间,方才还热闹的马场一下恢复了寂静。
孟昭躺下,望着星空:“京城的星星都没有边北的亮,也不知道我爹回去以后怎么样了。”
宋疏棠学着她躺下:“草原一定很美吧。”
“美,可打起仗来就不美了,尸横遍地,血流成河,我第一次随我爹上战场时吓得回来大病了一场,好了以后我就想,不能这样无用,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不论是为了大周,为了百姓,还是为了那些浴血奋战的将士,都必须将边北人打回去,”她的声音落魄,“可是我回不去了,我爹不知道有多后悔带我入京,走的时候他说对不起我,可那怎么是他的错呢,我不懂朝堂上的那些争斗,但只要能为百姓和将士们,我都愿意。”
宋疏棠看见孟昭眼角划过一道晶亮,她没说话,此时孟昭需要的不是安慰,是有个人陪伴。
篝火逐渐变小,风一吹还是有点凉。
孟昭趁宋疏棠不注意用袖子擦了把脸,站起来又是那个活蹦乱跳的姑娘,她手伸给宋疏棠:“走,回去睡觉。”
入夜,江掠淮回到马场,空旷的地方只住着二十多位姑娘,杜言画和他提出过顾虑。
因此一早他便在四周安排了暗哨。
“将军。”
江掠淮略一点头:“可有异动?”
“没有,将军放心,属下定严防死守。”
江掠淮嘴角微微勾了勾,即便再死守看来还是有漏洞,他顺着马场边,边走边看。
果然,发现了一处,左右两边哨岗竟同时巡逻,这里短时间里成了没人看到的死角。
眼前的草被压趴下,是个人形,显然有人在这里趴了许久,就等着将士们走开的空档溜进马场。
江掠淮招来跟在暗处的副将,将巡视班次重新做了调整,又加派了人手,确保无虞后这才又进了马场。
马厩里,下午那匹突然冲出来的黑马被单独关着,此刻看不出异常。
姑娘们驾驭不了烈马,留给书院用的马都是精心挑选,无一不是性情最为温顺的。
尤其是那匹黑马,经他一手调教,他不信无缘无故那马会发疯。
下午时他看得很清楚,当时那么多人在场,那马分明是冲着宋疏棠去的。
他不知那人用的什么法子,左不过利用宋疏棠身上的气味之类,她爱梅,身上常带着梅香。
利用的好,自然能成为伤人的利器。
可若说宋疏棠最近得罪过的人……无非是皇后、秦王母子和项家。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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