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推窗,天亮的朦朦胧胧。
蘅芜早收拾妥当,就等宋疏棠梳妆。
临走前,她又摸到后院,依旧没有江掠淮的消息,一气之下决定,往后的一个月都不理他。
宋疏棠说她家的马车不大,杜言画真信了,为了节省空间包袱精简再精简。
等看到马车时才明白,宋疏棠说的不大,实际是指她们四个不能躺在里面,得坐着。
边指挥人把墙角那一溜酒坛全搬上车边吭哧吭哧把择出去的东西又放回包袱里。
孟昭来的最迟,到的时候还打着哈欠,她讨好地笑着:“山长,宋姐姐,别生气,昨儿刚学会玩牌九,拉着府里的人玩,一个没留神,睡晚了。”
杜言画闻言非但没生气,眼睛一亮:“你会玩牌九?那感情好,咱们把疏棠也教会,下了学晚上不就有的玩了。”
孟昭听了连连点头。
杜言画二话不说,从书房柜子最下层翻出盒骨牌扔到马车上。
临走前,宋疏棠最后往书院四周看了圈,确定江掠淮是真的不在,一跺脚,上了车。
宋疏棠虽对接下来的行程期待不已,好歹平时端庄惯了,还能喜悦不形于色。
孟昭就不行了,一路兴奋地叽叽喳喳,时不时掀起帘子往外张望。
她从小在男人堆里长大,骑马、习武、打仗对她来说稀松平常,但与蜜友一起出游,不,是户外教学,是头一回。
到了马场,似乎连空气都比京城里香甜些。
宋疏棠深吸了一口,是自由的香味。
若不是学生们都在,她真想展臂在草场上欢呼一圈。
有人牵了马过来,孟昭许久没好好在马背上驰骋,直接翻身上马:“我先骑一圈。”
说罢,一人一马已箭一般冲出去。
孟昭今日着了身素简的骑装,发髻高挽,她双腿一夹马腹,□□的枣红马如离弦之箭般,仿佛又回到了边北广阔的草原。
忽然,身后传来另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孟昭诧异地回头,却见杜言画竟伏在一匹白马的背上紧随其后。
在书院教授骑射课时,杜言画从未透露过她也会骑马。
杜言画冲她一扬下巴:“郡主,要不要比一场?”
“好啊!”孟昭扬眉,语气里带着几分意外。
“孟夫子,可别小瞧人。”说着,杜言画趁孟昭分神的间隙,一抽鞭子,白马越过孟昭,径直而去。
两匹马在草场上并驾齐驱,杜言画的骑术出人意料地娴熟,比起孟昭竟不遑多让。
“没想到山长这么厉害。”孟昭朗声道。
杜言画侧眸一笑:“小时候偷偷学的,父亲一直不知道。”
宋疏棠看的羡慕不已,她至今也只会骑马慢跑,还是哆哆嗦嗦的那种。
不知何时才能像孟昭与杜言画那般恣意。
孟昭冲她挥手:“宋姐姐,你也试试。”
宋疏棠看看高头大马,又看看风一般的孟昭和杜言画,心里直痒痒。
“姑娘当心些。”蘅芜小声提醒。
宋疏棠点点头,牵起缰绳,深吸一口气翻上马背。
“宋姐姐,”孟昭和杜言画一前一后,不知道何时已经绕了一圈,在宋疏棠身后喊道,“一起来。”
说着又一阵风似地从她身边掠过,带起的风里夹杂着青草香。
宋疏棠眯起眼睛享受了片刻,一夹马腹,马儿小步跑开。
……
赵宥临一路摇头晃脑,满意的不能再满意。
“就说你是个嘴硬心软的,嘴上说着不去,这不还是带我去了。”
江掠淮一勒缰绳,欲调转马头:“回家。”
“欸欸欸,”赵宥临忙拉住他,“我那是夸你呢怎么也不成了,好兄弟,陪我玩,你辛苦了。”
见他只是做状吓唬吓唬自己,赵宥临小声嘀咕:“反正你又没有女人,不陪我还能陪谁。”
江掠淮斜他一眼:“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赵宥临赔笑:“莫气,莫气,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突然改主意了?”
江掠淮皮笑肉不笑:“想赶紧给你找老婆,省得你老在我耳边嗡嗡嗡的叫。”
说罢,一抽马鞭,快步而去。
赵宥临跟在后面喊:“兄弟,能不能成可就全靠你了。”
出了城,跑了一段,赵宥临实在累得吃不消,跳下马瘫在一棵树下喝水:“不行,我得歇歇。”
江掠淮抱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倏地,他俯身凑近:“你说孟昭若是看见你现在这副德行,会不会更嫌弃你?”
“郡主在哪?”赵宥临蹭地站起来,腿一软,又摔回去。
江掠淮嗤笑一声:“你藏得够严实的,我都没瞧出来,你何时开始对她有想法的?”
“我也不知道,反正,反正和她玩挺开心,老想找她玩,你成天盯着赵宬奕那王八羔子,眼睛里哪还有我这个兄弟,”赵宥临不满道,“你说,他抢你那点子军功,除了皇后,哪还有人信。”
江掠淮挑挑眉。
“不过,说真的,”赵宥临像是想起什么,“世人都知你与你爹不和,祈福宴上皇后把你和你爹一同点出来是何意?说你居头功,也没见她赏赐你什么,这两年我是越发看不透她了。”
江掠淮学着他也半靠在树干上,头枕着手臂:“看不透便离远些总错不了。”
赵宥临深以为意地点头:“说的没错,我呀,我只适合做个自在的闲王。”
又歇了一盏茶的功夫,江掠淮拍拍衣裳起身:“走不走?照你这个速度怕是天黑也到不了。”
“走走走,”赵宥临伸手拉了他一把才站起来,“早知道就该坐马车,骑马太遭罪了。”
哼哼唧唧上了马,江掠淮到底还是放慢了速度。
临近午时,总算紧赶慢赶地到了马场。
远远看去,草场上闹哄哄一片。
江掠淮一眼看见人群中的宋疏棠。
乌黑的头发被一根素银簪子牢牢固定,只鬓角处散着几缕碎发,被汗水贴在脸颊,一向端庄的宋姑娘难得显出几分凌乱。
她的手死死攥着缰绳,指节都泛了白,那张素来从容的脸此刻绷得紧紧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放松些,”"孟昭骑着马绕到她身侧,忍不住笑道,“你越紧张它越不把你当回事。”
宋疏棠突然想起梦里孟昭教她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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