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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小说:

想给死对头当女婿

作者:

蓝艾草

分类:

穿越架空

慕寒川到得桃源酒楼,高博已经在二楼雅间等候。

“久闻蒙先生大名,上次先生与家父见面,正逢我在外督收钱粮,未能及时回府一见,这才厚颜相请,先生快快请坐!”

外界都传高博身体不好,慕寒川与他打个照面,便知传言不差。

高博面容白皙体态修长,宽袍大袖更显出几分病骨伶仃之相,言谈之间却多有谦和文雅之色,比之横冲直撞的高恒更容易亲近。

上次高仁相请,便由次子高恒作陪,尽显武人气息,谈天说地之时,动辄喊打喊杀,也不知是高仁有意要给他下马威,还是高恒天性如此。

“在下不过一介闲人,想是帮不了什么忙,大公子客气了。”

高博颇会笼络人,闻听此言反倒先笑起来:“实不相瞒,我请先生过来,自然也有一点私心。想我们兄弟多年来困守西川,不知京中风物,便想请先生喝茶下棋,尝尝云城特色美食,聊聊京中事而已。”

“玄妙观方外之地,于京中之事知之不详,恐不能为大公子解惑。”他顺势落座:“不过大公子盛情,在下领了。”

三言两语试探之际,两人相视而笑。

一个知情,一个识趣,两人竟当真喝茶吃饭,闲聊些两地风物。

临别之际,高博还约慕寒川下次踏青赏景:“蒙先生一向在京中,不知云城好玩之处也颇多。等下次见面,定为先生介绍几位云城俊杰。”

“一言为定。”慕寒川拱手而笑。

宫力跟高博身边的护卫皆在门外静候,迎了各自的主子出门,大家在酒楼前笑着道别。

“少主觉得,这位高家大公子如何?”

“高大公子表面谦和,但能替高仁守着西川钱粮,想来不是简单人物。”

主仆一时无言。

十多年前,慕寒川的父亲慕时带着妻儿在西川武郡任职,后来回京述职,在半道上遭人截杀,一行人从傍晚逃到深夜,终是未能逃脱。

宫力护着他拼死逃命,摔下马来,落在路边暗渠密草之中。

彼时,慕寒川年方八岁,他不能眼睁睁看着父母及四岁的妹妹被害,挣扎着要去救他们,被宫力死死捂着嘴巴压在暗渠之中,直至晕厥。

那队人马截杀慕时夫妇及随行人员之后,清点人数发现少了个孩子,一面派人去追杀,一面将所有人的尸首都拖走。

前后不过一个时辰,只余地上几滩暗红色的血迹。

后来主仆二人历经千辛万苦回到京中,宫力受伤颇重,便被送去养伤。

慕寒川亲眼目睹父母妹妹,以及朝夕相处的丫环护卫们死在自己眼前,许是受刺激太过,醒过来之后便再不能说话。

他哭着去求祖父为父母报仇,可是张嘴却发不出一个字。

祖父慕训庭膝下共有五子三女,他最为看重长房长子慕晟,连带着长房的孩子们也很得宠。

慕时生前便不受父亲器重,父子之间还时常因政见不和而争吵。

他执意要前往西川武郡任职时,慕训庭极力反对,父子俩不欢而散,没想到却是最后一面。

慕训庭听到三儿子夫妇及小孙女身故的消息,当时愣了足有一盏茶功夫,也不知他想些什么,事后却吩咐慕晟将宫力另行安排。

面对长跪在他面前的小孙儿,他劝说道:“你父母的事情,宫力已经告诉我了。你如今这般模样,也不能出来见人,还是好生在后宅子养病吧。”不由分说便派人送慕寒川回后院。

后来数次,慕寒川避开守着他的婆子丫环,偷偷出来寻祖父,都被拦在了书房外面。

下人总说老爷很忙,忙着见客忙着处理公务,总之没空见他。

慕家后宅由慕大太太当家,也懒得特意关照这个无父无母的孩子。

偌大的宅邸,处处皆是血亲,慕寒川却感受不到一点温暖。

那时候,小小的他初次尝到人走茶凉的滋味。

他不甘心。

屡次想要去寻宫力,还想冲出去为父母求一个公道。

看管他的人嫌他不安生,仗着他不能说话,当面说些冷言冷语,背后说的更难听。

有天半夜,约莫已近子时,看守他的婆子酣声如雷,他悄摸偷跑出去,选了府内最偏僻的一条路摸去祖父书房。

他心中尚存侥幸。

祖父定是被下人蒙蔽,或者为了枉死的儿子已有行动,只是顾虑着他是个小孩子,便有意隐瞒。

为了能跟祖父好生说话,他还偷藏了一截炭笔折了一张纸,写在纸上也能让祖父知晓他为父报仇的决心。

他想的堪称周全,时间已然太晚,书房外候着的下人在耳房内煮茶,花树掩映的书房内灯火还亮着。他踮着脚尖屏息摸了过去,侧耳偷听里面的动静,只要房里没有别人,他便推门进去面见祖父。

房内正有人说话。

“父亲,三弟当初不听劝,在西川惹了大麻烦,还闹得咱们跟高仁差点结仇。高仁还当父亲派了三弟过去刺探他的虚实。”

那是大伯父慕晟的声音。

慕寒川识得。

但他说的话,慕寒川不懂。

他在西川武郡没见过高仁。

慕时也从不在妻儿面前谈论公事。

父亲惹了什么麻烦?

所以才招来杀身之祸?

慕训庭似乎对死去的儿子余怒未消:“老三不听劝,执意要去西川,丢了命也是自找的,留下个烂摊子还得我收拾。”

没有失去儿子的伤痛,反而全是对死去儿子的埋怨。

慕寒川的心掉进了冰湖,浸了个透心凉。

原来,父母过世,只有他一个人悲痛不已。

“小六呢?”慕晟问。

小六正是慕寒川在兄弟辈中间的排行。

他满脑子还在回想父亲在武郡之事,乍然听到自己,下意识便凑近了些。

慕训庭叹一口气:“连话都说不了,三房一脉算是断绝了。”

他当时不解其意。

只是敏锐的察觉到,想要同祖父好好商谈为父报仇之事,可能不太妥当。

次日便明白了祖父的意思。

大伯母派人过去,亲自同他讲:“不是大伯母狠心,而是家里人多口杂,不利于你养病。你也说不了话,更不能进学堂读书,还得防着仇人找上门来。家里为着你的安全着想,送你去外面静养,等养好之后再接你回来,可好?”

慕寒川小小年纪,却已经体会到了人情冷暖。

大伯母这哪里是与他商量,分明只是告诉他一声。

家里嫌弃你是个哑巴,怕丢了慕家人的脸面,更怕你爹惹的麻烦找上门,索性将你送走,以绝后患。

自他回京不能说话,除了摸黑请了一位大夫过来瞧过一眼,开了几副汤药之后,便不曾再请大夫为他医治哑症。

他点点头,只当家里人要将他送去哪个庄子上养着。

谁知却被送去京郊西山脚下不相识的农户家中。

那农户高壮粗蛮,起先收了银子还客气几分,待过得三个月之后,再不见送银子过来,便随意待他。

一个不能说话的孩子,便如家里买了一头小奴隶,使唤起来不惜力,还能随意打骂,高兴了给两口饭吃,不高兴便饿着。

慕寒川从小深得父母宠爱,几曾受过这种磋磨。

他在日复一日的绝望中懂了祖父那句话。

祖父说,三房一脉断绝了。

他当时想,凭什么?

三房一脉还有他。

原来在祖父眼中,他不能说话便形同废人。

慕家容不下一个废人,还是有可能带来麻烦的废人。

所以才要将他放逐。

他不无恶意的揣测,许是慕家人到底还念着最后一点血脉之情,不忍向他下手,索性将他送出去由得别人磋磨,哪天死得无声无息,也算他命薄,却非慕家之故。

想明白这点,他趁着有天深夜,农户喝了自酿的酒大醉,睡得人事不醒之时,趁夜偷跑了出来。

他在西山乱跑,误打误撞闯进了玄妙观,想要偷进厨房寻些吃食,被蒙仪撞上。

蒙仪当时便是个小道僮打扮,见到他的第一眼被惊到:“哪里来的小乞丐,怎的闯进观里来了?”

他那时候只想求一条活路,被发现之后跪在观主面前不肯起来,衣着褴褛头发蓬乱,蒙仪后来形容:“像哪家走丢的狗儿,饿了好几个月,眼冒绿光直奔着灶头而去。”

狼狈不能见人。

后来他便留在观中,被所有师兄弟称为“哑僮”。

唯有蒙仪不信邪。

他当小哑巴是自己捡到的猫儿狗儿,拖了与自己同住,还无数次替慕寒川把脉,无数遍看过他的嗓子,总不相信:“不可能说不了话啊。”

慕寒川注视着他,只觉得他聒噪。

蒙仪信心十足的为慕寒川扎过很多次针,时常扎得他一脑袋针,其人还要笑不可支:“小哑巴,你这满脑袋银针跟山上的毛栗子似的,要不要照照镜子?”

慕寒川:“……”

反正他也说不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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