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顷洼,芦苇荡。
陈墨静静地站在指挥部的窝棚外,手里捏着赵小曼刚刚递给他的一份电文,久久没有说话。
电文,是负责在外围接应的马驰发来的。
内容很短:“风口坡**大作,炮声隆隆。判断赵长风部已陷入重围,职部是否需要前往增援?请指示。”
窝棚里,王成政委和几个团部干部,都用一种焦灼的眼神看着他。
陈墨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但内心却不像表面那么平静。
他失误了!犯下了一个致命、几乎不可原谅的错误。
那就是低估了对手!
陈墨以为安平之战的胜利,已经让敌人变成了惊弓之鸟。
以为自己看穿了敌人的“第二层”陷阱,就能稳稳地站在“第三层”俯瞰全局。
但他错了。
他忽略了战争中最不可控,也是最致命的因素。
忘记了,他的对手不是一个冰冷的、只会按照逻辑行动的机器。
而是一个同样会思考、会愤怒、会不计成本地进行豪赌活生生的人。
那个隐藏在幕后、日军的新指挥官,用一种近乎于奢侈的、不合常理的**,给他上了一课。
对方宁可用两个中队和一个炮兵小队的巨大代价,来围杀他这支小小的、只有五十人的破袭队。
这种打法已经不是单纯的军事行动了。
这是一种报复,一种**。
一种猛兽在被激怒后,不计后果的疯狂反噬。
而他,陈墨用自己那过于自信的、精于计算的大脑,亲手将赵长风和那四十九个最精锐的战士,送进了这头猛兽张开的血盆大口之中。
巨大如同实质般的悔恨和自责,像一只冰冷的手紧紧地攥住了他的心脏。
“陈教员……”
王成政委看他脸色不对,担忧地喊了一声。
陈墨缓缓地抬起头,眼中布满了血丝。
“命令马驰。”
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两块砂纸在摩擦。
“不惜一切代价,从侧翼向敌人的炮兵阵地,发起攻击!能救出几个人,算几个!”
陈墨知道,这个命令无异于让马驰也去送死。
但在这种情况下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然而,就在他准备下达这个绝望的命令时,赵小曼的电台里,突然传出了一阵新的、急促的电码声!
这一次发报的呼号,不是马驰,也不是任何一个他们熟悉的单位。
那是一个陌生的、却又带着一种凌厉而强悍风格的呼号——“猎隼”。
赵小曼一边飞快地记录,一边用难以置信的语气,翻译道:“翠鸟!翠鸟!这里是猎隼!我部已于九时三十分,抵达风口坡战场东侧!正在对敌军包围圈,发起攻击!重复!我们正在……”
“猎隼?!”
陈墨和王成政委,都愣住了。
这是哪部分的部队?
他们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就在他们惊疑不定的时候,战场上那颗从天而降的“飞雷炮”炮弹,已经为他们揭晓了答案。
……
风口坡。
那颗从天而降的**包,在日军北侧的包围圈中,炸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的气浪,将七八个日本兵,连同他们的歪把子**,一起掀上了天。
原本严密的包围网,瞬间出现了一丝松动。
赵长风和他手下那些已经准备慷慨赴死的战士们,都呆住了。
他们循着炮声和**的方向望去。
只见在他们东边,那片他们以为是绝路的平原上,一支同样穿着八路军军装,但风格却截然不同的小部队,正以一种极其刁钻和凶悍的姿态,像一把烧红锋利的手术刀,狠狠地切入日军的侧翼!
这支部队人数不多,最多也就三十来人。
但他们的火力,却强悍得令人咋舌。
两挺捷克式轻**,被架在临时挖成的土堆上,进行着精准而冷静的短点射,死死地压制着日军的反击火力。
几个抱着花机关枪的战士,猫着腰,利用地形,进行着快速的穿插和突击。
他们的枪法,又准又狠,几乎每一枪都能撂倒一个敌人。
而真正让赵长风感到震惊的,是他们的战术。
他们没有硬冲,而是打得极有层次感。
火力组负责掩护,突击组负责穿插,还有一个小组则专门负责用冷枪,“点名”日军的军官和**手。
他们就像一群配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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