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瞬息万变,**由美子不愧是日军的精英人员,她的反应,几乎快到了极致。
在韦珍的部队出现、并用一轮精准的火力撕开包围圈的瞬间,她就意识到了,自己精心布置的“黄雀”陷阱,出现了一个致命、完全在她计算之外的变数。
但**由美子没有丝毫的慌乱,更没有像中村一郎那样崩溃。
眼中反而闪过更加冰冷和兴奋的光芒,就像一个棋手,在棋局最胶着的时刻,遇到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
“命令山炮小队,立刻转移阵地!目标,东侧,对新出现之敌进行火力覆盖!”
“命令南侧包抄中队放弃正面压制,立刻向东迂回,切断敌军援兵的退路!”
“命令公路上的机动部队,稳住阵脚!利用卡车作为掩体,构筑环形防线,将草坡上的残敌,给我死死地拖住!”
一道道冷静而精准的命令,通过无线电,从饶阳县城,迅速地传达到了战场上的每一个角落。
原本因为遭到突袭而陷入短暂混乱的日军,立刻展现出了其作为精锐部队,所应有的、可怕的战术素养和执行力。
正在从北侧包抄的日军,迅速停止了冲锋。
他们就地寻找掩体,架起**,开始与韦珍的部队,进行远距离的火力对射,为其侧翼的友军迂回,争取时间。
公路上的那几十个日本兵,也迅速地,将三辆卡车的车头和车尾相连,形成了一个简易的、三角形的移动堡垒。
几挺歪把子轻**,从车轮和车底的缝隙间伸出来喷吐着致命的火舌,死死地,咬住赵长风他们反冲锋的路线。
而被调往南侧的那个步兵中队,更是像一群训练有素的猎犬,拉开了一个巨大的弧形散兵线,沉默而迅速地,朝着韦珍部队的后方,包抄了过去。
战场的局势,在短短几分钟内,就从“围猎”,演变成了一场更加复杂、也更加血腥的“混战”。
双方都像两头被激怒了的、受伤的猛兽,在这片不大的草坡上,进行着最原始、最惨烈的撕咬。
……
“快!快!跟上!”
赵长风端着**,一边对着卡车方向进行压制性射击,一边声嘶力竭地吼道。
身后幸存的二十多个战士,正冒着横飞的弹雨,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韦珍他们打开的那个缺口,奋力冲锋。
距离只有不到三百米。
但这三百米,却像一条用鲜血和钢铁铺就的、无法逾越的天堑。
一个年轻的战士,脚下被一颗炮弹炸出的弹坑绊了一下,摔倒在地。
还没等他爬起来,公路上一挺**的**,就追了过来,“噗噗噗”几声,在他的后背上,留下了一串血洞。
“小猴子!”
赵长风的眼睛都红了。
但他不能停下。
在战场上任何一丝的犹豫和停顿,都是对更多战友生命的不负责任。
他只能咬着牙将悲痛和愤怒,都化作射向敌人的**。
另一边韦珍的情况,也并不是很好。
日军山炮的炮弹,已经开始在她的阵地周围,不断地落下。
“轰!”
“轰隆!”
**的气浪将泥土和草屑,掀得漫天飞舞。
一个负责掩护的**手,被一块弹片,削去了半边肩膀,血流如注。
“队长!鬼子从南边,包抄上来了!”
一个武工队的队员滚到韦珍身边,大声地报告。
韦珍回头看了一眼,清晰地看到,南边的地平线上,一排黑压压端着刺刀的日军身影,正在迅速地逼近。
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一旦让南边的鬼子和北边的鬼子,形成合围,他们这支小小的援军,连同赵长风的部队,都将被彻底包饺子。
“不等了!”
韦珍的眼神变得异常决绝。
她对着身边一个扛着“飞雷炮”发射架的战士,怒吼道:“柱子!给老子,把最后那颗大家伙,架起来!朝着南边那帮**,轰!”
那个名叫柱子,身材壮硕的战士,立刻将那个简陋的、却充满了威慑力的发射架,稳稳地,架在了地上。
这是他们带来的最后的**锏。
“掩护!”
韦珍嘶吼道。
周围所有的火力,都瞬间朝着南边的方向,倾泻了过去!
就在这短暂的火力掩护下柱子和他的副手,用最快的速度将那颗巨大的“炮弹”,安放好。
“放!”
“嗡——”
那颗凝聚了所有人希望的、丑陋的“炮弹”,带着尖锐的呼啸,腾空而起,摇摇晃晃地,砸向了正在冲锋的日军散兵线中央!
“轰——!!!!!”
**的威力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一团混合着烈焰、黑烟和无数钢珠铁片的死亡风暴,在日军的队伍中,轰然炸开!
冲在最前面的十几个日本兵,瞬间就被撕成了碎片。
整个日军的冲锋阵型,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给硬生生地,炸出了一个巨大、血肉模糊的缺口!
“就是现在!冲!”
韦珍没有丝毫的犹豫,她从掩体后一跃而起,那只仅存的右手里,不知何时已经多一把闪着寒光的、宽背大**!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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