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腰部被男人一手搂住，微烫的掌心顺着衣料传到她的心底，姜悦盈努力往外缩，想分开些距离，动弹着却被禁锢得更紧。
她不得不保持此种尴尬的姿态直到被放入马车，姜悦盈坐下后，强撑着：“段郎君，感谢你助我，只是我还要事，先走一步。”
说罢，拽着裙摆，屈身想从段昭临身后钻去，没曾想他一把拉住门厢，半蹲着身子驾在她面前。
从身后取来一个暗红团垫垫在她身后，“喏，坐这个舒服些。”
姜悦盈见他没甚反应，又重复一遍。
段昭临指着她裙上的污渍和血痕：“这伤，你自己能回去吗？”
姜悦盈低头一看，才发觉刚刚跪得太久，磕出了伤痕，她又把罗裙放下扯了扯，想盖上，两手紧紧捏着衣袖：“紫萄还在那儿，我不能不管她，还有晏志……”她把晏志两个字音咬得很轻，晏志本是无辜牵连，误入她的棋局，她于心不忍。
身旁的男人冷哼一声，冷霜凝在眼眸，若不是看你受了伤现在就丢下去自生自灭：“不用担心，紫萄有云石。”
姜悦盈这才缓下心来，刺骨的疼痛扎心般席来，她咬紧牙关想撑到回家。
小娘子的嘴唇血色全无，似还渗出缕缕血丝，段昭临看她这副模样，知是疼劲儿上来：“你管天管地，想过自己吗？”右胸掏出一瓶葫芦口的药膏，拧开就要为她上药。
姜悦盈见他这副架势，吓得直往后躲，男女授受不亲，虽同乘一辆马车已是没法的事儿，涂药就太过亲密了。
眼看她的头要撞到上方的横木，段昭临起身一只大手搂住她，正巧车轴下卡了几颗石子，整俩马车一齐往右倒去，姜悦盈整个人倒在他怀里，像是沾到脏东西，猛得起来，重回原位。
这下二人离得奇远，段昭临脸黑如碳，他是什么洪水猛兽吗，至于反应如此大。
“嗯，你自己涂。”他合上盖子，把药瓶顺着木板推过去，滑到姜悦盈身边。
姜悦盈如受惊的小兔般，瞅着他靠在一边闭目养神，应不再有越矩之举。小心拧开，杀千刀的老匹夫巴掌打得可真疼，硬生生挨下这一掌，右手掌都被擦破了皮。
段昭临悄悄睁开眼，打量她轻颤的睫毛和紧闭的双眼，这是行伍糙汉用的烈药，为了好的快自然药效要猛，她一个小丫头怎能撑得住。
但姜悦盈却硬是一声疼都没喊，段昭临倒有些佩服她：“此药甚烈，你缓着用。”顿了一下，“若是疼，喊出来也无妨。”
他见她脸颊耳边出了许多密汗，便将身子往右侧移了几下。
姜悦盈看他一只手放在面前，不知何意。“你咬我吧。”“别强撑着。”
姜悦盈一惊，心下有些密密麻麻的疼，好似些伤口在被慢慢愈合。男人的拳头比她的大了许多，乌黑色的伤疤藏在骨节分明的关节内，她情不自禁得用指头上去轻抚了一下，似是意识到什么，又慌忙收回。
冰凉的触感激得他喉结一动，像小猫的爪子挠痒痒般，段昭临觉得自己嗓子眼有些冒火，咳嗽两声：“快涂！”
姜悦盈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摸着膝盖上的血迹，轻轻一碰就好痛，也不能在外男马车上药吧，想了一下：“段小郎君，你莫睁眼，我……上药。”
她撩开外裙，疏开裤袜，往上褪了些膝裤，血肉模糊更甚严重，牙口对准了脸旁的那双手。
段昭临轻呼一声，深喘几下，小娘子牙口怪好的，刚开始还缓着劲儿，这下真是放开了。听着她疏衣裤簌簌的声响，他克制不住幻想她的小腿是何样，白皙健康还是修长匀称。
军中兵卒私下与官姬厮混，他不曾参与匆匆撇过一眼，无甚兴趣，只是姜悦盈光是想就……，他甩甩衣袖，强忍着冲动，想到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忍不住教训道：“你今日太危险！怎敢孤身一人？”
“那我能怎么办？”姜悦盈两眼红彤彤的，泛着泪光：“这已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了。”
“那也不该以身犯险！万一姜琛真把你抓了……”段昭临后面的话被咽下，未说出口。
“我已提前与元郎君说好，他会来接应我。”
“那他没来呢？”
“有晏志。”
想到那个碍眼的家伙，段昭临怒从心来：“那姓晏的是谁，今日怎么在？”
姜悦盈对他的出现倒也好奇的很：“你怎么也在？”
“元清和告诉我的。”
“噢。”
“所以，那男的是谁？”段昭临眉心一挑，不耐烦得又问了一遍。
姜悦盈用手挠了挠鼻尖：“常来关顾的食客。”
“他看上你了？”刚才那人炙热的眼睛惹得浑身不舒服，腰间的玉佩咯住腹部，随手往左扯了一把。
姜悦盈脑子嗡一下，这人怎么如衙门审犯人的官差似，步步紧逼，刚晏志的话他应是听到才问的，索性应了一声：“嗯。我涂好了。”
“那我要是说我也看上你了，你选谁？”一股强烈的目光刺向她，烧得姜悦盈只得眼神看向右方，避开焦灼：“必须得回答吗？”
段昭临沉默了片刻，心里倒是有了个详细的计划，勾了勾眉毛：“不急，给你时间考虑。”
这边的姜悦盈还不知自己被盯上，只当他是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清爽小菜，新鲜劲过去便好了，没当一回事。
只是，回去的这几日，段昭临整天跟在她身边。云石整日拉着紫萄，小螃蟹学习用功，顾三推迟了回京时日，白天师徒二人就在街上为人免费把脉治病，倒能学到不少。身边除了他连个干活的人都抓不到。
*
杂货摊
“姜娘子，你身边这郎君怎从前未见过？”徐润风冲她眨眼睛。
因要装造食肆厨房，姜悦盈来了好几趟，与这片摊位的铺家都混熟了。食肆生意越来越好，小厨房愈来愈不够用，她紧着想修好。
姜悦盈含糊其词，想打马虎眼跳过这个话题：“徐阿姊，你这土灶怎卖的？”
“小的六十，大的八十。”
她想着买一大一小甚好，烧水煮饭两不误，可赚下的钱大头都扔给姜家，她手头也不宽裕，就想再多问问比比价。
“好嘞，婶子，我去里头看看别的，一会儿出来买。”姜悦盈笑得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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