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她早晚要反》
叶袭宸开始翻箱倒柜寻找沈道溦的东西了。先前没有这份儿心思,是因为她一直在致力于调养这具孱弱的身子。再就是她已经占据了人家的身躯,若是再连她的遗物也霸占的话,忒有些不地道了。
不过要寻找这些东西是有风险的,是个人稍微接触一下她都能看得出她和沈道溦不是一个人。但借尸还魂这件事有些匪夷所思,即便旁人会自我安慰她只是性情大变而已,但没道理连字迹都变了。说来也奇怪,自从她占据了这副躯体,还从未见过沈道溦的手稿之类的东西。
按理说沈道溦是个才女,平日里也喜爱吟诗诵词,手稿之类的东西应是泛滥成灾才是,如今却是连一篇都难见。先前不在意便罢了,然而如今却是不得不找了。
沈道溦如此冰雪聪明的一个人,岂会对当年的事情没有调查。但凡能够留下些蛛丝马迹,依照她的聪慧,必定有所察觉。虽然不是很清楚她为何闭口不言,将这个误会延续至今,但叶袭宸料想这个问题的答案必定藏于她的手稿中。
若云见叶袭宸忙得不亦乐乎,不由得着急上前询问:“主子在找什么?何不告诉奴婢,奴婢和主子一同寻找。”
叶袭宸百忙之中抬头:“你可知我先前的一些手稿放在何处了?”
若云疑惑地眨了几下眼睛,“主子当真一点儿都记不得了吗?”
叶袭宸停下了动作,“此话何意?”
“早在主子生重病之前,您就将自己的手稿付之一炬了。”若云抹泪道:“当时奴婢极力劝说,可是主子执意如此。哪知当日阴风起,烧着了屋内的帷帘,险些酿成一场大火。事后老爷非常生气,严厉斥责了主子一番。”
难怪一篇都找不到。
叶袭宸疑惑极了:“为何我要烧这些手稿?”
若云道:“主子说看着这些手稿,只会愈加悲痛,不如烧了省事儿。”
“何来悲痛一说?”
“主子所作诗词中皆有叶将军出现。”若云想了一阵,“奴婢还记得这样一句。将军马上不得见,桥头衣衫泪满襟。”
呃。
叶袭宸在椅子上坐下,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鼻子。她虽然没有多少才气,但是识文断字是有的,几句简单的打油诗也能随口而来。沈道溦这句诗,她自个儿理解的话,大抵就是自己坐在马上只顾着向前,却没有看到沈道溦站立在桥头上泪流满面的样子。
她几乎要捂住脸颊了,仿佛隐隐约约之中,自己已然是个负心女了。但是委实没有道理,她喜爱貌美男子,前世也掳掠了不少。若是冒出一两个男子这样说她也便罢了,毕竟可能的确发生过。但是沈道溦这样说她,实在是站不住脚。
叶袭宸叹了一口气道:“若云,你确定诗句中的将军的的确确是叶袭宸吗?”
其实是唐锶谐的可能性是比较大的。
“奴婢不知。”若云回忆了一下道:“主子写诗时泪流满面,奴婢实在不敢多问,唯恐让主子想起伤心事,愈加悲痛。”
叶袭宸追问道:“除了这句,我先前还作过什么诗?”
若云面露难色:“主子,奴婢读书少,不识得几个字。方才背的那一句是主子曾经念给奴婢听的,奴婢才记在了心里。”
叶袭宸思忖片刻:“我先前只给你念过这一句吗?”
若云摇了摇头:“也有旁的。”
“那便把你记忆里我作过的诗都背来听听吧。”叶袭宸道:“莫要着急,仔细想想。”
若云道:“还有一首简单的。一日两日三四日,五日六日七八日。日日病卧床榻间,欢声笑语皆不见。”
“这是作于何时?”
若云想了想:“应是主子卧病的时候。”
叶袭宸扶了扶额。
一年中沈道溦怕是大半时间都在卧病。
“还能记起别的吗?”
“不上天来不入地,一首诗来寄衷肠。天若有情亦得见,地若有知也拭泪。”
“少时不知相思苦,今如深渊欲罢之。奈何早已局中人,且叫上天渡我魂。”
“我本山中归隐客,不问人间红尘事。”
“……”
若云还在背,看样子脑子里记了不少沈道溦的诗。叶袭宸已经听得有些昏昏欲睡了,却冷不防听到下面这句。
“春华秋实何时了,炎夏寒冬何时至。”
叶袭宸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些。
这句委实不像是沈道溦的真实心情,常年卧病之人最不希望的便是寒冬腊月,她却在祈求寒冬的到来。
莫非是早已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
“月上柳梢星满天,花前饮酒鸟相伴。”
叶袭宸陷入沉思。
“杯中月影胜似钩,饮者未饮心胆怯。此恨不关明月事,皆因观者鬼胎生。”
有些意思。
沈秋实和沈星月的名字都在这首诗里出现了,莫非沈道溦是在借此诗映射食物过敏一事?
虽然叶袭宸对沈秋实此人颇有微词,但是也不好随便冤枉他,便问若云道:“沈府如今除了兄长和星月,我还有几个兄弟姐妹尚在?”
“尚在垂髫之年的小少爷沈修远,已经嫁作人妇的三小姐沈宜茹,还有……”若云犹豫了半晌,“与沈府断绝关系在外经商的四小姐沈言商。”
叶袭宸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且不说方才在那首诗里没有出现这几个人的名字,但看他们如今的去向就知他们并没有陷害沈星月的理由。虽然亦不知沈秋实如此做的缘由,但他的行事极为可疑。
也罢,先拿他开开刀吧。
叶袭宸道:“摄政王的相亲宴会何时举办来着?”
“明日。”
叶袭宸轻轻敲了敲桌面:“我若没有记错的话,负责宴会正是大少爷吧。”
“是。”
“甚好。”叶袭宸微微勾着唇:“明日就在宴会上给他个难堪。”
“他?”若云惊道:“主子可是要难为大少爷?”
叶袭宸哼道:“难为?你忘记他是如何待你的了,几十板子险些就要挨到你屁股上了。”
若云脸颊微红,手不由得摸了摸屁股。
“当时我便放出豪言,三日内,定要让他付出性命。”
若云神色巨变,急忙跪了下来:“主子,切不可因为奴婢而影响了你们兄妹之间的情分呐。再者,大少爷对主子不错。若不是他管着二小姐,二小姐早就无法无天了。”
“哼,表面功夫谁不会做。”叶袭宸道:“沈秋实就是个彻彻底底的伪君子,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若云吓得站起来,忙不迭地捂住叶袭宸的嘴:“主子,当心隔墙有耳。”
叶袭宸不以为意,轻轻推开若云:“沈秋实就是听到了又如何?再者,在我自个儿的院子里,若是还不能畅所欲言,委实也太憋屈了。”
若云道:“主子说得也是,然而……”
“没有然而。”叶袭宸站起身来,揽过若云的肩膀:“走,与我出府走一走,带上银两,挑几个养眼的回来。”
若云茫然道:“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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