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她早晚要反》
叶袭宸和楚无暇才来到前厅,就见沈秋实已经双手负在身后等候多时了。他缓缓转过身来,眉头皱得死死的,唇角抿成一条紧绷的直线。一张脸阴沉得厉害,浓郁得仿佛下一秒就会化作雨滴下来一般。
叶袭宸不由得在心里叹道。倘若世上真有神明,沈秋实做个雨神倒是绰绰有余,不用雨具也能普降甘霖。
“兄长缘何急匆匆赶来?怎么也不坐下喝杯茶?”叶袭宸招呼道:“若云,快去泡茶。”
“不忙喝茶。”沈秋实摆了摆手,视线落在湿漉漉的楚无暇身上,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眸子变得愈发深沉:“无暇兄为何这副模样?”
楚无暇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满不在乎道:“还说呢,方才在假山旁为沈小姐舞剑,本想好生展示下自己的才艺,不料出了大丑,一不留神就跌进那荷花池里去了。难得爬上来,不巧还被秋实兄你看到了。这下我可糗大了。”
楚无暇的语气轻松欢快,可是这并没有打消沈秋实怀疑。他看了一眼叶袭宸,拧着眉头问道:“道溦,当真如此吗?”
叶袭宸只想骂一句楚无暇,编什么借口不好,非得跌进荷花池。荷花池里淤泥深重,看似荷香阵阵,实际暗流涌动。若是跌进荷花池里,爬出来时必定浑身脏污,臭气熏天。早知楚无暇会如此说,先前她往楚无暇头上浇水时就该换盆脏的了。
“兄长为何有此一问?”叶袭宸的唇微微勾着:“莫非从我口中说出来的话会与楚兄不同吗?”
“若是事实,自然是相同的。”
叶袭宸点头:“兄长说得是,楚兄方才的确不是跌进荷花池中才弄得如此模样。”
此话一出,沈秋实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楚无暇有些纳闷,他暗自揣度着叶袭宸的用意。
这是个出手干净利落的人,绝对不会轻易相信他人。虽然借尸还魂这个说法没有几人能够相信,但是她还是要杀自己灭口。仅仅因为自己是知情者,而且她不允许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
那么此时此刻她就绝对不会将真相和盘托出,除非她太过想念唐锶谐的剑了,觉得再来一次也无伤大雅。
不过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
然而事实证明,叶袭宸是向来不按常理出牌的。只见她装模作样地掉下几滴泪,拽着沈秋实的袖子哭诉道:“兄长,你可要为小妹做主啊。”
沈道溦的相貌自是出色,平常看起来便楚楚可怜,如今再这么梨花带雨地一哭,更是惹人怜爱。
沈秋实的眉头不由得舒展了些,就连语气也软了三分。看样子,他很是享受这般被如此软声细语的感觉。
他抬手擦去叶袭宸脸上滚烫的泪珠,神情变得柔和:“小妹请说,旁人若是敢欺负你为兄一定会为你出气。”说到最后,伶俐的眼神扫过一脸凝重的楚无暇。
楚无暇一时有些没适应过来叶袭宸做如此娇弱之态,毕竟方才她可是要恶狠狠地取自己的性命呢。透过叶袭宸那双狡黠的眸子,他已经知道叶袭宸要拿他开涮了。
只是这招有些眼熟,他仿佛在哪里见过。思忖片刻,楚无暇想起来了。后院那些莺莺燕燕做些勾心斗角的事情时,不正是这般模样吗。
他暗自苦笑,不成想叶袭宸将这一招用到自己身上了。果不其然,叶袭宸的手指向了楚无暇。
“兄长。”叶袭宸哭唧唧道:“楚兄这几日接二连三寻借口来我院内,因他是兄长的好友,我便一再礼遇。但今日正巧我在午憩,不想这楚无暇竟无视若云的阻拦,强行入我屋内。惊吓之余,我便顾不得他是兄长的好友了,用了一盆凉水浇在他身上。是以楚兄成了这般模样。”
楚无暇暗自惊叹。
世间最真实的谎言,莫过于真假参半。既将她自己摆在了受害者的位置,又借着沈秋实的手让自己近段日子不会出现在她面前。
果真如楚无暇所想,沈秋实将矛头对准了他:“无暇兄,你是救过我的性命,这我无可否认。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可以在府内为所欲为,道溦毕竟还未出阁,无暇兄你如此做岂不是太过分了。”
沈秋实一字一句地说着,听得楚无暇羞愧地低了下头。当然,叶袭宸知道他这都是装的。倘若有什么东西能让楚无暇这个脸皮厚重的家伙感到羞愧的话,她高低得磕一个。
“秋实兄说得是,日后定会规矩行事。”楚无暇装不下去了,遂抬头笑嘻嘻地看着沈秋实。
生来就是这副嬉笑人模样,旁人如何也奈何不得他。
沈秋实沉着脸,生硬道:“无暇兄快些回去换衣服吧,若是着凉了,可是帝京姑娘们的损失。”
最后一句本是调侃之意,但配上沈秋实这张苦大仇深的脸,实在没有多少说服力,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是在呷醋呢。
“是是是,秋实兄说得是,我这便回去更换衣物。”
楚无暇离开了。叶袭宸本以为沈秋实会跟着他一道离开,不想这家伙竟在椅子上坐下了,似是在等着喝茶。
若云已经将茶泡好,给两位主子斟好茶后便安静地站在叶袭宸身旁。
沈秋实喝茶是很有讲究的,与楚无暇近似的一口闷有些许不同。先是轻轻托起茶杯,指尖轻触感受下茶水的温度,然后凑到唇边,拇指并食指捏着杯盖,摩挲了几下杯沿,再轻吹几下茶面上的浮叶,才小小地抿了一口。
叶袭宸见过花疏玉和宋雪砚如此这般喝茶,但不论见过多少次,她总要在心里感叹一句。
如此喝茶,待把茶壶喝空,得喝到猴年马月去。
沈秋实抿了一口后,将茶杯放下,深深地看着叶袭宸,语气认真道:“道溦,你觉得楚无暇如何?”
叶袭宸轻笑一声,稍稍向前凑了凑身子:“兄长该不会真想让我嫁与那厮吧。”
沈秋实松了一口气:“小妹无此意便好。”
“既是如此,兄长缘何有此一问?”
“只是担心你被那货勾了心神罢了。”沈秋实道:“毕竟楚无暇天生有一副好皮囊。”顿了顿,他又道:“不过此人常年流连秦楼楚馆,实在配不上你。且此人油嘴滑舌,虽有一身功夫,却不堪大用,难成气候。且心机深沉,不可信。”
叶袭宸点头:“兄长说得是,小妹谨记在心。”
叶袭宸实在是没有心情与沈秋实讨论楚无暇如何如何,不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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