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想起当时的感觉：“你所言那股躁动能量，某亦有所感，如同大战前夕，弓弦紧绷，一触即发，你所指日军机枪阵地方向，杀伐之气最盛，某之意念，只是顺势将其锋芒…引导向彼处。”

他看向林卓，眼神深邃：“至于那舞蹈…某虽未见能量流转，但其动作狂野原始，暗合某种古战舞韵律，确能激发气血，引动…非凡之势。”他将其理解为某种战场上激励士气的仪式。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异和探寻。这是他们第一次如此深入地交流超自然层面的体验，仿佛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林卓眼睛一亮，一把拉住霍去病的一只手，也不知是不是有意的：“定远，你昨天是和我一起引雷的，我晚上一直担心你的身体，会不会像我一样有损耗。”她说着担心的话，眼睛却亮晶晶的。

心里暗道，这手，皮肤好粗糙啊。

霍去病一愣，面色微变，表情莫测。一时不知道是先管自己的手，还是先回答她的话了。

林卓不等他答，又兴奋地说：“定远啊，你说，咱这算是要修仙了吧。不知道有没有仙界啊，咱们要是飞升了，得去好好问问，那些神仙们，看看现在这百姓，这罪遭的，他们怎么一个个都不出来。”

说着，她语气愤愤的，已经开始琢磨了，到时候怎么问那些神仙们，他们吃了百姓千万年的供奉，结果有了难不上？哼！

她思维跳跃得很，已经到了神仙会愧疚，她要给这些存活的华夏子孙们，讨要什么好处上面了。

霍去病瞅着眼前这脸，神情变幻极快，一会怒，一会怨，一会又喜，还带着丝得逞的意味，她这是，又想到什么了？

他再看眼自己手上，那只小手，软嫩，细长，就那么抓着他，那拇指，似是无意识地摩擦他虎口的茧子。

霍去病：“……”

大脑一片空白，“轰”一下，面皮发烫，发根都竖起来了。

他噌一下站了起来。转身，迷茫了一瞬，锁定目标，进了旁边棚子，里面是一堆柴火的一堆黄泥、煤粉之类的。

他熟练地和泥、和煤粉，做起了蜂窝煤。

林卓被他这突然的动作弄的一愣，随即了然了，这是觉得干说话浪费时间吧。

她抬头看了看又开始阴沉的天，这肯定还要下雨的，存点蜂窝煤是必要的。

嗯，她看着人家干活，并没有上去帮忙的意思。我不干，该弄脏衣服了，我还是看着吧。

她熟门熟路地进了屋，把茶壶茶杯端出来，自己先倒了杯水喝。

她又想起那本《城隍祀典考略》，连忙对着棚子道：“对了，那本书！”

说完，她集中精神，伸出手，心中默想着那本蓝色封皮的线装书，试图沟通手腕上的链子。

第一次，毫无反应。

第二次，链子似是微微发热，但书没出来。

第三次，她憋着一股劲，几乎在脑子里呐喊“书！给我书！”

只听啪的一声轻响，一本厚厚的，砖头般的《西医外科手术学概要》砸在了桌面上，差点碰到她的杯子。

林卓：“……”

这是她在宿舍书架上拿的，当时也是试验收东西，结果，收进去，拿不出来，且只成功了那一次。

霍去病听到动静，转头看了看：“此乃何物？”

“呃…拿错了。”林卓有点尴尬，赶紧再次凝神，这次更加小心翼翼。

过了片刻，又是啪的一声，那本《城隍祀典考略》终于出现在她手中。

“成了！”她大喜，可收，可取，再练习练习，等熟练了……

就算我不干物流，我藏私人东西总是可以的。

她拍拍书，一时得意无比，仰着头无声地哈哈……

霍去病看她那样，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随即蹲下继续做蜂窝煤。

林卓把她的欢喜之气哈出去大半，也安抚了兴奋的心脏，

她又开始琢磨，得做试验，收取物品的大小，物品的死活，会不会对身体有损耗？

她又想起那些支票了，她再次集中精神感应着手链，心里默念支票、皮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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