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伞:姜娘子又被扣生命值》
“不可能!”须回激动地上蹿下跳,“小姜水我跟你说,执伞者不能爱上祁伞者,这是原则问题,被规则知道了是会受罚的!”
“可是若已接任务,却不执行祁伞者诉求,要扣五百年生命值。”
“早知道不接了!真是气死本伞了!当初为了逃离长老才匆忙接下这个祁伞,没成想惹了个大麻烦!”
“其实,当初埋了沈暮时,就说过让他来找我,这件事,可能还是因为我……”
姜妘穿越而来第一日,就碰上乱葬岗沈暮惨死,因怜悯其无辜被牵连,方才在坟前说让他来报仇,好借机消除其执念,却没想到前任姜妘留下的烂摊子,竟还是个情债。
偏那沈暮就是上任姜妘下令除之,甚至为除去一介凡人,派了两个妖做杀手,那两妖虽妖力低微,但双手染着数十条无辜凡人性命,除掉他们本也是上届姜妘在任时收到的祈伞任务之一。
她实在搞不懂,也查不清,上届姜妘为何会突然动了杀念,去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
“这怎么能怪你呢!说到底都是规则那奸商!”须回气得冒烟,那处好不容易修补的裂痕,上头画着的那颗蓝白圆球一板一眼,规整地像是雕刻上去的,此刻却差点变了形。
“你别动气,小心我的地球。”姜妘心疼自己的画,又在上头补了两笔,直到圆球愈发规整,方才满意地停笔。
须回原是抗拒的,想他好歹是个万年器灵,法力无边,深觉自个儿得高冷些才是,身上花里胡哨像什么话?可被画多了也就习惯了,遂放弃无谓抵抗,乖乖充当画布。
毕竟姜妘并非第一次在他身上画这些,这些画不久后就会消失,便也随姜妘高兴,让她画着玩。
“我没有动气,小姜水,我是着急!”
“对对对,你是着急。”姜妘也是进退两难,“果然打工人就是如此凄惨,相比于受罚,其实扣生命值更严重些,所以,忍一忍就过去了……”
执伞者若单方违约,所受惩罚并不相同,但无非是收回些法力,消失些五感,亦或是一些皮肉之苦,修养个一年半载也就回来了。
此等惩罚于姜妘而言,实属不痛不痒,可生命值便不同了,那是她回归故土的希望。
“可是小姜水,那沈暮的执念是让你爱上他,你会爱上他吗?”
须回问到了点子上,姜妘毫不犹豫地摇头:“不会。”
“那这不是凉了!”须回激动得伞面乱颤,“这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算了,我给你看看还剩多少生命值吧。”
他说着就静默了良久,终于在一盏茶后,垂头丧气地开了口:“小姜水,我刚刚把犄角旮旯可以领取的福利都领了,结果你的生命值总和加起来,不过五百一十年……也就是说,若扣了五百年,还剩十年,按照十分之一,你岂不是只剩下一年寿命?太坑了!要不我们直接把规则一锅端了!谋权篡位!”
“你有把握?”姜妘眸光一亮,心头一动,却怎料还是高估了某伞。
须回立即败下阵来,悻悻道:“我没有。”
“哎。”一人一伞皆是长吁短叹,垂头丧气。
那五百一十年生命值,是姜妘这一年来没日没夜执伞攒下的,绝不能功亏一篑。
“罢了,不就是爱人吗?多大点事,走了。”她把心一横,大步流星地往外走,须回着急忙慌问:“这是要去哪儿呀?”
只听得她语气依旧平淡,缓缓吐出四个字:“去爱沈暮。”
……
大中祥符七年,腊八。
前夜,洛阳城落了雪,清早晨光微透,素裹银装中,商贩早早便支了摊子,赶在早市前抢占地盘。
草市的新鲜玩意儿早便进了城,天寒地冻,依旧浇不灭商贩们的斗志,毕竟再过二十余日便是年关,得赶在年关前多赚一笔。
洛阳城繁华,谋生的法子多,人也多,合规的不合规的都不少,合规的自然摆在了明面上,不合规的那就数不清了。
譬如,鬼市的人口买卖。
与寻常鬼市不同,洛阳地下城内,鬼市昼夜而明,三教九流汇集,牛鬼神蛇比比皆是。鬼市所经营生,大多是些见不得光的买卖,人口买卖只是里头最寻常的生意。
鬼市正中,一古楼画地而建,飞檐翘角、大气磅礴,占据鬼市一成之地,相传乃东汉所建之古楼,经千载地动山摇,埋于地底之城,遂成鬼市之根基。
“主人,祁伞者真的在这吗?”
“红色琉璃有所感应,应当不会错,记得低调行事。”
“那,我们现在坐在这个位子,是不是太招摇了?”
“嗯?”
“叮咚!”霎然一声铃响,有仕女手持梅花,芙蓉玉手轻拽铜铃。
一楼处传来一声惊呼:“你们快看,玄鸟灯亮了!”
“真的是玄鸟灯,这灯都有六七十年没亮过了!”
“那小娘子是何来历?竟坐在了那处!”
“从未见过,但观其相貌,想必是哪位富商家的女儿!”
“那今日所有货物,岂不是都要被这位小娘子包下了!”
坐在玄鸟位的姜妘有些摸不着头脑,低声问须回:“他们这是何意?”
须回解释道:“主人,这是玄鸟楼,我们现在坐的这个位子叫玄鸟位,坐此位者代表会买下今日所有货物,无论对家出价多少。”
“什么?那不是要倾家荡产?”姜妘是真不知还有此等规定,急得恍若热锅蚂蚁。
“下面来拍卖今日第一件货物!”
楼下一女子之声传入耳中,玄鸟位两侧忽得站了两名男子,瞧着像是楼中护卫。
“不会是来监视我的吧?”姜妘如是想着。
玄鸟楼内,一楼有一高台,置于中央,台高约三尺,以金色玄鸟为图腾,画于四面八方。
今日第一件货物,是一颗白色琉璃珠,虽是上乘,却不算稀世珍品,拍卖价高达三万两,姜妘勉强收下了。
第二件货物,是一株百年牡丹,通体粉白,花枝粗壮,拍出了七万两高价。
“已经花出去十万了。”姜妘如坐针毡,“这么久了,祈伞者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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