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三个人等的久了,里面却传来皇帝醒过来的消息。
出来禀报的太监慌慌张张绕过三人,只宣几位股肱之臣进殿,至于其余的人自然是暂避。
老大臣听闻皇帝召见,急匆匆的就往寝殿赶,随即殿门在他们身后重重关上。
一众医官被谴退,宋霜序出来时第一眼就瞥见跪在一旁的元纵寒,两人眼神相对,宋霜序只微微颔首,继而退下。
三位皇子只能继续等。
殿内只余渊帝的心腹太监和老臣们。
也不知说了些什么,总之他们进去了很久,再出来时各位大臣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准确的说是惊讶和意外。
然而在事情还没定下来之前,他们绝对不会透露半个字。
元玄烨却等不及了,他望着这些大臣,试图从他们那里得到一丝答案,但几位大臣的嘴跟上了锁似的,怎么撬都撬不开。
好奇之心驱使他不管不顾的站起,就要往殿内而去,两侧守门的内侍被他猛的推开,让他闯了进去。
这般冒失举动实在不成体统,太子气不打一处来,在心中默默嗤笑这人太过于心急。
两人也跟着进去看个究竟。
方才退出去的医官又折返回来,宋霜序用银针再度扎上穴位。
渊帝此刻已经快油尽灯枯,嘴里要说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去,只能嘶哑着枯朽不堪的嗓子。
元玄烨冲进来时,老皇帝看见他却并没有多大的情绪,然而当他一转眼望见走来的抬走,他心中顿时燃起一股怒火,可惜他如今性命垂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有一双浑浊的眼珠恶狠狠的瞪着太子,嘴中勉强挤出一声,“逆……”
那声“逆子”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他逐渐没了生息,元玄烨握他的手时早已冰凉刺骨。
“父皇——”饶是元玄烨平时再怎么不得老皇帝看重,但毕竟父子一场,想起昔日里父皇对他的教诲,还是哭出了声。
太子一向稳重,面对方才老皇帝那恶狠狠的眼神,他却一时间有些心慌,像是做坏事被父母发现的孩童,极力的想要去掩饰,然而就是改变不了他心虚的事实。
难道说父皇发现了什么?不,这不可能,他明明做的这么隐蔽。
看着眼前神色各异的二人,元纵寒心情也颇为复杂。
他虽然恨老皇帝当年对他母亲如此绝情,但这么多年他对自己的偏心和慈爱却像一根刺,扎在他心头永远忘不掉,但临到死时还是会心有所触。
太子、皇后、太后还加上一个他,这些人一个比一个虚伪,而他自己却一直想着与他们是一家人,想着兄友弟恭、父慈子孝。
他三年前就知晓了当年时情,母妃的死并非意外,而是为皇后所害,而父皇明明知晓真相却忌惮皇后一党的势力,不惜为她洗脱罪责。
至于太子,他本不想牵连这个他曾经最敬佩的皇兄,奈何他要暗算自己,他竟然对他下死手。
癲疾可医,心病难消。
其实,昨日夜里,老皇帝醒过一次,神志还算比这一次要清醒许多。
这也多亏了宋霜序的医术出神入化。
他偷偷潜入皇宫,伪装成内侍混入殿内,恰逢老皇帝苏醒。
老皇帝看见他那张脸时很是意外。
元纵寒冷冷看着他,那眼神幽怨极了,“父皇,你醒了。”
他的这句话再正常不过,没有往日的疯癫痴傻模样,神情言谈竟如从前一般。
“寒儿,你……你的病好了?”老皇帝咳嗽起来,背脊抖似筛糠,两眼也浑浊许多。
“病?”元纵寒轻嗤一声,转而凑近他床榻边半蹲下,“我从来就没有病,真是不好意思,竟骗了父皇这么久。”
老皇帝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对劲,问,“你来就是想告诉朕这些?”
元纵寒凝视着他那双浑浊的眼珠子,“我来只想问一句父皇,当年我母妃之死你可知道是皇后所为。”
他的话如同一记惊雷劈在老皇帝心口上,老皇帝气若游丝道,“谁告诉你的?”
“这重要吗?重点不应该是您明知皇后所为,竟然想为她脱罪,更可恨的是您竟然将我交给杀母仇人教养。”
“当年之事,朕也有难处,确实对不住你母妃。”老皇帝见他已知晓真相,此刻也只剩下忏悔了。
可他的忏悔在元纵寒看来可笑至极。
“有难处?我母妃难道就该死吗?”元纵寒紧攥着老皇帝的衣领子,强忍着心中的怨恨没对他动手,“也对,你本来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卑鄙小人,为了稳固你的权势,你不惜利用任何人。”
老皇帝本就心虚,此刻闻言,一时间无言以对,他除了忏悔和愧疚还能做什么呢?
元纵寒一拳头砸在木板上,将那床榻边的雕花都砸碎了。
“还有一件事,您可能不知道。”元纵寒从怀里掏出几封密信,他将那密信摊开,举到了老皇帝眼前。
老皇帝细细看完信上的内容,一时急火攻心,差点气晕过去。
他抓过那封信,看了又看,那确实是太子的字迹,而信上所写的全是太子私自屯兵的往来书信。
还有几封是与官府勾结,意图谋反的罪证。
白纸黑字摆在他面前,他不得不信这是真的,亏他还一直觉得太子可堪重用,原来他竟是这般包藏祸心。
好在老天有眼,寒儿的病既然是假的,若不是寒儿今夜到此,只怕自己到死都被蒙在鼓里。
“这件事朕心里已经有数,你……”渊帝有话想说,却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元纵寒懒得搭理他,走到一旁跟宋霜序说了什么,随后便走了。
他一句话都不愿与老皇帝多说,渊帝望着他的背影,心头只泛起一阵心酸。
以至于,他临死之前都带着愧疚,渊帝临终前下了诏书,几位大臣各自手持一份,却未被允许提前打开。
老皇帝交代他们在一个时辰后再打开,然而几位大臣不知道的是这诏书暗藏玄机。
四位老臣里恰好有一半是太子一边的,剩下的便是吴王一党的。
得了诏书,两边打开后却都傻了眼,这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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