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坠着热意,精准地揉按下去,胀痛经络被推蹭刮过,阵阵挛动下禾穗差点叫出声。
她猛然坐起身,腿“咻”得收回去。
“别!”
“太折磨了。”她连连摇头,后脖颈都发了层汗。
戒备地看着那双手。
难怪有些博主视频运动后下场按摩拉伸,都被按得脸涨脖子粗。
这手法太专业了,她实在不行。
任洵凛着眼,在人惊叫那刻便松了手,任由她收了回去,像山林里受惊的狸猫防备地蜷起,浑身毛都炸起来。
寻常给自己放松,还要更下力些。方才贴覆上去指尖像是陷进软豆腐,他已然松了不少劲。
站了半日就僵硬成这样,待明日酸痛难耐更甚。
沉静的眸光凝实,落在那张瓷白俏脸上。吃药养了几日那股病弱苍白之意削弱些许,更显血气红润。
“现在感觉如何?”
禾穗动弹了下,把堆叠的裙摆扯平。还别说,就刚刚揉那会儿功夫,有些缓解……嘶。
还要再动,忽然某块肌肉牵拉,她脸色一绞。
任洵走近,指尖点在几处,在人退缩前收手并未碰上去。
“按压这里承山穴?……还有这边,顺着经络推……重复……”
他垂眸专注,禾穗用目光细细勾勒眼前人深邃的眉眼。
分明自己也才忙了回来,却就这么自然地来帮她缓解身上不适。
这样的好意,叫她耽溺又局促。
外婆总说自己挣来的才是自己的,旁人好意不可一味索取,当成理所当然。
那他对她好一厘,她就还他一分。他夜里送她去医馆、陪她锻炼身体,她就送他礼物、给他做一些好吃的。
既然他不喜欢听“谢”那就多夸夸。
按揉了小半刻钟,身上当真舒服了很多。
“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你平时也是这样给自己放松?要是我学会了,下次也可以帮你。”
斜影交叠,微风自她身后送来,撩起散落的碎发。盈满耀眼光彩的双眸和笑容一并扬起,在蒸腾的空气中涌动。
任洵听到自己说,“好。”
这几日出摊她偏要自个去,早上搭把手都直接略过了他。
所以不知晓,除了煤球跟着,他也不经意间路过她的食摊边几次。
看她笑着揽客,手下速度不减,麻利干练。即便是无人时也眸光熠熠,四处寻找开单的突破口。
那么简单寻常的食材,经过她的脑子,过了她的手,都能变得新奇味美。
听禾丰兆的意思,禾穗性情大变,是经历这些不太平,心里总吊着事,所以分外不安稳。
她迫切地扛起家里的压力,逼迫着自己前进。也或许在迫使自己……忘掉一些事。
周慎之。
往日听便听了的名字,不知从何时起,想起便觉得烦躁。
赵家另寻了新人冲喜,再过不久,他们这虚假的婚事,便不复存在了吧。
她不是要分清么,十五两债他替他们家还。
欠下的慢慢还他就是了。
他不急。
悄然静下来的屋内,方才还时不时动弹着按腿的人呼吸绵长,已然趴在桌上睡熟了。
整个人折成一个离奇的姿势,毫不受影响。
窗大敞着,肆意挥洒进来的灿金耀来,轻易渗透进早就撬起一角的柔软。
他不该是她口中的“你”,应是“夫君”才对。
……
一枕黄粱,余晖映窗。掀帘而望,不远处妆台上铜镜染了金红。
禾穗是在床上醒来的。
迷蒙间身上热意游走,浑身都被揉得软酥酥的,一觉醒来连手臂上都无甚酸痛涨涩之感。
睡了个好觉,满血复活。
禾穗起身套好鞋,念着做顿好的,摩拳擦掌往灶房走。
靠山吃山,任洵常年走在山里,家中堆了不少林中野味。
之前下过雨,竹筐里装了不少木茸、野蕨菜、还有山菌。翻到底下,还有意外之喜,几个酸枣、野山楂。
主题这不就有了,山珍野蔌。
禾穗襻膊一打,抖了条围裙系上。挪开盖,自缸里摸出来一块猪五花。
这是同之前熬猪油渣的猪板油一起买的,她舍不得,也就买半斤的样子,底下带皮的肥腻部分已经剔去一起炼成油渣了。
“今天就解决了你。”
砧板一摆,洗干净上肉,沿着肌肉纤维顺切成长宽均匀的肉丝,在过水抓洗一遍沥干水分。来把去腥的姜丝、小杯黄酒,就可以去一边儿冷静冷静了。
各种菌菇、木茸也就是木耳,浸在清水中。待它们摇摇摆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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