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的黄昏,原本该是岁月静好。
如果忽略那个抱着沈老爷大腿鬼哭狼嚎的猪头世子的话。
陆昭昭觉得沈家特地等到赵昱醒来才处理这件事也是奇葩!
“我要负责啊岳父大人!”赵昱顶着两个乌青的眼圈,活像只被人揍胖了的熊猫,鼻涕眼泪全蹭在了沈父的锦袍上,“我与琴儿情难自禁,月下盟誓……”
“放你娘的屁!”沈知琴一脚踹过去,绣花鞋直接印在了赵昱脸上,“谁跟你有情?!谁跟你盟誓?!”
陆昭昭蹲在回廊下,啃着从厨房顺来的黄瓜,看得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张大人,”她用手肘捅了捅旁边僵成石像的暗卫,“您说这算不算恶人自有恶人磨?”
张叙默默往旁边挪了半步——这丫头啃黄瓜的架势,活像村口看热闹的王大娘,只差一把瓜子和一个马扎了。
“世子慎言!”沈父额头青筋暴跳,胡子都气得翘起来了,“小女清清白白,岂容你如此污蔑!”
“岳父大人明鉴啊!”赵昱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团粉色的布料,当众一抖——
哗!
一条绣着鸳鸯戏水的肚兜迎风招展!
“噗——”
陆昭昭一口黄瓜全喷了出来,正好糊在了路过的小丫鬟脸上。
“对、对不起!”她手忙脚乱地给小丫鬟擦脸,眼睛却还死死盯着场中央,“这世子也太上道了吧?知道我们娘娘没戏,转头就咬死沈知琴了?”
沈知琴的脸色此刻精彩极了,先是涨得通红,继而惨白,最后铁青——活像个被人踩了尾巴的调色盘。
“你……”她颤抖着手指向躲在人群后嗑瓜子的沈知意,声音都劈叉了,“是你设计的!”
“姐姐这话说的~”沈知意慢悠悠吐出一粒瓜子壳,满脸无辜,“肚兜总不能是我帮你脱的吧?”
“噗哈哈哈!”陆昭昭实在没忍住,笑得直捶柱子,“娘娘,杀人诛心啊!”
沈父眼前一黑,“咚”地一声栽倒在地,直接气晕了过去。
“老爷!”管家尖叫着扑上去。
“父亲!”沈知琴想去扶,却被赵昱一把抱住大腿:“琴儿!咱们的婚事……”
“滚啊!”
场面顿时乱成一锅粥。陆昭昭看得津津有味,顺手又摸了根黄瓜出来:“张大人,您要不要也来一根?现场看戏得配点零嘴儿。”
张叙:“……”
他低头看了看递到眼前的黄瓜,又看了看不远处鸡飞狗跳的场景,鬼使神差地接了过来。
咔嚓。
清脆的咬黄瓜声混在一片混乱中,意外地和谐。
厢房里,大夫刚给沈父扎完针,这位精明的沈老爷就一把抓住了沈知意的手,老泪纵横:“意儿啊……”
好家伙!
陆昭昭在一旁疯狂翻白眼——别以为她和沈知意没听到,之前沈父和沈知琴说悄悄话的时候还一口一个“孽女”,现在就变成“意儿”了?这变脸速度,川剧大师都得甘拜下风!
“为父思来想去,”沈父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还是你最有出息……”
“父亲过奖。”沈知意温柔地抽回手,还不忘用手帕擦了擦——刚才被沈父握过的地方,“只是姐姐与世子的婚事……”
“嫁!必须嫁!”沈父拍案而起,中气十足的模样哪还有半点昏迷的虚弱,“明日就下聘!不!今晚就下聘!”
门外偷听的沈知琴“哇”地一声哭出来,扭头就跑。
陆昭昭刚想追去看热闹,便觉得后衣领突然一紧,整个人像只被拎起的小奶猫一样悬在了半空。她蹬了蹬腿,转头对上了张叙那张面瘫脸。
“去哪儿?”
“呃……”陆昭昭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突然福至心灵:“只不过觉得刚刚张大人肯定没吃饱,所以我这就去给张大人做好吃的?”
张叙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可疑的红晕,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糖醋排骨。”
哟呵!
陆昭昭眼睛“唰”地亮了——这招投食攻略居然真管用!她仿佛已经看见胜利的曙光在向自己招手。
“得嘞!保管让大人您吃得舌头都吞下去!”陆昭昭拍着胸脯保证,一溜烟钻进了小厨房。
厨房里,陆昭昭哼着跑调的小曲儿,手里的菜刀舞得虎虎生风。排骨在她手下乖巧地排成队,仿佛在等待检阅的士兵。
“哼哼~搞定暗卫第一步,先抓住他的胃~”她美滋滋地想着,突然发现灶台边上多了个可疑的灰色布包。
“咦?这啥时候……”
陆昭昭好奇地解开布包,里面的东西让她瞬间瞪圆了眼睛:
三条发绳(其中一条还是上个月丢的限量款)
半块被咬过的桂花糕(牙印整齐得像用尺子量过)
一张写着“物证清单”的皱巴巴纸条
“这这这……”陆昭昭拎起那条熟悉的鹅黄色发绳,手指微微发抖,“这不是我上个月丢的那条吗?!”
她突然想起最近总是莫名其妙消失的头绳,还有那些不翼而飞的零食……
“陆姑娘。”
“哇啊啊啊!”陆昭昭吓得一蹦三尺高,手里的发绳“咻”地飞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地落进了沸腾的排骨汤里。
张叙不知何时幽灵般地出现在了门口,此刻正死死盯着那锅咕嘟冒泡的排骨汤,脸色精彩得像是打翻了调色盘。
“那是……”张叙的声音有些发紧。
“您、您的加餐?”陆昭昭硬着头皮用漏勺把发绳捞出来,颤巍巍地递过去,“放心!高温消毒过了……呃,可能还带了点排骨香?”
张叙:“……”
只见他默默从怀里掏出一本巴掌大的小册子,用毛笔郑重其事地写下:“十月十八,嫌犯陆昭昭毁灭重要物证。”
陆昭昭好奇地凑过去一看,好家伙!这本《监视日记》上密密麻麻记满了她的“罪证”:
“十月十五,嫌犯偷吃御膳房点心(绿豆糕三块,玫瑰酥两个)。备注:腮帮子鼓起来像仓鼠。”
“十月十六,嫌犯左脚先跨门槛(有故意挑衅嫌疑)。附:当日嫌犯共跨门槛七次,其中五次先用左脚。”
“十月十七,嫌犯对陛下傻笑三次(动机不纯)。特别记录:傻笑时右脸颊有酒窝。”
陆昭昭看得嘴角直抽搐:“张大人……您这'办案'是不是太……”她绞尽脑汁想了个词,“太别致了?”
张叙“啪”地合上册子,板着脸道:“暗卫办案,讲究证据确凿。”
确凿你个大头鬼啊!
陆昭昭在心里疯狂吐槽,这哪是什么监视记录,分明是……等等!她突然灵光一闪。
“那……”陆昭昭眨巴着大眼睛,故意拖长了音调,“要是我多'毁灭'几次物证,张大人是不是就得一直'监视'我啦?”
“轰——”
张叙的耳朵瞬间红得能滴血,连脖子都染上了一层绯色:“胡、胡言乱语!”
他转身就走,结果因为太慌张,居然同手同脚地撞上了门框。“砰”的一声巨响后,暗卫大人逃也似地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噗哈哈哈!”陆昭昭笑得直捶灶台,“这也太可爱了吧!”
笑着笑着,她突然发现灶台上多了个油纸包——刚才明明还没有的!
打开一看,是包蜜饯果子,底下还压着张字条:
“封口费。——张”
字迹工整得像是用尺子比着写的,但微微发抖的笔画还是暴露了写字之人的紧张。
“噗——”陆昭昭笑得直接蹲在了地上,肚子都笑疼了。
这哪是什么冷面暗卫啊!分明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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