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之杨的手猛地握成拳,冷笑道:“你是疯了吗?”
男人说:“不要装了柳先生,不然我也活不到现在,我就是来找你的。”
柳之杨蹙眉,没有回答。
“我代表穆警长,真诚地来和您谈合作的,真是无巧不成书啊,刚好就碰到您了。”
柳之杨目光落到桌上还在录音的手机,想了片刻,又抬起眼:“什么合作?”
男人再次左右拉起了衣领,神秘地说:“你配合我们穆雅马警方,从内部瓦解言老板的集团势力。事成之后,你来当集团总裁。”
柳之杨总算把今晚的事情理顺了,他靠回沙发上,说:“所以你们第一步,是杀了言老大?”
男人说:“原本是想用和平手段的,这不,我同事录音被你发现了吗?”
“如果我拒绝,你们就会把我的身份告诉甘川,对吗?”
“是,”男人烦躁地把衣领往外扯,“柳先生,这个事情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集团里混了个警察,就算你确实不是查他们的,但,一般人也难接受……”
柳之杨说:“我会请示的。”
男人想起身,但脚被牢牢绑在凳子上,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紧接着,开始抽搐起来。
柳之杨见不对,上前察看。
男人的脸铁青起来,手不住地扯着衣领,似乎有什么东西堵在嗓子里了。
柳之杨将男人拉起,用力拍打他的后背,可男人的呼吸仍旧在减弱,连带着柳之杨一起摔到地毯上。
他又摸了下男人的脖子,已经肿得两倍大,不是吃东西堵住,而是息肉发炎,堵住了气管。
男人抽搐着,脸变得越来越紫。
柳之杨把他侧过身,尽量打开他的口鼻,用力做心肺按压。
可手下之人的呼吸越来越弱,好像生命真在流逝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清晨一缕阳光破开黑暗,落到柳之杨脸上,新的一天开始了。
柳之杨喘着气站起身,把掉下来的几缕头发捋到脑后。
眼前男人已经没了呼吸,因为被噎住脸都紫了,眼睛像青蛙一样暴涨在外面。
柳之杨撑住桌子勉强站稳。
来不及多想,他拿起桌上手机,把刚才的录音删了。
同时,外面传来争吵声:
“言老大怎么样了?”
“急救有没有联系了?!”
“船还要多久到岸!”
柳之杨把小警察拖到床后,用被单盖上,跑上甲板。
甲板上还带着露气,所有人乱作一团,言老大躺在甲板上,双眼紧闭。
甘川半跪在言老大身边,全身湿透,花衬衫解开了两个扣子,露出下面若隐若现的胸肌。
见柳之杨来了,甘川问身边小弟要了件西服外套,披在言老大身上,起身,拦住要过去查看的柳之杨。
柳之杨看见言老大侧颈还有微弱起伏,正要和甘川说,却见他轻轻摇了摇头。
现在救,死了就是柳之杨的锅了。
但柳之杨不能见死不救。
他还要上前,手臂再次被甘川牢牢拉住。
柳之杨顺着甘川的目光看去,发现旁边还有具尸体。
身上全是伤痕和淤青,只穿了一条白裙子——是那个带录音设备上船的女子。
柳之杨看着,胸膛剧烈起伏起来,再看向奄奄一息的言老大,往前的步伐撤了回来。
甘川放开柳之杨,招呼小弟说:“把老大带到舱里。”
接着,环视了一圈集团其他高层们,笑了笑,比了个“嘘”的手势。
其他高层纷纷避开甘川的视线,低下头去。
甘川甩甩手上的水,往下舱走去,柳之杨跟上。
……
回到客舱,甘川一边骂天骂地骂海水冷骂高层是蠢猪,一边毫不避讳地在柳之杨面前脱了衣服,换上浴袍。
柳之杨几次想说话都没抢到话口,见甘川头发还湿着,递过去一条毛巾,问:“陈颂呢?”
甘川说:“那个才是蠢猪中的蠢猪,下水没游几下就体力不支昏了,小弟们又折回去救他。我之前说他是猴子还是高看……妈的这是什么!”
甘川走到床另一边要开窗,一脚踢到盖着白布的小警察尸体。
柳之杨简短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略过了一些事,只说是警局的人干的。
甘川把白布揭开,看见那张紫脸,说:“怎么也不能放我房间啊,太晦气了。一会儿找人搬到陈颂房间里去。”
柳之杨无奈:“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听了啊亲爱的。东区穆警长也是个蠢猪,他以为杀了言老大,可以激起我和陈颂内斗……玛德,你别说,老大一死,陈颂肯定坐不住。哎呦这警长倒也不是个蠢猪啊,半个蠢猪吧,亲爱的你审人的时候录音了吧?”
柳之杨顿了半晌,才说:“我进来太急,忘了。”
好半天,甘川都没有说话,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就这样看着柳之杨。
柳之杨有些紧张,正要继续解释,甘川摆了摆手,说:“没事亲爱的,就算有录音暂时也搞不动穆警长。这个人先冻着吧,总有用处。”
正在这时,门响了。
“甘副总,没着凉吧,给您送个毛毯过来。”
是言老大的秘书泰金。
甘川把尸体往里踢了踢,对柳之杨使了个眼色,让他开门。
泰金进来,看见穿着睡袍的甘川和领口微开的柳之杨,露出一副猥琐笑容:“打扰二位好事了。”
甘川接过毯子,倒了杯水给泰金:“老大怎么样了?”
泰金恭敬地接过,说:“吉人自有天相。甘副总做得够多了,全公司都看到眼里。”
听了这话,甘川和站在身边的柳之杨交换了个眼神。
“差点儿忘了正事,”泰金把杯子放下,拿出一份文件,“副总,这是红品矿山的转让书和矿场证,所有字言老大都签好了,您拿好。”
甘川接过,反手递给柳之杨。
柳之杨掏出转让书和矿场证,对甘川点了点头。
甘川拍上泰金的肩:“多谢啊泰秘书,之后还要你多多帮忙。”
泰金笑笑,“是是。那个,甘副总,我想和您商量个事情……”
甘川知道,泰金乖乖把这些东西交出来肯定有图谋,点头让他说。
泰金说:“我和我儿子帮言老大管红品矿山已经很多年了,如果您同意的话,之后我和我儿子也帮您管着,收益咱们三七分,您七,可以吗?”
甘川笑起来,对柳之杨说:“泰秘书倒是好人呐,出钱又出力。”
泰金尴尬地笑笑:“因为之前和言老大也是这么分的……要是您不满意,我可以再降一点。”
“不不,不用,”甘川说,“挺好的,就这样吧,麻烦你了泰秘书。”
泰金连连道谢,离开了客舱。
甘川晃悠着,坐回床上。
柳之杨说:“矿场由他经营,流水从他手里过,他起码可以再贪六七成。他和你三七分,最后到你手上一成都不会有。”
甘川笑说:“我当然知道亲爱的,没事,几个钱,他要给他就行。”
柳之杨皱眉,说:“钱一多,人心就会变。”
甘川站起身,拍了下柳之杨的腰侧,问:“你钱也挺多的,你变了吗?”
柳之杨无奈:“这不是一回事。”
“也就是说,无论你有多少钱,都不会背叛我对吗亲爱的?”
柳之杨被他的目光灼烧,只能避开眼神,说:“你怎么像个谈恋爱的青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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