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前摆放的几盆芍药花,渐褪去了艳色,不消几日光景,也零落成泥。
花开了又谢,雪落了又停,三年的时间,恍若弹指一瞬。
几年时间过去了,闭关三年,林璧月一直在潜心修炼,如今终于是出关了。
她拍拍手,心满意足地看着散落一地的书,终于都吃透了。
除了这本,她拿起那本符心大典,从前只是匆匆学了点皮毛,现在虽比以前好多了,但有些地方,却还是一知半解。
回到自己的小院后,她懒懒地站在落日底下,张开手掌,感受着久违的、绒绒的落日余晖。
直到看见素丽的菊花傲然丛中,她才意识到,现在已经是秋天了,秋天又到了。
当初,从皇宫回到宗门后,她苦等数月,孟良那也是一片死寂,没一点儿消息,苦等无果后,她一拍脑袋,就决定闭关修行,这一闭就是三年。
闭关三年,她现在觉得自己强得可怕。
“吱呀”,是院门被推开的声音。
按理来说,没人知道她今日出关,来者会是谁呢?
她闻声望去,看清来人的一瞬间,有些愣神,来者,也算是意料之内。
江逾白手拿着个篮子,那篮子看着沉甸甸的,分量不轻。
他今日穿着一件墨绿色襕衫,更衬得其面如冠玉,也比从前多显几分稳重。
二人四目相对,正欲开口说些什么。
“真烦人,你挡在门前做什么?”
一个人影挤身上前,直接撞开了江逾白,林璧月定睛一看,正是叶雨濯。
叶雨濯也是此时才看见她,“师妺!你出关了!你终于出关了!”
他激动地飞扑上前,却被叶如黛抢了先。
“你们怎么知道我今日出关?”
叶如黛:“我们不知道啊。”
“那你们来我这儿做什么?”
“今日是中秋。”江逾白将手中的篮子放在石桌上。
“这么巧,今天竟然是中秋了”,林璧月若有所思,“所以你们来做什么?”
“中秋佳节,怎能不与你同庆。”叶如黛勾着她的脖子,将人带到桌前。
篮子里装着的赫然是许多吃食。
“可是你们不是不知道我今日出关么?”
“其实我们前两年中秋也都会来”,叶雨濯将篮中的物什,一件件摆放好,接着一副煽情的样子,准备说些什么。
“停,我懂”,林璧月笑着止住他的话,因为他的语气实在是腻死人的发麻,让人受不了!
“你们还真是闲得慌!”
“谁叫你一闭关就是三年,我本以为你至多几个月就会出来了。”
“你不知道”,叶如黛紧挨着她坐下,语气神秘,“在你闭关的这三年里,天下可是发生了许多大事。”
“比如。”林璧月不以为然,敷衍似的回了一句。
“比如……”,叶如黛蹙眉思索了几秒,记起一件尤为重大的事儿,兴冲冲地正准备开口。
“比如说新帝登基。”江逾白不冷不淡地插了一句。
“新帝登基?”林璧月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去,“之前那个老皇帝死啦?”
“废话,不然怎么是新帝登基呢”,叶如黛说,“你猜那老皇帝是怎么死的。”
看她这副神秘兮兮的样子,林璧月深吸一口气,试探性地开口询问:“老死的?病死的?毒死的?还是有人谋反夺位,他被一剑穿心杀死的?又或是午夜梦回,有冤魂索命?”
“……其实我们也不清楚。”
“……那你让我猜什么。”
“那老皇帝是突然暴毙的,民间流传着一种说法,说是新帝弑父夺位,只是不知真假。”
“好端端的,你怎么关心起这些事来了?”林璧月语气疑惑。
“你难道不好奇先帝的妃嫔怎么样了吗?尤其是良妃。”
“良妃也死了?”
“那倒没有,只是听说老皇帝死后,她的母族不得新帝重用,竟意图谋反,不到一年就被新帝料理了,良妃疯了,新帝没杀她,只是将其幽禁,日子过得好不凄惨。”
良妃竟然没死,这倒是在她意料之外了。
“那荣昭呢?”她随口一问,思绪却早已飘到了三年前。
决定离开皇宫后,他们却并没有立即启程,林璧月瞒着众人,悄无声息地退出玲心殿。
在辗转多地后,她站在永宁宫前,手里多了一个香囊。
这永宁宫是荣昭的居所,里面没有什么宫人,整个永宁宫如同一个不祥的禁地,一片死寂。
平日里伺候荣昭的那两个宫女也不知道去了哪儿,殿中只有荣昭一个人。
此刻,荣昭正倚在塌上,一点一点地看着手中的书信,有些吃力,可力不从心时,她也只是捶塌几声,未曾停歇。
她认真得连殿中何时多了个人都不知道。
林璧月并未刻意收敛自己的脚步声,她无可奈何地撇撇嘴,翻了个白眼后,只能选择出声警醒荣昭。
“公主殿下。”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着实是吓了荣昭一激灵,她不动声色地藏好手中的书信。
转过头后,她眯起眼,仔细一瞧,才发现来人是林璧月。
“你怎么神出鬼没的”,她拍拍胸口,放下心来,“你来这儿干什么?”
“来还东西”,林璧月举起手上的香囊,“公主殿下您落在阁楼的东西。”
香囊上绣着莲花纹,还有一个云字,是林璧月刚从阁楼处找到的,这香囊她曾经也见过,在刚到京城的那个晚上,云笙也佩戴着这个香囊。
荣昭接过香囊,笑着说道:“我都忘记这东西了,多谢叶姑娘。”
“你当日是特意将香囊落下的吧,倒是我当时,太过心慌害怕,竟没发现这东西。”林璧月顺势抓住她的手,说道。
荣昭没辩解,只是默默抬起了眼,与她对视着。
“其实无论怎样,你都会想办法,让我把注意力转移到你身上,难为你一直演得那么精彩”,林璧月接着往下说,“在今日之前,你对良妃一直都只是怀疑吧,今天之后,你才能确定,确定是她在暗害你。”
“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选择这样做,你怎么确定我们会因为你这事情,转而去调查良妃呢,你难道没有想过,万一我们一心只扑在你的身上,只一心一意报复你呢,毕竟你们之间的事情,根本与我们无关。”
当时如果不是他们发现了荣昭眼睛的异常,他们根本不会费心去查良妃与荣昭之间的瓜葛,除非她一早就知道她眼中的图腾,对他们至关重要。
可她当时懵圈的样子,不像假的,那就只能是有人给她指了路,剩下的一切,半推半就地发展起来了。
“我不明白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荣昭用力挣脱不开,也冷了脸,“你莫名其妙地到我这儿,难道就为了说这些废话。”
“你明白的,有人在背后教你,他是谁?”林璧月语气笃定。
荣昭沉默了良久,在心中暗骂她简直是个难缠的疯子。
“我明白?那么你也应该明白,我是不可能会告诉你的,毕竟我是一个守信的人呐。”荣昭终于开口了,
荣昭想起交易过后,那个人临走前所说的那些狠厉的话语,心中不免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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