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弄妆梳洗完毕的叶如黛推开门,就撞见两个守在她门前的“门神”。
“哟,今个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您二老起这么早呢。”叶如黛看着门口的两个石墩子,语气戏谑调侃道。
“什么跟什么呀,快别废话了,我们快出发吧。”林璧月摸了摸脑袋,其实他俩昨晚上根本没睡。
是的,林璧月与叶雨濯彻夜未眠,促膝长谈。
两人兴冲冲地围在桌前,看着玉溪的地图,商议着任务结束后,该去哪儿玩,怎么玩。
越聊越兴奋,恨不能立刻出发。
“急什么,江逾白还没来呢。”叶如黛打个哈欠,不紧不慢。
可那两个急性子的人,可管不了这么多,对视一眼后,下定决心似的点点头,一左一右架起叶如黛,就直冲江逾白的院落。
于是,美好的一天,从叶如黛的叱骂开始了。
……
“我说,你御剑怎么比江逾白那厮还野。”被叶如黛“绑架”着,风驰电掣了一路的林璧月控诉。
“我们不比他们早到么。”
她抬头看着另外两个穿梭不远处云层间的人,“就早了一分钟。”
第一次进入城中的林璧月,似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看哪儿都感觉稀奇。
张灯结彩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她似只翩然的蝴蝶,流连在万紫千红中。
“瞧,这个步摇好看吗!”林璧月拿着一支缠丝玉蝶步摇,巧笑嫣然看向众人,兴致盎然往自己头上比划。
“咱们先去干正事儿。”叶如黛扯过意犹未尽的她,往设在玉溪的御邪司去。
那些伤者,现如今都被送到御邪司中。
这桩案子,最奇怪的是并未出现死者,而伤者又都昏迷不醒。
验明身份后,几个差役,领着他们到了一个宽阔的屋子,里屋摆着三四张小床,只有微弱起伏的胸口能够证明,躺在上头的人还有生机。
“清川师兄!?”看清屋中看诊大夫模样的叶如黛,惊呼出声。
听见这动静后,本埋头“验尸”的许清川,抬头望向他们。
“如黛师妹,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是接了调查玉溪案子的任务,师兄,你呢?”她眼里藏不住的星光。
“顺道受邀至此。”
林璧月走上前,仔细观察那些昏迷不醒的人。
“这些受袭者身上并无明显外伤。”不久前才检查过的许清川道。
这些受袭者,瞧着都很年轻,这些人里有的昏迷了月余,有的才昏迷了几日,可无一例外至今都还是面色红润,不见一点憔悴苍白之色。
“像是睡着了似的。”叶雨濯观察半天,并未有什么发现。
“他们除了年轻之外,还有什么共同点?”
“都是男的。”叶雨濯点点头。
“除了肉眼可见的东西外,两位还有什么见地么?”
许清川将一旁的卷宗递给他们,几个人脑袋凑在一块儿,开始琢磨。
受袭者间并无交集,也不是同一职业,受袭地点也不一样。
“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遇袭时间都在夜里,并且都是在独处时遇袭的,所以并没有目击证人。”江逾白皱着眉,瞧了半天后总结。
“可有地图?”他偏头思索片刻,询问守在门外的差役。
很快就有人拿着地图过来。
他将图纸摊在木桌上,将遇袭地点一一标出,试图从中寻找出规律。
“杂乱无章,根本就毫无规律可言嘛。”林璧月看了几眼后,撇撇嘴,失望地对上江逾白的眼神。
“按照这卷宗上的时间点,凶手害人的时间倒是有规律,以二十天为周期,最近遇袭的人是那名叫宋四的男子,时间在十二日前,不出意外的话,凶手八日后极大可能将再次犯案。”叶如黛眉头紧锁,忧心忡忡。
“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在他犯案前,下手为强,将其缉拿归案。”
“好了,都别皱着眉头了,行动起来吧,各位。”林璧月大手一挥,让众人各司其职。
“怎么行动。”叶雨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当然是分头行动,去遇袭地点查看。”
很快众人就按抽签分好了工,叶如黛与叶雨濯去受害者李二及宋四遇袭地点,而林璧月则与江逾白去另外两个受害者段三,云一遇袭处。
林璧月看着略显挫败的江逾白,颇为好心地拍拍他的肩膀,“别发愣了,刚开始呢。”
很快他们就赶到了云一遇袭处。
那是位于效外的一个破败不堪的小庙宇,门上的漆都快掉光了,周遭十分荒凉,此处最有生机活力的就是随处可见的杂草了。
“你说这云一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这儿来做什么?”林璧月打量着眼前布满蜘蛛网与灰尘的建筑,十分不解。
“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他是被避雨的行人发现昏迷此处的。”江逾白四处翻找。
卷宗上的资料说,云一是从北方逃难来的,孤家寡人一个,是个好赌之人,现在都还欠着赌坊数十贯钱,刚失踪那几日,众人还以为他是为了躲债,藏匿起来了。
“这还有花哎,粉色的。”林璧月的目光被墙角的小花吸引。
粉色的花很小,一簇簇拥挤在一块儿。
“我们不是来游玩的。”江逾白揪着她的衣领,朝里走去。
“知道了,知道了,小的这就开始干活,大人您千万别着急。”
她撸起袖子,开始寻找线索。
半个时辰过去了,这庙宇都要被他们翻个底朝天了,却还是一无所获。
林璧月拖着疲惫的身体,无力瘫坐在石阶上,面露忧愁。
她还没来得及张口抱怨呢,就又被江逾白拉着马不停蹄前往下一处地点。
又经过一阵奔波劳碌与折腾后,不同的地点,同样的状态,一无所获的林、江二人,看着眼前简陋的柴房发愣。
“根本就没有一点线索啊。”林璧月深叹一口气,有些挫败。
一个垂髫孩童,推开虚掩的木门,好奇地打量着他们。
“云云,你怎么跑这来了。”身着素衣的妇人跑来,抱起那稚童。
“打扰二位大人了,这是鄙人的女儿。”
“怎么会,应该是我们打扰了。”
“大人是来找害奴家夫君的凶手的,怎能说是打扰呢,我们正盼着你们的到来呢。”
那妇人望向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希冀的光,“这屋子,我从段郎出事那日起,就再未让闲人踏足,二位大人可有瞧出些什么”,她语气急切。
顶着她期盼的目光,二人无措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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