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if:假如穿到原书结局(终)
【同床共枕,永不分离。】
这不是陆灼年第一次梦到那个世界的自己了。
上一次是结婚前,他发烧昏迷时,就梦到了陈则眠口中的那个书中世界。
他梦到了父亲的葬礼,梦到了自己孤身一人,梦到了宏伟盛大却冰冷孤寂的商业帝国。
在梦中,他不记得陈则眠,也没有原本世界的记忆,完完全全以男主陆灼年的身份,按照既定的命轨,一步步走到了书中的结局。
醒来后的陆灼年完全没想到,这个梦竟然还会在未来的某天,莫名其妙地续了下去。
陆灼年又做了一个梦,梦里陈则眠主动找到他,无条件地爱他,允诺会给他幸福。
这场梦弥补了旧梦的荒凉,虽仍有无数难以弥补的遗憾,但总体而言算是个美梦。
可再美的梦也会醒。
况且对于梦外的陆灼年而言,梦中的自己即便有陈则眠的主动追求,但也没什么值得羡慕的。
这永远不会是一个引他沉迷的梦境。
梦中人双亲尽失,亲友断绝,除了从天而降的陈则眠,他什么都没有。
陈则眠也是从梦外偷来的。
他既不属于原书结局,更不属于那场梦。
故而陆灼年醒来的刹那,梦中所有的不舍与留恋,都在顷刻间灰飞烟灭。
陆灼年看着枕边的陈则眠,心里非但没有对梦中自己的心疼,反而充满了某种奇异的自得与骄傲。
还‘谁抢到就是谁的’,抢不抢都是他的。
陆灼年分得清虚幻和现实,再真实的梦境也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醒了就是醒了。
他原本想将那场梦彻底封存于心底。
可正在此时,陈则眠却像是做了噩梦,忽然在梦中哭着叫他名字。
陈则眠哽咽梦呓道:“陆灼年,跟我回去吧,我不想你再一个人了。”
闻言,陆灼年神色倏然一变。
这句话是陈则眠在梦中刚和他说过的。
陆灼年轻轻推了推陈则眠肩膀:“眠眠,醒醒。”
陈则眠闭着眼默默落泪,睡得依旧很沉,没有半点要醒来的迹象。
陆灼年心念微动,鬼使神差地叫了声:“弟弟。”
陈则眠眼皮轻颤,低头往枕头上蹭了下眼泪,翻过身慢慢睁开了眼。
他醒来之后也不说话,就望着窗外的风景继续哭。
陆灼年顺着陈则眠视线望去,看到了从陆宅移过来的那些绣球花。
霎时间,陆灼年便确认陈则眠为何哭了。
这些绣球的品种叫作‘无尽夏’,在盛府华庭种了好几年,陈则眠**以为常,没道理忽然对这些花如此触景生情。
除非他做了和陆灼年相同的梦。
他不是看见绣球花难过,他是在为原书主角陆灼年流泪。
须臾之间,陆灼年心境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再回想起梦中情景,只觉气不打一处来,暗骂了一句真是阴魂不散。这原书主角怎么跟男鬼似的,先是入了自己的梦,现在又入陈则眠的梦。
一个人活得太孤独就去找个老婆啊,为什么要盯上他老婆不放!
梦里的陆灼年堪比万年龙井,茶里茶气的,又装温柔又装体贴,一会儿说什么‘自责还来不及’,一会儿又说‘他都睡惯了软床’,把陈则眠哄的五迷三道,都醒了还在为他流眼泪。
这个老东西真不要脸。
陆灼年根本不愿承认这段记忆,只想让梦里的一切都随风而散。
可耐不住陈则眠一直在哭。
还哭得很伤心。
陆灼年能舍得梦中的记忆,能舍得另一个自己,但他舍不得陈则眠哭。
于是再不愿认的,也只能低头认下。
若只是如此便也罢了,偏偏想要哄好陈则眠,陆灼年还得用那个老龙井的语气哄。
即便心里清楚他们本质上是一个人,但陆灼年血压还是有点高。
以他现在的心情,还真是需要调整调整状态,才能浸染上梦中那股茶香。
陈则眠望着窗外的蓝紫色绣球,眼泪本已渐渐止住,可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又抱着被子小声呜咽起来。
陆灼年心尖微抖,无需酝酿预演,温柔的话语便自然流泻而出——
“无尽夏的花语是永恒和团圆,
“眠眠,我在呢。
陈则眠瞬间原地复活。
他心也不疼了,眼泪也不流,‘腾’得坐起身,震惊地看着陆灼年。
陆灼年抹去陈则眠脸上的眼泪:“都哭成小花猫了,眠眠……弟弟。
陈则眠猛地抱住陆灼年:“你还记得,陆灼年,你竟然记得我们的梦!
陆灼年手掌搂着陈则眠后背,应了一声。
陈则眠哭了很久,讲话还有点鼻音,责怪的话听起来也像是在撒娇:“那你怎么不早说,我还哭了好
半天。
陆灼年心机深沉,对自己想否认梦中记忆的事闭口不谈,狡诈地回答道:“我也说不清那些梦到底怎么回事,不过也都不重要了。
“对,只要我们还在一起就好了,陈则眠点点头,眷恋地轻轻蹭了蹭陆灼年:“你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陆灼年略微不悦,着重强调道:“我本来也不是一个人,我一直有你。
陈则眠隐约听出了点酸味,眉梢挑起道戏谑的弧度:“我说的是原书结局里的陆灼年。
“你就那么心疼他?陆灼年状若无意,不咸不淡道:“因为没睡上软床垫你哭,因为舍不得和他还哭。
陈则眠没忍住笑了一下。
陆灼年剑眉拧起:“笑什么?
陈则眠唇角向上勾起:“在梦里,你说我哭是因为心疼梦外的你,现在醒了,你又说我哭是因为梦里的你,那到底是因为谁啊。
陆灼年抱臂道:“当然是因为梦里的陆灼年,他才是没睡过软床的那个。
陈则眠略微垂下眼睑:“确实是那个你比较可怜,一个人那么久,父母亲友都不在身边,无论遇见多么难的事也只能靠自己,一夜之间扛起陆家重担,苦苦支撑十年。
陆灼年看到陈则眠委屈就不受控制地心疼,神思也恍惚了一瞬。
回过神时,他已握起陈则眠的手,语调从容地劝慰道:“没有那么苦,我……挺好的。
这个停顿十分微妙,嘴上说着挺好,但听起来却一点儿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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