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书集团。
陈秘书在会议室的门口掐秒表数时间,十分钟一到,L国股票开盘,绿股下跌,操盘手在隔壁持续性卖出,间隔一分钟副手汇报情况。
长圆会议桌坐满了人,百叶窗拉了一半,阳光洒进,地上躺着的男人呼吸急促,空气弥漫救心丸的药气,刺鼻。
阴影笼罩住坐在主位的蒋旭升,钢笔有节奏的敲响桌面。
哒、哒。
人心如鼓,在场的每一位股东纷纷冷汗直流。
“蒋旭升!你不怕报应吗?”青年话闭,陈秘书将一份文件摊开推在青年面前。
贺秘书微微一笑:“望经理,这可是贵集团自己签订的合约,三千吨的货源没有如期交付,之前交付的质量问题也不够过关,导致在座各位多少股东们有经济损失?怎么能说是蒋总的问题?法务就在隔壁。”
“望氏被收购,蒋总和您互利共赢。”
蒋旭升似乎是笑了下:“在座各位若没什么其他事,散会吧。”
走到会议室门口,他转头细心嘱咐:“给望董叫救护车,这么重要的事可不能忘了。”
陈秘书点头:“好的。”
蒋旭升人前脚刚出会议室门,身后会议室噼里啪啦满是玻璃杯摔碎和咒骂的声音。
“他蒋旭升什么意思?阴我们!咱们就这么任凭他摆布吗?”
“闭嘴吧!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事难道不是怪望家的货源不把控吗!”
“他蒋旭升分明就是知道!他心里清楚的像明镜一样,故意搞我们,那是谁的股票?是我们的股票!他自己手里握的倒是疯长,把别人当傻子耍。”
会议室中乱作一团,吵闹的像菜市场,一点都不像上市集团中穿梭的体面人。
门外几个等老总开会的秘书窃窃私语。
“怎么了这是?”
“还能什么事,协书的几个大股东背地里捞油水,低价从协书制药名下捞走一批货源,背地里用自己挂名的公司差价卖出。”
“协书上一批抑制剂的效果打出了名堂,卖高价,几个股东眼红呀,等着年底分红肯定不如自己当老板强。”
“从内部把原价一千一针的药,低价几十卖给自己国外的标签公司,谁承想第二批货是望家的原料,批量太少全被股东们偷偷分了,望家原定的货源没到,耽误生产肯定要赔钱,这时候上一批原料还暴雷质量不过关,等于股东们偷偷卖出去的药是伪劣品。”
“股东们背地里偷偷开的公司全暴雷,望氏还要赔钱,只有协书集团什么损失都没有,反而还倒捞一笔。”
“蒋总刚开了发布会,会全力追捕倒卖公司药品的内奸,严惩,协书制药博了好名声,里面那些人赔了夫人又赔地,到最后这些吃里扒外的大股东们肯定要放权被稀释股份的呀。”
每个公司中都有这样的人,上市公司的人员安排更是复杂。
协书集团原本在国外发展,回国建根基不过三年,当初为了快速稳地位找了不少猎头挖人,也和许多同行达成共利的协议。
如今名号打出去,蒋旭升自然会把大股东稀释,扫掉自家门前雪。
“等等,望家赔款?蒋总怎么好像前几个月刚新婚...”
“要不是望氏在蒋总床上送了人,怎么可能拿到协书的合同?做梦吧。”
“望家这次栽了,整个企业都赔进来都不够的吧..”
望氏提供药品货源质量不过关,在股市开市的刹那便接到监管局查封的消息,面临倒闭以及赔偿协书集团天价违约金。
这个消息无疑让看戏的职员们兴奋吃瓜。
“望家倒了,蒋总的小妻子怎么办?才刚结婚几个月吧。”
“婚礼都没办,自然是不上心的呀,蒋总这样的身份难道还会对一个床伴有耐心吗。”
“怪可怜的。”
“可不,听说望家嫁过来的是没怎么露过面的私生子呢。”
“私生子?哦呦..蒋总估计玩两天也就腻了吧。”
“谁知道呢。”
会议室门开了又关。
蒋旭升离开的背影果决,留下会议室的慌乱场面,急救人员匆匆赶来,仿佛在诊断望氏病入膏肓已经无力回天。
协书集团国内侧重主在药业,腺体类医药研发,沈城周边城市有十六个工厂供给全国大半抑制剂需求,城西的实验室独立开辟,几乎用最短的时间打开市场。
和望氏联姻,不出两个月便架空望家所有股份公司,这样的婚姻,在众人眼中是可悲的。
蒋旭升将望家弄到破产,那位嫁给他的小少爷可落不到什么好下场。
这种事似乎在豪门之间并不少见,当做联姻工具的可人儿会成为商业斗争的陪葬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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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总,望家签了。”陈秘书拿着文件敲门进来,“只是望经理似乎还有怨气,或许会闹到媒体那边去。”
蒋旭升在文件上洋洋洒洒签下名字,苍劲有力,“和媒娱打个招呼。”
“是。”
办公室的透明电视上无声播放着几家老牌药企被并购的消息,贺秘书记得那几位老总来签文件时一脸菜色的表情。
他抬手换了个台,又变成了协书企业近些年慈善捐赠残疾儿童的新闻,最终停在了这个页面。
当一个集团想要将某个行业垄断时必然会出现负面声音,某某老总因为股值暴跌无法实现分红而跳楼,公司入不敷出银行强制法拍一生积蓄流浪街头时,解除这些负面声音的最好办法便是慈善捐赠。
协书药企的抑制剂垄断市场拔高价格,但因有国标认可,医保报销,同时关注残疾儿童腺体问题进行免费提供时,企业好感度会大幅度提升。
陈秘书从大学毕业便跟在老板身边,至今仍旧会佩服蒋总的手腕。
一个连大学都没读过的人,却有着异于常人的狠心和城府。
“蒋总,颜律师让我提醒您...”贺秘书站在桌边欲言又止。
蒋旭升眉眼未抬,似乎已经猜到他即将要说的话,“他什么时候回国的,竟然有空管起我的闲事。”
“昨天。”
“嗯,知道了。”蒋旭升顿了顿,“短期内不会离婚,让他出几个公告函,随他便。”
颜池春不是协书集团的法务,而是蒋旭升本人的律师。
“额..他提醒您,短期不要让他工作...”
蒋旭升这才微微皱眉:“什么?”
“他说短期内不为您处理私事,请假了,所以让您这段时间不要离婚。”
上市集团的高层私生活会对公司有一定印象,出轨,离婚,皆算丑闻。
“知道了。”
陈秘书其实对蒋总的爱人没有太多了解。
但只知道结婚当天,蒋旭升就已经让颜律师草拟了离婚协议,后续条款也不是他跟进,但想都不用想,一个家族刚破产的少爷,胳膊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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