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娘和言公子呢,怎么不见他们?”
“芷昕姐姐家中有事,言哥哥与她一同回去了。”
裴烟落点头,左右看了看,低声问她:“你的芷昕姐姐和言哥哥,他们俩是不是......”
“他们怎么了?”商时序没读懂她话中意思。
裴烟落愣了愣,看着她单纯的眸子,想说没什么,就听身后响起咬牙切齿的声音。
“裴烟落,住嘴!”
商夜年听不下去了,这蠢货在和他妹妹说些什么。
“你管我。”裴烟落连个正眼都不给他,拉着商时序和祝苋安就往前走,“阿序妹妹,不理你哥哥,我们走。”
商夜年盯着两人牵着的手,胸中一股怒火。这才多久,阿序就那般黏着她,愚蠢的草民有什么好的,这么多人喜欢她。
胡糊今日也没闲着,去置办了些药铺所需的物件。太阳还未落山前,他见时辰还早,便去学堂接胡欢欢。路上胡欢欢玩赖,缠着他买糖葫芦,觉得不够吃,还在许颜收摊前,将所有糕点全买了下来。
胡欢欢坐在板凳上,找胡糊要来最精巧的盘碟,将糕点一一摆好,买好的糖葫芦也没吃,放在一旁。她看着自己的成果,露出舒心的笑容。
她冲着厨房喊道:“哥,我去找陌陌姐姐过来吃糕点了。”
“去吧。”
胡欢欢跑出门,听大黄冲她乱叫,气冲冲地走过去吆喝:“不能乱叫!徐娃会把你偷走的,你想离家出走了对不对。大黄啊大黄,我要去找陌陌姐姐了,要不要一起?”她二话不说,把拴着绳索的大黄放出来。
刚消停了会,束缚一解脱,大黄又开始对着她犬叫。
胡欢欢不知道它抽了什么风,攥紧绳子,厉声道:“大黄,坐下!”
大黄听话坐好,却还是小声对着她身后呜咽。
她觉得大黄应该是生病了,得把这件事告诉陌陌姐姐,她会医,肯定能知道大黄这是怎么了。胡欢欢重新拴好绳子,眼里充满担忧:“没关系的大黄,我这就去找陌陌姐姐给你看病。”
“让我给大黄看病?”
裴烟落出现在她身后,一脸诧异。
是陌陌姐姐,胡欢欢摸了摸大黄的脑袋:你有救了。
“是,大黄爱乱叫,陌陌姐姐你......他们是谁?”胡欢欢看着她身边的几位,从未在洛水县见过。
“新交的好友。”裴烟落走过去摸摸她的头,看了眼大黄,“姐姐看不了大黄。”
“为什么?”她天真地问。
因为她不是兽医,只能救人,救不了动物。
“没有为什么。”裴烟落敲了敲她的头,给她介绍身后的几位,“这位是祝姐姐,住处在洛水县之外,你没见过很正常。这位妹妹叫商时序,比你长两岁,另一位是她的哥哥。”
“叫什么?”
“我哥哥叫商夜年。”商时序上前回答她。
胡欢欢懵懂点点头,看了少年一脸,又连忙移开眼,脸颊红晕,害羞道:“你哥哥,生得真好看。”
商夜年似乎习以为常,抱胸看着胡欢欢。他自小便生得优越,早已不在意这些夸赞了。
裴烟落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捧起她的脸,仔细观察她的眸子,神色紧张道:“欢欢,你的眼睛怎么了,是患病了么?”
“......裴烟落!”少年声调提高,染上了愠怒,眼眸森然。
商时序忍不住笑出了声,连一向知礼的祝苋安,也忍不住弯唇。这俩,怎么像话本里的冤家似的。一见面就火药味浓郁。
最终的闹剧,还是由胡糊的叫喊声收场。六人围在并不宽大的饭桌前,气氛微妙,各有各的心思。
“……”
胡糊有些不自在,他求助身旁的裴烟落,却脑袋糊涂不小心撞到了另一侧的祝苋安,两者皆是一顿。
“对不起祝姑娘,我,我不是故意的。”他脸上一热,支支吾吾的焦急道歉。
祝苋安被他逗笑,说了声没事。
他低头哦了声,又忍不住抬眼看她。
裴烟落精准地察觉到了倪端,哦,有八卦的味道。她越过胡糊,给祝苋安拿了块枣糕。
“祝姐姐,欢欢好像很喜欢你,都不挨着我坐了。”她佯装伤心的叹了口气,像失了宠的妃子。
这话有点含沙射影,颇有意味。也不知围着的几人是有多少能听出来。
“序儿挨着裴姐姐,也很喜欢裴姐姐。”商时序眸中倒映着天真,未经世事的单纯。她真以为裴烟落因为这个而伤心,她不想要她伤心。
裴烟落给她也拿了块枣糕,“谢谢。”
怕她还伤心,她又言道:“哥哥也很喜欢裴姐姐。”
‘噗’,商夜年刚喝进的水,一不小心全部喷了出来。
“商时序,你在说什么!?”所有人的目光集聚在他身上,少年的脸被呛得通红,脖颈往上无一例外,尤其是那耳垂,犹如在滴血般,他沉声道,“谁会喜欢她。”
他是眼瞎吗,喜欢她,一个蠢货?
商时序垂下头,不再多言。哥哥喊她全名的时候,就是他动怒了。
裴烟落捂住她的耳朵,平静如常地回怼:“不稀罕。”
胡欢欢低头吃饭,从未抬起过头。一是因为长得好看才少年在一旁,其二呢,便是,她好像发现她的哥哥,喜欢祝姐姐!
所以吃饭就坐时,她特意与胡糊隔了一根凳子,缠着祝苋安在此落座。
祝苋安瞧着他们,无奈叹气,道:“大家快些吃饭吧,饭菜凉了。”
话一出,不对劲的气氛才缓和了一点,晚饭下来,大家都不再说话。水缸里的水有些满,正在一点一点往下滴,滴在小石台阶上,脆脆声响环绕在四周。不紧不慢的,细水流长的,润入石阶上破出的小草里。
胡糊看了眼身旁的裴烟落,她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移开眼时,他又感受到一丝淡淡的寒意,他拢拢外衣,可能要变天了吧。
晚饭之后,胡糊和胡欢欢在水缸旁洗碗,其余四人坐在院子里闲聊。只不过聊得很安静,没一个人说话。
天色渐晚,蝉鸣在李子树上鸣叫,院子里的四人终于有人打破了这份独有的宁静。
“迷糊师兄,你将祝姐姐送回家吧。”裴烟落朝着两道洗碗的背影喊。
胡糊的脸又开始发烫,头埋得更深,“……嗯。”
一旁给小草浇水的胡欢欢皱眉,这么小声的嗯,嗯给谁听?给她听?
她无奈,转过身回道:“我哥说,好!”
裴烟落欣慰点头,她迷糊师兄终于开窍了。希望他多多变通一下,别把安慰她这套,用在追祝姐姐身上。
祝苋安领了她的意,默声打量了她一番,牵起她的手,将自己手腕上的珠串给她戴上。
裴烟落错愕,迷茫看着她。
“祝姐姐,这是什么?”
她但笑不语,让她凑近闻闻。
山茶花香。
“序儿也想闻,可以吗?”商时序小声问。
裴烟落笑:“当然可以。”
商时序凑近闻了闻,略微思考了会,没想出来是什么花香。她问道:“是茉莉花香?”
“山茶花。”
干净的嗓音,随风灌入耳中。
……裴烟落看向他,讨厌鬼的鼻子这么灵?
商夜年没瞧她,准备带着商时序回客栈。他今日,也格外的安静。
好似所有人,都不像之前那般,无话不说。
胡糊也已将碗筷洗好,擦了擦手中的水,慢吞吞地走到祝苋安身旁,嗫嚅着送她回家。
祝苋安浅笑,没推脱,在他们都还未走出家门时,邀约道:“三日后便是端午,小女想邀请各位一起逛花灯,可否?”
商时序很想答应,她从未逛过花灯。她偷瞄了眼哥哥的脸色,平淡如常,他永远都是这般,让人猜不透。
“……嗯”
他应下了。
“好耶好耶,今年可以一起逛花灯咯。”胡欢欢是最开心的了。她高兴地在原地转圈圈,往年都是她和哥哥,如今有了这么多人一起,她一点都不孤单了。
月色皎皎如明镜,渊源流动的云层浅浅将其遮掩,瞧不见月色的真容,只知它是如此的淡雅轻柔。
裴烟落走在万家小巷中,不少铺子已经闭店打烊,极少的酒家内还是宾朋满座,热闹得很。她跟老李打了声招呼,便继续往前走,直至走到洛鸿桥上,她抬头看着一弯皎月,在桥下的柳树旁安静地坐了下来。
她的爸爸妈妈,现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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