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榛木然地点了点头,他从不与人有特别近距离的接触,就像他至今不习惯秦恪突如其来的触碰。
家是一种很私密的地方,他不愿意让任何人靠近自己的隐私。
所以跟人合住,不可能。
洛榛脑海里疯狂闪过几条再去问哥伦布拿一把钥匙的借口,什么“突发恶疾怕传染啊”、“忽然很想体验一人一间的快感啊”等等。
洛榛十分懊恼自己刚才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一点。
秦恪一问,看着他充满诱惑力的眼睛,洛榛忽然就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就这么就着他的话,稀里糊涂地答应了。
洛榛微微抬起头,看着秦恪的眼睛。
又是这双眼睛,美色误事:“我习惯一个人住了,以前一直是这样。”
“那以后就要麻烦你适应适应了,毕竟我们是队友。”秦恪双手搭上洛榛的肩,将人按着坐在床上。
“以后你不会是一个人了。”
“我们是队友。”
秦恪掷地有声的话语一点点敲击着洛榛的心墙。
原本坚强牢靠的封锁,如今因为秦恪的一句话,开始松动起来。
或许不是刚开始,而是在遇到秦恪之时便开始了,洛榛也不知道。
“你先休息吧,我出去一下。”秦恪看着安定下来的洛榛,起身走向门口。
“可是NPC不是说了不让出去?你不怕死?”洛榛有些诧异。
“如果你是为了迁就我,不用的,我也不是那么介意…”
“噗哈哈…你想什么呢?我是觉得,在万籁俱寂的时候,有些藏在黑暗里的东西,才会显现出来。”
“我很想知道那个人是怎么死的。”秦恪调笑着看向洛榛。
“怎么,你要陪我一起吗?”
“你要去送死我不去,我还想多活几年。”洛榛起身,无视了要出门的秦恪,转身开始铺被子。
秦恪也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拧开了把手。不一会儿,黑色的身影便隐入混沌里。
走廊很黑,舱内的烛光影影绰绰,船体是比经过西风带前颠簸了些,不过秦恪依然稳稳地向前,如履平地。
毕竟ICSM的平衡训练可不止这么点强度。
不远处船舷的光亮透进船舱,虽然大家确实都遵循NPC的话安安分分地待在休息室内,但整个走廊依然寂静地有些过分,像是没有生灵。
这种极度寂静的环境令秦恪有些不适,感觉整个世界像是被什么东西强制消音。很闷,喘不过气。
“咯咯咯咯…”船舷处终于传来了声响。
那笑没有起伏,没有温度,只有齿缝间漏出的陈年血锈味。像一把钝锯,在秦恪的神经上来回拉锯。
不过这种诡异的声响,秦恪只在恐怖片里听到过,一般是伴随着鬼怪出现的。
但在这种落针可闻的环境里,一点点的响动对秦恪来说都是极大的慰藉,哪怕这阵响动蕴藏着更加巨大的危险。
秦恪放缓了脚步,慢慢靠近声源处,船舷。
远远的见一群人影围着一团篝火,篝火上悬挂着一颗蛋。
那蛋好似还有生气,拽着绳子摇摇晃晃地躲避着上窜的火苗。
虽然不知道是谁不要命般在甲板上生火,但那群东西似乎很高兴。它们叽叽喳喳地笑着,时而带着婴儿啼哭的尖锐,有时却拖着老者垂死的痰音。
它们很高兴,即将能吃掉这颗蛋。
而之所以称之为东西,是因为,秦恪和它们其中一个打了个照面。
大体呈人形,血红的瞳孔,下巴两边生出明黄色的须,耳边开开合合的一片,是鳃。
它的嘴巴很大,里面是一排平整的牙齿。
人不人鱼不鱼的,诡异地有些瘆人。
它看到了秦恪。它朝他笑着,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食物…咯咯咯…”
它的嘴巴一开一合地奸笑着,围成一圈的东西刹那间几乎同时转头。
从十几个东西中站起来三个,它们的下身细的像是只有骨骼,像是一堆又细又长的骨架顶着一颗半人半鱼的巨大头颅。头颅摇摇欲坠。
它们站起身约有两米多高,行动速度极快,好在秦恪在那些东西回头的一瞬间,就选择了逃跑。
“咯咯咯咯~你要食物吗~咯咯咯咯~”秦恪在ICSM训练的时候,黑暗中作业一科接近满分。
他飞速地向前奔跑,顺手将能扒拉的东西都推倒在地堵住它们的来路。
一座烛台砸倒了一具骨架,被秦恪扔出的外套糊了另一具细骨架一脸。
但也是这些动作减慢了秦恪的速度,幸存的那具骨架几个飞步上前,一边阴笑着,一边张牙舞爪地向秦恪扑过来。
【咕咕!成功触发“能者多劳-我好像在哪见过你”效应!】
“艹!真他妈会来事儿!”秦恪一边咒骂着,一边掏出小刀同骨架搏斗,小刀划在骨架上根本造不成什么伤害。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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