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颦起眉头,困惑不解地问道,“他杀了那妖道足以慰藉师灵了,他该高兴才是。”
“芷儿这就不懂了,”上官夫人落下眼,拍掖了掖我的被子,“在江湖人士眼中,传授功夫的师父尤胜父母生育之恩,是师父的教授让我们在凶险万分的江湖赖以生存,更何况他小小年纪就跟在华微女侠身边,这里头的情可着深呢,如此伤心也是人之常情。”
这样吗……我陷入沉思,我觉得我还活着的时候,我徒弟好像也没有很尊重我?
而后,我又想到他修仙后还带着我的配剑,就对上官夫人的话信了几分。
上官夫人语气一转,“罢了,不提这些,芷儿,不如我给你说点华微师徒冒险小故事?”
她看出我对华微师徒感兴趣,就把我和朔儿经历的事情当故事讲给我听。
江湖传言听起来比我自己经历的还要刺激得多,我听起来津津有味。
第二日清晨,趁着小丫鬟去煎药,见周围无人,我就在床边偷偷打起修身养性的拳法,只能起些强身健体的功效。
娇小姐身体孱弱,经脉阻塞,天生就不是习武料子,别说习武了,能活着都是奇迹。
我几次修炼内力失败,看来想重练成武林高手是不可能了。
刚打到第二式就累得倒在床边喘息。
哎,拳是练不成了。
可我不愿像尸体那样躺在床上,索性穿上绣花小鞋,保险起见还套了氅披,推门往外,想出去散心。
这场面要是让上官夫人和我那丫鬟看见怕是当场就要晕厥。
冬,外头阳光正好,宽敞的院子里覆盖一层未消薄雪,路面结着莹莹冰层,我呼出去的气都变成了白雾。
我慢慢走着。
刚呼吸新鲜凉爽空气还很舒适,不久就感觉冷了,双手插进袖子里瑟瑟发抖。
以前看别人在寒风中揣着袖子瑟瑟发抖,我哈哈大笑说像个鹌鹑,没想到原来寒冷是这样的。
我的心脏迅速冻结冰,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疼痛难忍,身体也在迅速失温,简直快呼吸不过来。
糟糕,好像有点大意了。
没想到只是来个院子都有这么大危机!
我刚想瑟瑟发抖的走回烧着炭火的屋里头,恰巧听到墙角有人在说话。
“听说妹子近日能说话了,气色也好了。”
“妹子身体好了,娘亲脸色也好了,父亲也不会责骂我们了!”
“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妹子?表达一下兄长们的关爱!?”
“要是被父亲知道了,要挨棍子跪祖堂的!”
“大哥不怕,二位弟弟若是怕了,就在这里等消息吧。”
“二哥也不怕,弟弟你在此处,等二位哥哥的消息吧!”
“三,三弟也不怕!”
……三个鬼鬼祟祟的少年翻墙进来了。
当他们一个一个的转身见到我,仿佛谁给他们施展定身术,成了三个木头人。
我虽冻得手脚冰凉,浑身发抖,还是被他们逗笑了。
见到我笑,他们涨红了脸,手足无措地说,“妹妹妹妹……你怎么在这?”
三个人你推推我,我看看你。
“二哥,你怎么见了自家妹妹还脸红!羞不羞!”
“三弟,你要不要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二哥不服气的反驳。
二哥和三弟长得很像,应该是双胞胎,难怪谁也不服谁。
“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还是年岁最长的大哥看起来更加成熟稳重,迈着四平八稳的步伐过来。
“哥哥,”我试探地朝他伸出手,他见状立刻上前来扶住我。
一阵风吹来,我冻得眼睛有些湿润,眨巴了一下眼睛,一颗泪珠滚落,悬于下颌,“哥哥……”
正想说我冻僵了,快扶我回去,只见靠谱的大哥两行鼻血飞流直下。
我:……
哥哥们轻手轻脚的送我回了屋,我那因受冻而紧绷到快抽搐停止的心脏才慢慢恢复正常跳动。
我擦擦眼中冻出来的泪水,望镜中的自己。
顿时愣在原处。
我好像……有了张精美绝伦的脸。
眉毛细细的,弯弯的,像两轮初上枝头的新月,目光盈盈闪动,仿佛一湾清湖,比巴掌也大不了多少,皮肤透明似的,稍微碰了就要碎的楚楚动人。
让人看了内心只有怜惜。
难怪我哥哥如此小心。
虽然看到上官夫妇的长相我知道自己不会太差,可……
我大概要纠正一点。
我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却容颜绝世的娇小姐。
“娘不在?”他们假装镇静的四处打量,好像很常来似的。
“嗯,娘不在的。”我把手放在热炉上烤,细声细气地说。
他们三个神情顿时放松好多。
“妹妹,你怎么一个人出现在院子里?”
“我闷了。”我说话像蚊子哼哼。
“妹妹,你可不能出门啊!身子还没好呢!娘知道该担心了……”
他们七嘴八舌的,我无奈说道,“好,我知晓了。”
我实在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弱,平时我都是穿个单衣过冬的,徒弟大概是怕我冷,非要给我做套白色狐氅穿身上,我是热得冒汗还不能拒绝。
和他们说了会话,我就疲惫了,他们说以后会偷偷来陪我解闷,叫我不要去院子里走动了。
也彼此约定这次院中相见的事不对外说。
他们怕父亲责罚,我怕母亲看护,可以说达成一致了。
时日悠悠。
我在病中无惊无险的过完了年,没什么人来打扰,清净而又寂寥只有外面除夕夜的鞭炮声惊扰了我,我在辗转难眠中不由想,又过去一年了……徒弟没了我,今年是如何过的呢?想起我时,会忍不住哭吗?应该不会吧,除了我死,没见我徒弟哭过。
过了年便是新春,娇小姐的先天体弱,哪怕是我这样的绝世高手也只能做到让她身体健康。
而这已经让娇小姐的父母喜极而泣了。
这一天,上官夫人目带喜色地看着我说,“我找了人来为你请医把脉,靠谱还是有些的。”
事情是这样的。
我偷偷努力打了小半个月的拳,已经从第二式练到第三式了,虽然比正常人差很多,但也不至于离不了床了。
我觉得我可以正常活动了!
可母亲却始终忧虑重重,不敢相信我的体质,这种时候就需要正规人士的判断了,于是我说请个医师来,若把我脉好,就让我多走动。
娘同意了。
不过那个医师很有名吗?上官夫人为何如此高兴。
等我和哥哥们偷偷见面才知道内情。
来的人我非常熟悉,红宵宫宫主姜临月,她是上官夫人闺中密友,好友日久不见,难怪如此高兴。
巧了,姜临月也是我至交。
说起姜临月我认为她才是足以说得上女中豪杰。
红宵宫传承五百年,只收女弟子,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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