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的“外交秀”,取得了空前的成功。用一番霸道无比的“炮舰理论”,把那位气势汹汹的荷兰大使给怼得哑口无言,灰溜溜地打道回府。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国家,敢拿他那个“兰芳王子”的身份来说事了。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位王夫殿下的背后,站着的是能把军舰开到你家门口的皇家海军。
解决了这个不大不小的烦恼,林默原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安安稳稳地,过一个舒坦的冬天,顺便陪着心爱的维多利亚,好好地享受一下新婚夫妻的甜蜜生活,研究一下解锁更多高难度的姿势。
然而,老天爷似乎并不打算让他这么清闲。
1837年的冬天,展现出了它最狰狞的一面。刺骨的寒风,卷着伦敦特产的、混合着煤烟和水汽的浓厚雾气,笼罩了整座城市,经久不散。泰晤士河的许多河段,甚至都罕见地结上了一层薄薄的冰。
对于住在西区、家里有二十四小时不熄的壁炉和充足煤炭储备的贵族和富商们来说,这不过是多穿一件苏格兰羊毛衫,在温暖如春的室内,多举办几场沙龙舞会的事情。恶劣的天气,反而成了他们炫耀财富和品味的最佳背景板。
但对于居住在东区那些拥挤、肮脏的贫民窟里的穷人来说,这个冬天,是一场真真正正、看不到任何希望的灾难。
刺骨的寒冷,再加上本就极其恶劣的卫生条件和因为失业潮导致的严重营养不良,如同催命符一般,引爆了一场大规模的、致命的传染病。
最初,只是普通的感冒和咳嗽,没人把它当回事。
但很快,病情就以一种恐怖的速度迅速恶化,演变成了可怕的肺炎。患者会持续地高烧不退,呼吸变得像破旧的风箱一样粗重,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胸痛。他们咳出的痰中带着血丝,整个人在清醒与昏迷之间痛苦地挣扎,最终,在极度的缺氧和衰竭中,窒息而亡。
这场被当时的医生们束手无策地统称为“冬季热病”的瘟疫,在人口密度极高的贫民窟里,如同野火一般疯狂蔓延。
死亡,成了这个冬天最常见的主题词。
几乎每一天,都会有装着瘦骨嶙嶙尸体的、由最廉价的薄木板钉成的棺材,从那些狭窄、泥泞、污水横流的小巷里被抬出来。死者中,大部分都是抵抗力最弱的儿童和卧床不起的老人。
整个伦敦的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绝望、恐慌和腐烂的气息。
各大教堂的钟声,每天都在为死者而鸣,那沉闷的声响,聽得人心惶惶。报纸的版面上,也从最初对王室婚礼的**,变成了对这场“黑色冬天”的悲观报道。
《泰晤士报》用沉重无比的笔调写道:“死神,正在我们这座伟大城市的阴影中,肆意地挥舞着他那无形的镰刀。而我们这些自诩为文明人的社会精英,除了在温暖的房间里表达廉价的同情与祈祷,似乎无能为力。”
教会组织了许多慈善活动,向穷人们分发面包和一些半旧的御寒衣物。但这些,对于凶猛的病魔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
公立医院里,更是早已人满为患,连走廊里都躺满了痛苦呻吟的病人。医生们用尽了所有他们从祖辈那里继承来的传统方法——放血、催吐、灌肠,开出各种味道古怪的草药汤剂,但对这种由“细菌感染”引起的严重肺部炎症,根本毫无效果。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自己面前痛苦地逝去,然后无奈地在死亡报告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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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金汉宫,女王温暖如春的书房内。
维多利亚手里拿着一份最新的《泰晤士报》,看着上面那篇关于贫民窟儿童死亡率的详细报道,她那张总是带着一丝骄傲和幸福的俏脸,此刻布满了悲伤和凝重。
“亚瑟,你快看……”她将报纸递给林默,声音里带着一丝无法抑制的颤抖,“报纸上说,光是上个星期,在白教堂区,就有超过一百个孩子,因为‘冬季热病’而死去。一百个啊!他们都还那么小,甚至……甚至还没来得及好好地看看这个世界,没来得及尝一尝草莓布丁的甜味。”
她的眼圈瞬间就红了。作为这个国家名义上的“母亲”,子民的苦难,让她感同身受,心痛不已。她无法想象,那些失去孩子的父母,该是何等的绝望。
“我……我能为他们做些什么吗?”她抬起头,用一种近乎求助的、依赖到了极点的目光,看着林默,“我让王室的慈善基金会,捐出了一大笔钱,五千英镑!我还让他们去购买食物和药品。但是,报纸上说……好像一点用都没有。钱,买不回那些孩子的命。”
她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语气里充满了无助和自责。她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个女王,在真正的天灾人祸面前,是那样的无力。
林默接过报纸,看着上面那些触目惊心的文字和冰冷的死亡数字,他的心情,也变得有些沉重。
他知道,这不是普通的流感。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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